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沒有了跟他們糾纏的心思,他將歎息按在心底,“不管你怎麼不對,也養育了文景,所以我不會讓,紀蘭朝跟你離婚,但是,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要不然紀家的顏麵何在?你就跪在這裏,當著紀家的列祖列宗好好的懺悔吧。”
紀蘭朝忍不住再次求情,“爸您看,她也不是有意的,不管怎麼說,她好歹也是長輩,當著這麼多族人的麵兒,你就給他些麵子吧。要不,這次的事壓後再罰她。你放心到時候我絕對不偏袒她”
老太爺連氣都懶得生了,他轉過身,淡淡的說道,“可以不接受懲罰,但是白初靜從此之後不再是紀家的兒媳婦。你要是心疼,可以跟她一起,出去自立門戶。”
紀蘭朝聞言果然不敢再說,白初靜麵色慘淡的跪在祠堂。
紀家的老宅裏設有專門的醫療室,有專業的護士,以及經驗豐富的醫生隨時候命。
隻要不是一些大病,都可以在紀宅解決。
醫療室在剛進入紀家不遠的地方,裏邊的醫療設施都是一流的,鮮花盛開,清淡的花香與蘇打水的味道一起彌漫在空氣裏。
林奚歡趴在醫療室二樓診室的病床上。
她身上的衣衫麵料單薄,之前白初靜下手的時候,又是用了全部的力氣,盡管隻有兩下,傷勢卻不輕。
紀繁景將候在一旁的女醫生和女護士拉了進來,“給她處理傷口。”
林奚歡閉著眼睛,沉默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整整一天,她承受的壓迫都實在太重了,太緊張又害怕,她拚命的解釋著,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是卻拿不出任何的證據。
她不想被冤枉,卻在在那一堆事實麵前,啞口無言。
她怨恨著葉微微,是真的怨恨。
隻要想到,她才是紀繁景名正言順的妻子,卻能隻能看著葉薇薇站在他麵前,那種恨意就越發的深重。
但到底是更恨葉薇薇,還是更恨著葉薔,她已經說不清楚了,大約是都恨吧。
她依舊是她,氣量狹小,善於嫉妒,哪怕過了這麼多年她也沒有辦法真正的做到大度。
“嘶……”正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後背傳來尖銳的疼痛,忍不住驚呼出聲,“好疼!”
紀繁景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跟著顫了一下,剛才那樣重的兩下鞭打,她都沒有一絲的聲息,這會兒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痛哭的聲音是那樣的撕心裂肺,讓他的心像是被擰了一下一般,談不上疼,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就不會輕點嗎?”紀繁景冷下臉來叱喝出聲。
小護士被嚇得不輕,還是醫生開口解釋,“大少爺,少夫人,這是麵料粘在皮肉上了,哪怕是再疼,必須清理下來,要不然麵料長在皮肉傷隻會更麻煩。”
紀繁景皺起英挺的眉頭,剛想再說什麼的時候,林奚歡已經睜開了清麗的雙眸。
如同煙雨般朦朧的眸子裏,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她看著小護士,忍著疼痛,勉強的笑著,“剛才是我不好,嚇到你們了,繼續處理吧,我不會再叫疼了。”
“疼就叫,不用逞強。”如果疼能叫出來的話,感覺會好一些,剛才為了麵子在祠堂裏強忍著不出聲,到了沒有其他人的診療室,不用這麼強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