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千萬別讓那個女人發現他。”珠兒知道她指的是媚妃,依照媚妃的狠毒,讓她知道後BOSS想存活是絕對不可能的。

“娘娘,皇上怎麼可以這樣對您呀?他明知道媚妃娘娘會害死你的呀!”珠兒哭了起來。

林慕凡臉色一沉:“別跟我提那個狗皇帝!”

珠兒住了嘴,林慕凡虛弱地噓了口氣,道:“幫我把床頭下方的那隻小方盒子拿過來。”

珠兒不明白她要那小盒子做什麼,正要問的時候發現林慕凡再度昏迷過去了。在月光的照射下,臉色慘白無血,和以前那個美麗漂亮的慕妃簡直判若兩人。

“皇上,您感覺如何?”柯蒙收了掌,從龍澤煊的身後繞至前方。

龍澤煊隻是用絲帕拭去嘴角的絲絲血跡,並未作答。

“臣方才發現皇上的脈博絮亂,比上回要嚴重些,再這麼拖下去,怕是凶多吉少。”柯蒙憂心道。

龍澤煊仍舊沉默,閉目養神。

“毒王穀遲遲研製不出解藥,臣就怕冥嫉根本就是居心叵側,無心為皇上配藥。”

“冥嫉……。”龍澤煊輕輕地呢喃,隨即一笑:“柯蒙,倒是你多心了。”

“皇上何以這麼相信他?”柯蒙不解,龍澤煊向來不會隨意相信一個人,卻獨獨對冥嫉信服不已。

龍澤煊未答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尖細的通報聲:“東宮皇太後駕到——!”

龍澤煊立時丟掉手中血跡斑斑的絲帕,從榻上下來,柯蒙慌忙伸手扶住他有些搖晃的身子。後者抬了一下手,示意他放開自己,然後邁步往外間走去。

“母後。”龍澤煊的嘴角微揚,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

皇太後見他臉色蒼白,好一陣打量後關切地問道:“煊,你怎麼了?身子不適?”

“隻是有點累了,謝母後關心。”

“既然累了,本宮就不多打擾了,本宮這次來隻是想跟皇上借一下慕塵。”皇太後微笑著在椅子上落座。

“母後何出此言?”龍澤煊挑眉。

皇太後道:“三日後是林相國的六十大壽,本宮這位做妹妹的也該去祝賀一下,而慕塵是也許久未回過娘家了,本宮想讓她陪駕,不知皇上可願借人?”

這實是無奈之舉啊,慕妃私自逃宮本就是死罪一條,現在皇上饒她不死。打入浣衣房為奴算是仁至義盡了,她斷是沒有理由去替她求情,隻能出此下策了。

龍澤煊絕美的嘴角微勾,露出一個旁人不易察覺的笑意,點頭:“好,有慕妃陪駕在母後身邊兒臣也放心些。”

天已經大亮,林慕凡是被人很不溫柔地踢醒的,一睜睛便看到一位嬤嬤正對著自己橫眉豎眼,一副要把她生吃了的模樣。

想不到宮裏的嬤嬤也是前赴後繼的,餘嬤嬤的腿剛被她廢了,又來了一位新嬤嬤。而眼前這位看起來比餘嬤嬤還要惡毒些,後麵的侍衛也由太監換成了帶刀的。林慕凡不禁在心裏譏笑,對付她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至於這麼誇張麼?

“沒看到天已經大亮了嗎?居然還躲在這裏偷懶?!”嬤嬤怒衝衝地罵了一句,手裏雖然揚起皮鞭,腳步卻不由自主地後挪一小步,鞭子愣是沒敢落下去。因為,她看到林慕凡在笑,冷笑!

“嬤嬤,初次見麵何必動怒呢?不就是幹活麼?本宮會去的,不過本宮受了傷起不來身子,還請嬤嬤能扶上一把。”林慕凡衝她伸出手,笑容嘲弄到了極點。

嬤嬤並不理會,仍然用吼的:“自己起!再不去休怪我不客氣!”說話間再次揚了揚手中的鞭子。

林慕凡的手繼續伸著,冷笑:“怎麼?本宮的手有刺麼?嬤嬤既然連碰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嬤嬤被她一刺激,伸出手去拽她。手剛碰上林慕凡的,掌心便傳來一股刺痛,下一刻便倒在地上翻滾尖叫,然後唇發紫,口吐白沫。將身後那一幹侍衛驚在原地麵麵相視,露出驚恐的神氣。

林慕凡勾唇一笑:“本宮的手上確實有刺,嬤嬤這輩子就等著在床上度過吧。”語畢,雙眉一挑望向那幫驚愕不已的侍衛:“如果你們不想得此下場,就滾出這裏,順便告訴那個狗皇帝,別盡找一些無用之徒到這裏來丟人現眼了。”

“大膽!即敢對皇上如此不敬!”為首的那位提刀衝了上來,林慕凡的身子艱難地往旁邊一避,手指一彈,毒氣撲麵,那倒黴的侍衛便如嬤嬤一樣倒地抽畜,口吐白沫。

“還有人想死的麼?”林慕凡挑眉掃視著眾人。眾人相視一眼,紛紛逃命去了。他們一走,林慕凡便虛脫般倒回地上,事實上,她藏在掌間的毒已經用完了,如果還有不怕死的人要衝上來的話,那她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這種自衛的方式她不知道能用多久,亦不敢想像當龍澤煊知道她把兩個嬤嬤和侍衛廢掉後會改用什麼樣的變態手段折磨自己。現在她要做的是讓那個男人知道她林慕凡不是那麼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