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啊,你娘死的早,你爹又拋下你把你托付給別人,沒好好照顧你,一切都是他的錯,不過我們趙家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了,我不疼你,疼誰啊,二叔剛才的是真話,可不是試探人心的話。”
見二叔這麼,銀黃才慢慢止住了哭聲,她感受到二叔的懷抱如此溫暖,如同溫暖的避風港一樣,很是溫暖,他抬起頭看著二叔的眼睛,二叔的眼神裏麵一副寵溺的樣子,還有二叔很是真心實意,不像是客套。
“二叔,要是你是我爹就好了。”
趙武聽了銀黃的話,心裏一抽,心道,兒啊,其實我就是你爹,隻是眼下不要相認,也是擔心你不認我這個爹。
“哈哈,銀黃高興怎麼叫都可以,不過其實在我們老家,也可以叫叔叫爹的。”
銀黃道:“真的,我們老家哪裏?”
“南陽鄧州啊。”
“哦,爹。”
趙武笑了起來。
......
......
凜冬時節,夕陽染紅了臨安的半邊際,整座城池籠罩在金色的光輝中,偌大的臨安城像一隻巨獸匍匐在錢塘江北岸。
朝廷之上,皇帝趙昀將封樁庫上下二庫以備急用的庫銀,用在宋蒙兩國的戰事。
樞密院這幾日一直都在右相兼樞密使賈似道的運轉下調配川症兩淮、荊襄鄂一帶的糧草、兵馬。
而三衙則在準備兵馬。
趙誦與其餘編修官已將兵書修好,手頭上正做其他事。
自蒙古南侵、宋蒙大戰以來,樞密院中各大官吏則是整理文書、兵防、邊備、戎馬之政令,三衙的兵馬招募、閱試、遷補、屯戍、賞罰等。
咚、咚、咚——耳聽酉時的鼓聲,樞密院這邊終於下值了,趙誦從樞密院出來後,感覺一整日都不得閑,很想馬上回家。
忽然想起銀黃的事情來,“也不知道銀黃那邊怎麼樣了?”
正想著回城南的宅院時,忽然碰到了前來的蘇家的下人。
趙誦狐疑地看著那人走過來,“東來,你怎麼來了?”
這個叫東來的仆從是蘇潛身邊的親隨,趙誦見他來,就知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隻聽得東來道:“少主,銀黃已經去了趙府,現如今一切都好,請少主放心。”
“東來,我已知曉了,雖然銀黃去了趙府,可我還是不放心。”
東來反問道:“少主打算派人去趙府那邊去麼?”
趙誦並不知道趙武和銀黃之間相處的如何,他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點微不足道的事,不知道趙武會不會因此感激他,斷了讓銀黃嫁給自己的念頭。
真的,這是個假設,其結果並不一定朝著理想化進行下去。
皇城司的趙武,他勢在必得。
趙誦對東來道:“關於趙府的動靜我都要知道,銀黃的事情不允許出任何差錯。”
“好的,少主,東來知道了。”東來走了。
東來回去之後,就把趙誦的意思告訴給蘇潛,蘇潛立即派人守在趙府外麵,盯著趙府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