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雪嬌探頭看看外麵,竟然沒有雲棲梧的人影兒,不由大為驚奇。無論什麼時候,花容和雲棲梧,幾乎都是形影不離的。難得啊,今天他竟然肯放媳婦一個人來。
“來了啊,路過八珍坊,他去排隊了。”
花容很自然地道,路過那邊的點心鋪,已經有許多人在店門外麵等著了。
“當我沒問。”洪雪嬌故作一臉嫌棄地道。
“媳婦,你想吃我也去排隊買!”蘇越見縫插針討好道。
“走開!”
洪雪嬌不客氣地把他堆到一旁,這人每天都在她麵前晃來晃去,晃的她眼都暈了。
“……”
蘇越配合地往後退了兩步,也不再逗她,認真看賬本去了。
“群英樓又開張了,聽說還專門從京城裏請了大廚,最近生意好的不得了。你走之前,咱們再去吃一頓吧!”
洪雪嬌有些不舍地道,再見麵又得幾個月以後了。
“等下次回來,你可以在群英樓給我們接風。”花容笑著道,“對了,安平是什麼背景,你知道麼?”
“安平,那是誰?”
洪雪嬌一頭霧水,這個安平,她應該知道麼?
“安平是安家的旁支,早年因為某些原因,他爹從安家分了出來,基本上也就沒了關係。不過,我聽子染說,這個安平很厲害,安家家主又重新招攬過他,隻是被拒絕了。”
蘇越雖然在看賬本,但卻指著耳朵在留意這邊兒的動靜,聽到兩人的對話插話道。
“子染,你叫的倒是親密!”
洪雪嬌冷哼一聲,每次提到這個女人,她就哪哪兒都不舒服。
“媳婦,我都說了多少次了,安子染在我這裏就是子染兄,就她那性子,我從來都是拿他當男人看,怎麼可能會有一點兒情意?”
花容在旁邊聽著這兩口的話,實在是忍俊不禁,笑著道:“合著除了雪嬌,其他女子在你眼裏都是男人?”
蘇越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笑著道:“花兄所言極是。”
這下,洪雪嬌實在是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來——“姐姐,你別聽他話說八道。”
正說著,雲棲梧提著一盒點心過來了,那盒子上果真是八珍坊的標記。
花容接過來,打開盒子,便看到盒子裏放著八種不同形狀的點心,想來應該是八種不同的口味。
她拿了一個遞給洪雪嬌,又給了蘇越一個,然後是雲棲梧……
“姐姐,你怎麼不吃?”
洪雪嬌見花容給每個人都分了一個,輪到她自己反倒不吃了,不由好奇地問道。
“光是聞著就特別甜,我不喜歡吃太甜的東西。”花容同她解釋道。
“那,你還讓姐夫買?”
蘇越也不明白了,這八珍糕可是八珍坊的招牌點心,難買的很,排隊都不一定能買的到,雲兄應該排了挺久吧!
“不是我要吃,是給家裏小孩兒吃的。”
花容覺得,周興嗣應該會喜歡吃,雖然他極力表現的不喜歡,可從他的眼睛裏,花容還是能看得出來,小孩兒喜歡吃甜的。
“……”
洪雪嬌和蘇越已經吃了一半,就連雲棲梧也咬了一口,聽了這話,就算想要放回去也來不及了。
“給他留幾個就行了,小孩兒吃太多甜的,對牙不好。”
花容細心將盒子重新用繩子綁好,放到一旁道。
“聽姐姐的口氣,倒像養過孩子似的……”洪雪嬌一怔,心直口快道。
“吃太多糖牙疼,這個大家都知道吧,隻有你還跟個孩子一樣。”
蘇越連忙道,生怕花容聽了介意。
“我是養過孩子。”
熟料,花容還真承認了。
這下,洪雪嬌和蘇越都呆住了,隻有雲棲梧仍舊鎮定地吃著剩下的半塊糕點。
聽了這話還能繼續啃糕點,這心是有多大啊!蘇三郎瞠目,這要是換了他自己,早就坐不住了。
“我們家杏兒啊,從小就是個貪吃鬼,她來我們家的時候才七八歲吧,不是孩子是什麼?”
“姐姐,杏兒比你大好幾歲吧,她八歲,你頂多也就四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