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眾人隻是一副同情的模樣看了他一眼,紛紛看向別的地方,絲毫沒有出口相助之意。
笑話,南宮軒可是一國太子,還是他們主子的哥哥,誰敢得罪。
“墨非翎,本太子要和你決鬥!”
南宮軒恨恨的瞟了一眼君墨寒,瞧見他漫不經心的坐在白芷溪隨便飲茶,心裏的怒火蔓延得天難受。
墨非翎與君墨寒關係匪淺,他打不過君墨寒,隻能那墨非翎出氣了。
“軒太子,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較真,哎,慢一點,我的發型不能亂啊!”
繼束月光傾灑下來,寂靜的院子裏響起了墨非翎慘不忍睹的聲音。
“哎,翎皇子真是可憐的娃啊!”
坐在一旁的阿嬈忽然歎了一口氣,精致的臉蛋上布滿的哀愁,看著白芷溪一臉的委屈。
“阿嬈姐姐,你就別擔心了。翎皇子不會有事的。他們從小打到打,不會出事的。”
靠在樹上的凝煙實在看不下去了,“蹭”的一下子跳下來。隨即,慢悠悠的走到阿嬈麵前勾起她的頭,邪惡道:
“阿嬈,你不會是喜歡上了翎皇子吧?”
頓時,院子裏的視線又齊刷刷的盯著阿嬈,似要她看透一樣。
最為淡定的就數白芷溪了。
她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陰森森的看了君墨寒一眼,眼裏盡顯冷冷的警告。
別以為他不知道,君墨寒私底下唆使他的這些手下給與她這幾個貌美如花的手下時不時來個偶遇,關懷什麼的。
藍依等人更是純白得如一張紙一樣,三言兩語便拐了她的兩個丫鬟。
“凝煙姐姐,你說什麼呢?”
阿嬈畢竟是未出閣的女子,自小待在大山深處,經凝煙三言兩語挑逗,霎時紅了耳根子,嗲怒了一聲跑了出去。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她與翎皇子關係非然。
“凝煙,你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想跟我家阿嬈共侍一夫?”
白芷溪終是停下了喝茶,目光炯炯的看著凝煙,語氣輕狂。
然而,凝煙不愧是君墨寒調教出來的人。
隻見她走到白芷溪的身邊,一雙塗著丹蔻的指甲劃過白芷溪的素手,對著她魅惑一笑:
“哎呀,你可真壞,竟然猜中了奴家的心思。不然,夫人你就幫我向翎皇子提親好不好!奴家保證,絕不會欺負阿嬈妹妹的。”
阿嬈朝著白芷溪拋了一個媚眼,把白芷溪電的暈頭轉向,眼角迷茫,猛地吞了一下口水。
“阿嬈,你就別逗夫人了。若翎皇子知道你的心意,寧可孤獨一生也不會娶你的。”
青姝溫柔如水的聲音傳來,才將白芷溪從夢魘裏麵拉回來。
沒想到,她竟然被凝煙施了魅功,真是不可小覷。
然凝煙卻是長得禍國殃民,腰如柳枝,狐眼魅功,那一身魅功簡直出神入化,她竟然沒有一絲察覺。
“算了,老身還是去找楚齊吧!他可比你們有趣多了。”
凝煙見自己的計策被識破,涼涼的說了一句,扭著她的水蛇腰往密莊密室走去。
“凝煙也是南蠻的後人,她懂得養蠱術。十年前我路過苗疆,從仇人手裏救下了她。她為了報恩,自己追隨在我身邊十年。如今,十年已滿,我也不知道她作什麼打算。”
君墨寒看著凝煙消失的背影,緊蹙眉頭,至今他也不知道凝煙師承何處,實力如何。
白芷溪聞言,怪不得她時常看見凝煙偷偷的看阿嬈,原來是同族之人。
“君墨寒,明日我可能會去皇宮,你……。”
“我在密莊等你歸來。”
白芷溪還沒有說完,就被君墨寒冷冷的打斷。
不知怎麼,白芷溪隻要提及西涼皇宮,君墨寒的臉色立刻變得黑沉冷冽,眸子裏跳躍著幾簇火苗,灼熱而令人琢磨不透。
“溪兒,皇宮就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若要保命,少說多看,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記住,我會一直在密莊等著你歸來。”
君墨寒忽然站起來,負手而立,星辰般的眸子裏深沉如死海,使人不寒而栗。
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白芷溪主仆麵麵相覷。
白芷溪心裏就像打了無數個死結,任他怎樣想都想不出來君墨寒到底與西涼皇室有任何仇恨。
夜色撩人,月兒悄悄的爬過樹梢,整個密莊銀白一片。
南宮軒與墨非翎二人大戰幾個回合,弄得遍體鱗傷,但誰也沒有占了風,二人約定等傷好後在站。
君墨寒今晚沒有來她的房間,白芷溪倒也樂的清淨,一個人毫無睡意,便坐在院子觀這星宿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