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放心,本姑娘定會好好的守護著,誰也別想打這些寶物的主意。”

白芷溪顫顫巍巍的握著君墨寒的手,兩眼放光的掃視著血煞殿的入口。

壓根就沒聽見君墨寒後麵所說的話。

站在一旁的紅丹等人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子把自己賣了,心裏頓時淚奔,不忍直視的別過眼睛。

她們不認識那個眼裏滿滿是銀子的女人。

“參見主人!”

入口處傳來一束刺眼的白光,就看見煉魂和青青等人從裏麵飛躍出來,整整齊齊的跪在君墨寒的麵前。

“起來吧!”

君墨寒戴上了一副墨黑色的鷹形麵具,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令人不敢靠近。

與剛才低聲細語哄著白芷溪的模樣判若兩人。

“主上,她們是何人?與你是什麼關係?”

煉魂站起來目露冷芒,忽而指著白芷溪等人冷冷的問到。

白芷溪聞言,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卻麵作淡定朝他露出來一抹姨母般的微笑。

沒想到煉魂知道如紫璃所說的一樣,冰冷,沒有一點人的感情。

怪不得能與橙霜走到一起,真是絕配啊!

“嗯,這位是你們的主母。”

君墨寒摟白芷溪細腰的手一緊,嘴角勾起了一抹恍若陽光般的微笑,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那抹微笑宛如被雷劈一般劈入血煞殿弟子的眼眸裏,霎時感覺五雷轟頂,愣在原地,滿臉驚駭的看著你情我濃的二人。

這真的是他們主上嗎?

若不是礙於君墨寒的威嚴,他們定會狠狠的掐自己一下,他們是不是在做夢。

“主母好!”

片刻之後,青姝輕聲咳嗽了一下,因為太激動而秀目裏大霧繚繞。

世子他終於是等到了。

那晚,她看著躺在血泊裏沒有一絲氣息的世子,她竟也以為世子真的會應預言,逃不過十八歲的魔咒。

那時,她便做了決定,要替世子守護好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沒想到,白姑娘竟然取了她續命血珠救了世子,如此大恩,她定當以命相抵。

“走吧!”

看著白芷溪望眼欲穿的模樣,君墨寒動作輕柔拉起她的手,嗓音是一慣的冷清,恢複他以往高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上好的白玉鋪造的地麵閃耀著溫潤的光芒,遠方似有嫋嫋霧氣籠罩著不真切的宮殿。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飛簷上鳳凰展翅欲飛,青瓦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堆砌的牆板,一條筆直的路的盡頭一個巨大的廣場隨著玉石台階緩緩下沉。中央巨大的祭台上一根筆直的白玉柱子,柱子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紋,與那宮殿上的鳳凰遙遙相對……

這哪裏是邪宮,明明就是天宮,一座價值連城的寶庫。

白芷溪一想到這些寶物以後都歸自己,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著癡迷的笑意。

這一幕落在紅丹等人眼裏,紛紛別開眼睛,小姐真的太丟人了。

入夜,寒氣襲來,血煞殿抹了一層銀白色的霜。

“溪兒,天色已晚,我們洗洗睡吧!”

君墨寒抬頭看了一眼樹梢上那結成冰的樹葉,眉頭一蹙,隨手拿起一件披風劈在白芷溪的肩頭。

他當場建立血煞殿的時候,賭的便是血煞殿在雲巔之上,一入夜便會如寒冬般寒冷,入口的結境被冰雪封住,隻有血煞的令牌才能將結境打開。

而血煞殿的令牌迄今為止隻有三塊,見令如見絕魔尊主親臨。

血煞殿的兩大樓主煉魂和青姝各持一塊,最後一塊在白芷溪的手裏,數月前曾被她扣在手裏。

“君墨寒,你當時為什麼要建立血煞殿?”

滿天繁星點綴,將血煞殿照耀得泛著銀白色的光芒。

一時無睡意,白芷溪忽而想知道關於君墨寒的一切。

雖然她服下了鳳珠音的血珠,但她總感覺自己的部分記憶被抹去,心裏一陣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她不想要,她想做一個完完整整的有靈魂有記憶的人。

“溪兒,不瞞你說,我十歲之前被人種了蠱,忘卻以前發生的事情,但我很確定,我們以前一定見過。”

君墨寒撫摸著她的秀發,喃喃自語。

腦海裏一晃而過的紅梅林像極了梅影宮,梅花樹下站在一個白淨可愛的小女孩,他確定那個人就是白芷溪。

可為何他們二人都被鳳女先祖抹去了記憶呢?

“但願吧!”

她亦不是很確定,這幾日腦海裏是不是浮現出紅梅林的身影,宛如放電影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回放,可任她怎樣抓也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