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繁景也對林奚歡點點頭,說,“謝謝三爺爺。”
林奚歡跟著道歉,“謝謝三爺爺。”
“乖。”三老太爺笑眯眯的看著林奚歡,他將手鐲遞給紀繁景,“給你媳婦兒帶上。既然成家了,就要好好過日子,你要是敢惹你媳婦兒,我可會揍你的。”
“是。”紀繁景將手鐲接了過來,他拉起林奚歡的手,輕輕地帶到她的手上。
林奚歡的肌膚很白,襯的玉色越發的透亮,好看的讓人錯不開眼。
紀繁景很快的收回視線,被睫毛擋住的眼底閃過一道難以言明的悲傷。
玉鐲貼在肌膚上,傳來冰涼的感覺,林奚歡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頓時覺得沉甸甸的,帶了這個鐲子隻怕以後,動一動都要小心了。
紀家的其他族人看到這一幕,心裏暗暗地盤算著自己帶的見麵禮。
帶得禮重,十分的慶幸,既然林奚歡老太爺親自選中的,又被三老太爺認可,在紀家的地位就已經穩若磐石,沒有人可以動搖。
而帶禮輕,心中十分的懊惱,怨自己不該因為和白初靜的關係交好,而怠慢了林奚歡。
但,不管怎麼說認親的儀式還在繼續著,見禮結束之後,紀繁景就被一群男性的長輩叫走說話了。
老太爺雖然依舊是紀家最高的掌權者,可實際上,紀氏集團的運營大權,早已經交到紀繁景的手中。
撇開他們那些心思之外,他們對紀繁景是佩服的,因此,無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為了,各自晚輩,紛紛上前跟紀繁景聯絡感情。
林奚歡並沒有跟過去,因為她已經被紀家的女性長輩團團的圍住。
這些長輩的目的不一樣,唯一相同的就是關心,她跟紀繁景什麼時候要孩子,夫妻之間的感情又怎麼樣,又或者是,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些紀氏集團的事情。
很多話,林奚歡都難以回答,她隻挑了一些能說的說,但,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其實都是沒有什麼實際內容的,不過她一直笑意盈盈的,又十分認真,並沒有讓人感覺到被怠慢了。
這時候有人開口了,“我說你們也是太愛操閑心,人家小兩口感情好著呢,要不是怕你們這群為老不尊的出難題,為難他的媳婦兒,也不會將見麵儀式推遲到現在。”
事實上當然不是這樣的,但是白初靜卻故意這麼說,她恨恨地想著,不是要在三老太爺麵前秀恩愛嗎,這會兒就讓你們秀個夠。
嫁進紀家這麼久了,林奚歡也知道大房跟二房的關係,隻是表麵和睦,這個二嬸向來是對她有意見的,這些話說出來,更是在挑撥他跟紀家旁支之間的關係。
林奚歡也隻有麵對紀繁景的時候,比較遲鈍,比較笨拙,大多數的時候,她還都是比較聰慧的,於是笑著說的,“各位長輩都是關心我和紀繁景,我跟紀繁景心裏都明白,二嬸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誤會各位長輩的好意的。”
這話裏的意思就是白初靜在故意挑撥大家和長房之間的關係。
很多人看著白初靜的眼神都變了,雖說在他們的心裏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兒子,能夠坐到那個最高的位置,但他們也明白,無論是能力,還是他的資曆都輪不到他們的。
況且長房有了紀繁景,崛起早已是勢不可擋,如果她們被紀繁景記恨上之後,那損失可就不是一點半點了,於是,心中對白初靜,也有了意見。
白初靜心中暗恨不已,她沒想到看起來軟綿綿,沒有什麼脾氣的林奚歡嘴巴這麼厲害,但她也不是吃素的。
自從,紀繁景的父母過世之後,長房隻剩下兩個年幼的孩子,紀家大宅的事兒都是她在當家的。
“你這孩子這麼客氣做什麼,我們都是你的長輩,關心你是應該的。不過別說,這青梅竹馬的感情就是不一樣,哪怕是當初鬧的那麼凶,嚷嚷著,‘絕對不會算了,要絕交’,最後呀,還是巴巴的把人娶進了門。早知道你們現在這麼好,當初還鬧什麼呢?連累了那麼好一個姑娘……哎,沒看我,這一高興呀,人就容易胡說八道。林奚歡呀,你想知道二嬸的,可千萬別心有芥蒂。”
白初靜得意地看著林奚歡,這件事雖然已經過去五年了,說起來也是老生常談,可是他明白,無論什麼時候,這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況且紀繁景表明了還沒有忘記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