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家那素以冰冷出名的煉魂竟得橙霜姑娘青睞,真是喜上加喜啊!”

她們前腳剛走,白芷溪等人後腳就走出來 將二人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裏。

白芷溪也沒有想到橙霜的口味如此之重,竟然喜歡那個整日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臭臉煉魂,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嗯,君墨寒我可告訴你,我家橙霜可是正兒八經的清白人家,必須八抬大轎娶回去,偷偷摸摸的我可不會承認。你可得告訴煉魂,絕不允許欺負我家橙霜 不然我可是翻臉不認人的。”

白芷溪微微歎息了一聲,對著君墨寒冷冷的警告。

女大不中留,她也無權幹涉她的這些手下喜歡誰。

“是,謹遵娘子教誨。娘子說一,為夫絕不說二。”

君墨寒臉不紅,心不跳的抱拳向白芷溪行禮,實際上卻對著她拋了一個媚眼。

惹得白芷溪就如那臉紅得如熟透的蘋果一樣,光看著便令人垂涎。

“行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大庭廣眾之下……成何體統。”

曲掌司從他們中間走過,冷冷的瞪了他們兩個一眼,帶著古依娜揚長而去。

身後的紅丹等人更是站在一尺之外,捂著被電傷的心髒,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心為白芷溪解圍的橙霜不知道因她一句玩笑話,就定了自己的終身大事。

九月初,天氣微微漸涼,更是一年秋事之多。

天空剛露出來一抹魚白之際,數隻喜鵲站在梅花樹上,嘰嘰喳喳的叫個停。

“溪兒,在外麵一切小心。”

梅影宮的出口處,曲掌司拉著白芷溪的不厭其煩的吩咐道。

這一別不知何時能相見,她隻願鳳先祖唯一的血脈平安的度過餘生。

“溪兒知道了,曲姑姑梅影宮就交給你了。”

自從知道這是她娘親一手建立起來的,心裏就莫名湧現出來諸多不舍。

許是一個人漂泊慣了,生死去留無人訴說。如今麵對曲掌司的千叮萬囑咐,似乎還有一點不適應。

“好了,又不是不見麵了。你們呀,別弄得生死離別似的。小姐,走吧!”

古依娜實在忍受不了這番煽情,看及此情她就會想到那些被魔教殘害的村民,眼睛霎時就噙起了水霧。

“你個死丫頭,就知道跑到外麵玩。我可告訴你們,你們必須給我好好的保護小姐。若有二心,定不輕饒。”

曲掌司瞪了一眼古依娜,冷冽的眼神掃過紅丹等人,又不厭其煩的重複著。

這句話,就在一炷香的時間裏她重複了十幾遍,可紅丹等人依然乖乖的點頭,沒有半點忤逆之意。

白芷溪將一切皆收於眼裏,眼裏又泛起絲絲水霧,心裏卻充滿了暖意。

拜別曲掌司後,白芷溪帶著紅丹等人直奔西涼凰都,那裏或許能發現花無邪的魂魄。

“君墨寒,這好像不是去西涼的路,而是……”

寂靜的山道上,幾道孤寂的鳥聲時而劃過山穀,刹那間驚起了漣漪。

白芷溪挑開車簾,看著這雲霧繚繞的山道,越看越覺得陌生。

“我何時說過要去西涼?”

君墨寒放下手上的書,一本正經的回答著她,眼神去瞟了一眼雲霧處。

他們從梅影宮出來不就是為了前去西涼尋找花無邪的靠魂魄嗎?

白芷溪迷霧般的眼神瞅了他一眼,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雲霧深處,雲霧裏若隱若現的宮殿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回他老巢了。

山路被雲霧包圍繚繞,而他們仿佛置身於仙境裏,雲霧山竟然如此美。

走了許久,終是趕到血煞殿的入口。

“這真是江湖上人人畏懼的血煞殿嗎?難道是我眼花了?”

紫璃不可思議的揉揉眼睛,看著隱沒在雲霧裏的血煞殿,低聲的驚呼著。

“真是敗家!”

白芷溪看著這堪比皇宮還要富麗堂皇的血煞殿,瞪了君墨寒一眼,故作淡定的嘟噥了一句。

上一次來走動是在黑夜,對君墨寒又藏著殺心,她甚至都不知道血煞殿的模樣。

在她的印象中,這種被人所忌憚的邪教因是死氣沉沉,見不得光的存在。

而血煞殿遠遠望去,就像一座座深紅的宮殿嵌在雲霧上一般。

神聖,莊嚴,一股懾人的威嚴撲灑而來,令人神往。

“嗯,我也這樣覺得。不如,以後溪兒來替我管可好?畢竟,血煞殿什麼都好,就是缺少殿主夫人。”

君墨寒見她如此說,往前走一步摟著她的腰,靠近她耳邊低聲細語的繚繞。

若能用錢牢牢的套住溪兒的心,那他可得好好的計較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