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湊過去,張嘴,用力的咬了一下男人脖頸的位置。
狠狠地,像是要咬碎他的喉骨一般。
“嘶……”紀繁景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將她推開。
林奚歡被迫跟他拉開距離,但,她的手依舊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抬手,柔軟的指尖,撫上脖頸處留下牙印的位置,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迷離之色,“紀繁景先生,你剛才是在關心我?還是在吃醋?能說說你委屈自己,親自找我的原因嗎?總不是因為走錯了門吧!”
這些話林奚歡是故意說的,至於紀繁景會不會生氣,會不會會給他甩臉子?她並不在意。
她巴不得紀繁景會對她狠一點,再狠一點。
或許讓她一遍一遍的痛,痛到麻木之後,也就不會在乎,就像不久前,她撞上葉薇薇的時候一樣波瀾不驚。
“林奚歡,你真是越來越會想了。”紀繁景冷冷的望著她,“是不是到現在都沒有睡醒呢!”
“是啊。”說話的時候,林奚歡又依偎進紀繁景的懷裏,她緊緊的摟著他,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睡醒,你又不是不知道。”
林奚歡說話的時候,開啟的薄層,輕輕的擦過他的肌膚,溫熱的呼吸直往他衣領裏鑽。
紀繁景抬手掐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讓她抬起臉來,看著她一眨著茫然無辜的雙眼,咬牙的說道,“你這是在勾引我嗎?”
“原本是這麼打算的。”林奚歡笑得很無辜,“可我現在後悔了。”
“後悔?”不知道為什麼,紀繁景覺得這兩個字十分的刺耳。
大約是,受爺爺之前那番話的影響吧!
“是啊,我好累了。”林奚歡推開紀繁景的手,她直起身來,“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就先出去吧。”
紀繁景並沒有動,他反手扣住林奚歡的手,望著她,“今天紀文景去醫院找你做什麼?”
“沒什麼事兒,就是想邀請我吃午飯。”
“午餐進行得怎麼樣?”
“看到你出現在我的辦公室,我就提前離開了,放了紀文景的鴿子。”
紀繁景的神情有些黑,“你不想見到我?”
“是啊。不想。”林奚歡說的十分的真誠,這也的確是她的心裏話,她並不想見到紀繁景,最起碼在今天早上。
“林奚歡,以後不許你跟紀文景單獨見麵,你最好給我記在心裏。”
“你是不是擔心的有點兒多餘?”林奚歡疑惑的問她,“你早就一遍遍警告過我,也分析過,就算我跟你離婚不可能跟紀文景在一起。所以,就算我要向外發展,紀文景也不是很好的選擇對象。我現在已經成熟了,沒有那麼天真幼稚了,你放心吧。”
林奚歡的保證,並沒有讓紀繁景,心情好轉一點,紀繁景直勾勾的望著他像是要將她看透一般。
林奚歡任由紀繁景看著,她坐在沙發上,將鞋脫下來,俯身看著腳底,今天走的實在是太久了,腳底已經磨出了不少的水泡。
不過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處理了,隻好讓先放著,等到她明天休息好了之後,再將水泡擠了,擦一點藥,反正也不是什麼大傷。
“林奚歡,葉微微是不是你綁架的?”
“不是。”
“那封信上的確是你的字跡,你也去了彙源名邸。”
林奚歡的眉頭微微蹙起來,紀繁景帶著審問的語氣,讓林奚歡覺得十分的不舒服,如果說,剛才的靠近讓她心中有一絲歡喜的話,此刻也蕩然無存。
原本,她今天不願意跟紀繁景在辦公室碰麵,就是因為不想再提到葉微微的事情。
哪怕,她已經習慣了,被人懷疑和質問,可到底還是有著自己的情緒,他因為珍惜葉薔,而相信葉薇薇,所以,就要給她加上一些稀有的罪名嗎?
林奚歡覺得心裏十分的不舒服,她相信沒有哪一個女人,在自己丈夫心心念念惦記的都是其他女人的時候,心裏能舒服到哪裏去。
林奚歡一直在想,是不是之前的生活太過於幸福,幸福的讓老天都嫉妒了,所以現在才受這種折磨。
當年的葉薔也好,現在的葉薇薇也罷,如果她真的傷害過他們,也就認了。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她是無辜的,隻是沒有辦法解釋清楚。
然而,就因為她拿不出證據,就要被他一直當成罪犯嗎?
這些話說出來,又會被人當成狡辯吧,她在他心裏,一直都是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女人。
林奚歡心中有些悲涼,一股怒氣在心裏翻湧,“那你報警啊。不是說要將我送進警察局嗎?那就來呀,反正這次誰也保不了我的。你,可以連同葉薔的那一份,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紀繁景承認自己對林奚歡始終有著懷疑,但他詢問這個問題,也僅僅隻是想知道答案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