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她覺得,若這個男子肯為了你跪地,在這個封建迷信的古代,必定是一個絕世好男人。
不想,今日君墨寒這般做,她竟一時迷茫,不知如何抉擇。
風,還是柔柔的刮過臉龐,撩起了她耳邊的幾絲碎發掃過眼角,惹得她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滴落下來。
“我白芷溪此生便舍身陪君傾盡天下,君不離,我便不棄,隻望君能一如初心,莫叫奴家寒了心。如若不然,天地可鑒,我必絕情殺之。”
白芷溪撫摸著這帶著暖意的鐲子,心裏仿若吃了蜜一般甘甜,此生她便是栽在這個男人手裏,隻希望彼此不負。
“溪兒,我若負你,此生萬劫不複。”
君墨寒聽到她這樣說,霧霾一樣的眸色裏忽而迸射出來亮光,比那繁星還要炫亮上幾分。
嘴角上揚,潛含著笑容,抱起白芷溪在原地轉了好幾才將她放下來。
“哎喲,這大早上酸的我牙齒都掉了。”
一道戲謔的男子聲音貿然闖入,打破這甜蜜得氣氛。
白芷溪猛地回頭就看見墨非翎等人滿滿的站滿了院子,目光炯炯的盯著他們二人。
剛才不是白霧茫茫,隔絕了一切她才明目張膽的與君墨寒調情,這些白霧什麼時候散去的?
臉上霎時浮現紅暈起來,她冷冷的瞟了一眼君墨寒,責怪他為何不早點告知,害得她在這麼多人麵前出糗。
然而君墨寒亦是一副迷茫不解的模樣回應,可他嘴角勾起了一股陰謀得逞的笑容。
其實,君墨寒來了之後,墨非翎等人緊隨其後,隻是他們隱沒在濃濃的白霧裏,親眼目睹白芷溪和君墨寒二人你儂我儂的畫麵。
白芷溪沉醉在二人世界的完全不知情,而君墨寒卻一清二楚,故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前要白芷溪親口答應他的求婚。
眼下白芷溪答應,他亦故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不然,以白芷溪的性格,今晚他定是一個人孤枕難眠。
“咳,紫璃你們怎麼在這裏?是不是忘了每天必須晨跑的規定了?嗯!”
大早上的被求婚本來就夠撞擊她心房了,不想又被自己這些手下撞見,真是丟臉丟到家。
白芷溪努力的使自己鎮定自若起來,故找一個茬想蓋過這尷尬的場麵。
“回小姐,晨跑我們已完成。沒想到回來竟會見到你與墨世子這般......真的是蠻出乎意料的。”
紫璃瞥了一眼白芷溪越來越紅的臉,吐了吐舌頭,話語聲音越來越小,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她說完,眾人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嘴角上揚,暗自偷笑。
這二人兜兜轉轉,曆經了生死,終於還是在一起了。
“小姐,這難道就是你平時所說的求婚?”
藍依忽然站出來,目光炯炯盯著白芷溪的鐲子,淡淡的開口問到。
白芷溪聞言,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她到底養了些什麼手下啊!
不過,這也怪她。
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就給藍依灌輸現代那些男男女女的事跡,沒想到今日她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問出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嗯,藍依,今日小姐就給你們上一課。以後找男人就要如此。男兒膝下有黃金,他跪下來求婚就證明他心裏隻有你,比黃金在他心裏的分量還有重。還有,女孩子要矜持,必須要心愛之人先求婚,訂婚,最後在結婚。不要一無所知的就葬送了自己的幸福,知道沒有?”
白芷溪臉不紅,心不跳的胡扯了一堆很有理由的“結婚法則”,聽得在場之人一愣一愣的。
青姝等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十分讚同她的觀念。
躲在暗處的青風險些從樹上栽下來,若是天下的女子都如白芷溪一樣,那他寧願孤獨終老。
“無聊。”
煉魂抱著承影劍站在一旁,許是看夠了熱鬧,冷冷的說了一句,就施施然起身離開。
第二日,天剛微微露出來一絲魚白,白芷溪等人就頂著濃濃的白霧離開了血煞殿,直奔西涼帝都。
此番前去西涼,他們亦是商量了許久,一致認為花無邪有可能藏身在西涼,尋找合適的肉身。
而此時,白芷溪亦接到來自西涼國愛情海的弟子傳來消息,西涼國或許有七大世家的後人。
好在血煞殿本就是建立在西涼國的邊境,五日後一行人就趕到了西涼凰都。
隻是他們前腳剛踏進凰都裏,後腳宮裏的葉詩霜就接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