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嬌在心裏算了一下,很快得出了結論。
“是啊,誰說小孩兒就不能養別的小孩兒了?”
花容狡黠一笑,說的話跟繞口令似的。
雲棲梧吃完點心,淡定地擦擦嘴,他早就知道,媳婦又要挖坑給人跳了。
“……”
蘇越和洪雪嬌對視一眼,隻覺得心有戚戚焉!平時不怎麼開玩笑的人,玩鬧起來才真嚇人!
“對了,你打聽安平的事情做什麼?”
蘇越最終將已經偏了幾十裏的話題給重新拉了回來。
“安平現在在楊家,楊家的一切生意現在都在他手上。他要是不可靠,那楊家就全完了。”
花容歎口氣道,她隻是覺得,楊倩柔和明珠她們對安平太過信任了,就留他一個人在楊府支持大局。萬一,他要是卷了所有的銀子跑了呢
少不得,她要替這一家子單純又天真的人操操心了。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安平巴不得在楊家不走!至於生意,說不得他還要偷偷往裏倒貼呢!”
蘇越倒是將內幕給扒拉的一清二楚。
花容皺眉,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他從少年時,就喜歡楊倩柔,隻是被花文宗給搶了先。”
蘇越嚴肅道,對於安平,他十分佩服。不光是生意上,還有對感情的堅持。楊倩柔成親,然後有了三個孩子,可他仍舊能夠不知道放棄的守著……
花容暗道:花文宗和安平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
回去的時候,她特意在群英樓駐足了一下,然後才和雲棲梧一起慢慢地離開。
回到花府,就見周川等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小竹筒,還沒有拆開。
這是從容喜莊送來的,自然是要給花容的。
拆了竹筒,裏麵是小小的一個紙卷兒,隻簡單寫了幾個字——出事了,速回。
字寫的有些潦草,看得出寫這幾個字的人心情有多麼不穩。
花容的第一反應就是,容喜莊那邊,隻怕真的出大事了,也不知道莊裏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夫人,不然明天再走吧,都這麼晚了。”周川看看天色,勸道。
花容搖搖頭,心焦的很,容喜莊那就是她的命根,如今出了事,她怎麼還能坐的住?
周川見狀,也不再勸,本來他想著還有時間,正打算向夫人確認一下他和杏兒的婚事。
可看她現在急成這樣,此時問顯然並不合適,還是以後另外找機會吧。
唉,為什麼他想要娶個媳婦,就這麼難呢!
“杏兒,收拾幾件簡單的換洗衣裳就成了。這回你就留在府裏吧,我和老爺先去,等事情解決了,你再過來也不遲。”
花容見她又開始大包小包的收拾,出聲阻止道。
“姑娘——”
杏兒怎麼可能願意留在府裏?既然是出事了,她更要跟去了。
“馬車太慢,我們打算騎馬。”花容直接說出了她的打算。
若是以前,杏兒可以和甲一他們任何一個共騎一騎,可現在到底不一樣了。她和周川的婚事已經定了,再這樣就不合適了。
“......”
杏兒也很明白這一點,是以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有說。隻是,心裏卻難過不已。
一路快馬兼程,花容隻恨不得能快點兒飛回山莊去,一路上根本都沒怎麼休息。有時候,白天就在雲棲梧懷裏睡著了,醒來的時候便是星辰漫天。
甲一他們也辛苦的很,可是老爺和夫人都什麼都沒說呢,他們自然也隻能咬牙忍著。
雲棲梧倒是想勸花容,卻又明白而今的容喜莊對她來說有多麼的重要,雖然心疼,也隻能由著她去了。
七天,隻用了七天,他們便從清平縣趕到了容喜莊。
到達容喜莊的時候,還是半夜,守門人倚在門口打著盹兒,看到幾匹馬飛奔而來,立刻睜大了眼睛。帶看到馬上的人,趕忙迎了出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容坐在馬上,劈頭就問。
守門人一頭霧水地看著她,什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