鳳至輕易將瓶子接住,點點頭,倒也理解——能夠恢複四五成,已經十分了不得。
“喂,你們兩口子還真有意思,不就是一個瓦舍賣藝的麼?”
金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搖頭道,一個為此停了生意,這另一個呢,又跑來太醫院討要珍貴膏藥。
“你懂什麼?”
趙青竹白了他一眼,這家夥,武功高是沒錯,可腦子就——
金橋不服氣了:“我不懂,你來。”
“王爺討要駐顏膏,那是為了讓王妃心安。”
趙青竹見他始終是一副狀況外的表情,白了他一眼道。
“哦哦,王妃就是心腸太軟……”
金橋點點頭,花容再厲害,到底也不過是個婦道人家,隻怕看不得人家毀容的慘狀。
“心腸軟?那也未必。”
趙青竹不以為然,確信的,王妃這個人,應該是恩怨分明才對。
“……”
金橋不話了,他就覺得,趙青竹這就是挑刺兒呢,無論他什麼都是錯。
那幾個商鋪老板被抓,但太子坍塌這事兒最後卻被斷為了意外,畢竟傳出去對王府影響不好。
瓦舍那邊,受贍幾個人都額外得了一筆銀子,那毀容的青年,額外還得了一瓶駐顏膏。
這對於不明真相的他們來,當真是遇著貴人了。
那老婦人自然是千恩萬謝,再三追問貴人是誰,以後就算不能報恩,也好時時銘記。
可惜,到最後也沒能得著貴饒身份,隻好到寺裏多添了許多香油,祈禱菩薩保佑貴人平安。
想來,菩薩法力無邊,自然知道貴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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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這邊商鋪一停,宮裏景帝便知道了,批改奏折的朱筆頓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笑:“花容這丫頭,朕是越來越喜歡了。”
安公公在一旁聽了,心下疑惑,卻也不敢問。
“若非是為了景國,朕又豈能容她如此明目張膽的做生意?”
生意做到了這一步,那就不再是買賣,而是變相的攬錢了。那些人,便是借著雲錦,上趕著給王府送銀子。
“她倒是果斷,自個兒把生意停了。”景帝道這裏,臉上笑容更大了。
安公公聽到這兒,也明白了,笑著接話道:“非但是果斷,還有仁義。”
王妃停了生意,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幾個商戶。否則,有皇上默許,她就是再幹一陣子,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是啊,仁義,這一停,那接下來進的這一批雲錦,便隻能積壓在庫裏,隻怕她這些年掙的銀子,都要折進去。”
景帝道這裏,竟然有些佩服她了。這最後一批雲錦,數目巨大,也是他們計劃中,對雲澤國的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