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靜咬緊唇瓣,不肯說話。
老太爺更氣,他舉起拐杖當紀蘭朝拍開,讓白初靜再無可躲,他怒聲的斥責道,“你今天倒真是有本事,竟然把人都聚集到祠堂裏,連個孩子都沒有放過,你難道不知道,紀家早就分了家嗎?你還把這事兒,傳得人盡皆知的,生怕紀家不丟臉嗎?為了一點個人的得失,不顧侄媳婦的名譽,陷紀家於不義,你做出這些事敢說自己沒有錯?”
“你甚至還喪心病狂的,把那個戲子搞過來。你還真怕這事鬧起來毀不了紀繁景嗎?你處心積慮的,要定林奚歡的罪,讓所有人知道我們紀家家宅不寧,將紀家百年的名譽毀於一旦,你敢說自己沒有錯!”
老太爺的質問劈頭蓋臉的砸過來,白初靜被罵得渾身發抖,心中充滿驚懼,這才發現自己一時激憤之下,好似太衝動了。
老太爺並沒有放過白初靜的意思,他很很憤怒的瞪著他,聲音裏充滿無盡的威嚴,“你今天還敢搶過家法,當著所有人的麵,鞭撻自己的侄媳婦,你還有沒有一點賢淑良德?簡直比個潑婦都不如!你丟盡了紀蘭朝的臉,還讓紀文景顏麵掃地,把惡毒的名聲掛在臉上,到底有沒有錯?”
“今天我在這裏壓著,你還敢如此的囂張跋扈,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要將整個紀家折騰散了才罷休!”
長長的一段話將老太爺的臉憋得通紅,他停頓了一下,順了一口氣,掃了一眼,沉默不語的紀蘭朝,又看著滿麵委屈的白初靜,“我今天就把話撂這兒了,林奚歡綁架葉薇薇的事情是假的,是謠傳!就算是真,隻要林奚歡是我們紀家的媳婦,你作為她的二嬸,她的長輩,也要維護她。你當著眾人的麵打她的臉,踐踏她,對你又有什麼好處,對我又有什麼好處!甚至膽大妄為到敢當著所有人的麵逼迫我!白初靜,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的!”
老太爺就差將拐杖敲到白初靜的後背上,目光狠厲,一身戾氣,當初那個在海洋是讓所有人敬畏的老太爺又回來了。
白初靜被嚇得不輕,一直到紀蘭朝走上前,將她護到身後,這才覺得好一點,她怯怯的說道,“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原諒我。”
老太爺冷哼一聲,“別人家裏發生點什麼事兒,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你倒好,五年前因為那個葉薔的是上蹦下跳的,現在又因為葉薇薇的事兒不安分。你甚至還用心險惡的要開祠堂,要給葉微微主持公道,要將奚歡送到警察局定罪。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還是說,你覺得紀家虧待你了,要將紀家整垮才罷休!”
白初靜哪裏受得住這句話,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忍不住哭了起來,哀求道,“爸我絕對沒有這份心,你是知道我的向來衝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著急了,那你就原諒我吧。”
紀蘭朝也覺得白初靜這件事,做得十分不恰當,但他沒辦法,夫妻一體,如果白初靜真的被掃除紀家大門,那他這個做丈夫的也沒有什麼顏麵。
紀蘭朝連忙上前求情。
老太爺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跟跪在地上的二兒媳婦,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說起來,這都是他的錯,當初他為了紀家,逼著大兒子蘭庭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造成了那樣的悲劇,後又因內疚,讓小兒子做主自己的婚姻。
原本想著小兒子喜歡就好,不管白家怎麼的落魄,終究是有家底的人家,誰曾想到教導出來的女兒,竟然如此心胸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