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爺,繁景才不會委屈我。你可千萬別責怪他。”
“哈哈,真是個好孩子呀,三爺爺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就饒過他。不過,補償還是得有的,我們紀家就沒有委屈自己家媳婦兒的。”說著,從衣兜裏掏出一塊綢布。
那塊綢布的顏色已經陳舊了,看起來有好些年了,但是質地很好,三老太爺小心地將布揭開,被包裹在裏麵的是一個翠綠通透的水手鐲,哪怕是不懂玉的人也可以看得出,這枚手鐲價值不菲。
三老太爺將手鐲遞給林奚歡,“這個鐲子算是給繁景賠罪,也算是我給你的見麵禮。你可別怪三爺爺省了一份見麵禮。”
林奚歡哪兒會計較少收一份見麵禮,但是,她看出這個鐲子不一般,根本不敢拿,側頭看著紀繁景。
老太爺看著自己弟弟拿出來的手鐲,十分的驚訝,“這不是咱媽傳給阿念的那個手鐲嗎?”
“是啊,就是那個。”三老太爺,仔細地摩挲著這個手鐲眼中閃爍著懷念的光芒。
當初老太爺的母親傳下來的手鐲其實是一對兒,一隻給了老太爺的媳婦,一隻給了三老太爺的媳婦。
老太太告訴他們,這是紀家的傳家寶,是要傳給兒媳婦的。
老太爺夫人手裏的那一隻傳給了紀蘭庭的夫人,後來,紀蘭庭的夫人死的時候也將這個鐲子帶走了,也不是是碎了,還是藏起來了。
現在剩下的也隻有三老太爺手中的這一隻。
在客廳裏的都是紀家的本家,自然是知道這些事兒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隻手鐲已經不單單隻是一個鐲子,它代表的是紀家當家作主的夫人,又因為三老太爺無子無女的特殊情況,這隻手鐲基本上代表了他認可的繼承人。
說實在的,紀家對這隻手鐲覬覦的人實在不在少數。
他們也曾想過怎麼從三老太爺手中拿到這個鐲子,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三老太爺這會兒竟然這麼輕鬆的把它送給了,才過門不久的林奚歡。
要知道,林奚歡連個孩子都沒有。
無數的想法在他們心中翻湧,要不是懾於老太爺,以及紀繁景的鐵血手腕,隻怕早有人跳出來抗議了。
其他族人膽小不敢說話,但是白初靜可忍不了,“爸,三叔,這個鐲子怎麼那能給林奚歡呢!”
在白初靜的心裏配得上繼承紀家,以及,繼承三老太爺一切的,隻有他的兒子,紀文景。
“蘭朝媳婦兒,對我的做法有意見嗎。”
“我哪敢對三叔的做法有意見,我隻是覺得現在給林奚歡不合適。”
三老太爺輕飄飄的看著白初靜,“那蘭朝媳婦兒覺得什麼時候給合適。”
當然是什麼時候都不給了,應該留著給她兒媳婦才對。
但是這會兒這麼多人,這些話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道,“我隻是覺得這個鐲子比較重要,三叔應該再考察考察,看清楚她的為人之後再給比較好,省得所托非人。”
三老太爺笑了起來,“既然是紀繁景看中的媳婦兒,我是一萬個放心,隻要他們小兩口過得好,我這個鐲子就給的值。”
“他們……”白出就恨不得說,紀繁景看林奚歡跟仇人似得,兩人的日子之間簡直比冰塊還冷,可,她看著老太爺轉過頭來看著她,這話怎麼也沒膽子說出口,隻得訕笑著說,“他們是挺好的,畢竟是青梅竹馬嘛。”
老太爺這才收回視線,麵色稍霽,總算這個二兒媳婦沒蠢到家。
他轉頭看著自己的弟弟,“這畢竟是阿念的東西,你還是留在身邊當作自己的念想吧。”
“不用,隻要我活著一天,腦海裏都是阿念留給我的念想,不差這個鐲子,況且,母親說過,這個鐲子是世代傳承的。如今紀繁景已經結了婚,紀家也將有新的一代,是時候繼續傳下去了,總不能一輩子在我這個老頭子手裏。”
老太爺聽到三老太爺說出的話,也不好再勸什麼,而他的心裏其實是鬆了一口氣的。
當初紀繁景和林奚歡的婚禮辦得實在是太簡單了,許多族人對此有異議,尤其是當初林奚歡的事情其實鬧得很大,因此許多人對林奚歡心存疑慮。
他一直擔心這次見麵會,之後會有人不服氣,明裏暗裏的為難她,如今,三老太爺把鐲子送給林奚歡,就是擺明了態度了,就算是有人想要找麻煩也得掂量掂量。
這才對林奚歡說道,“既然是你三爺爺的心意,那你就收下吧,記得以後好好的孝順三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