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了什麼傷心事,紳士恩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下巴昂起來:“謝謝你昨晚帶我回家,我走了。”
手指剛剛觸到冰冷的雕花門把時,手臂忽然被落入男人的大掌中,沈詩恩猝不及防的被扯回身子,麵前是男人陰沉的俊臉。
還沒來得及反應,肩膀就被男人壓著摁在了門板上。
後背接觸到堅硬的門板,沈詩恩疼的悶哼一聲,像隻被激怒的小獸般抬起了憤怒的眼眸。
“溫瑾言,你要作死啊——”
“倘若你不答應,就別想走。”溫瑾言的指尖輕輕敲打著她的臉頰,沉聲威脅道,“除非你答應回到溫氏,否則,我絕對不會放你走。”
竟然又是為了溫氏?!
徹底地被男人三番四次惹怒,沈詩恩就算再怎麼麼有脾氣也被惹急了:“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如果你耳朵出了問題,那我再重申一遍!”
“我,沈詩恩,無論如何也不回溫氏,你懂了嗎?!”
溫瑾言沒有說話,隻是眉梢都染上了薄怒,手卻放開了沈詩恩。
就在女人以為自己終於把他說通的時候,衣領卻被溫瑾言給拽著扔到了主臥那張床上。
該死——
沈詩恩從床迅速的上爬起來,卻聽到了身後傳來“哢噠”落鎖的聲音。
“溫瑾言,你幹什麼啊!”她衝到門前,狠狠的砸著門板,“你這叫做非法拘禁,懂不懂?”
她不答應回到溫氏溫瑾言竟然就將她關起來,這男人瘋了吧?!
門板被敲得哐哐直響,正在拿著掃帚掃地的張姨被猝不及防的巨響嚇了一跳,拍著胸口問道:“溫先生,您是不是跟小姐吵架了?”
否則的話,怎麼兩個人都感覺像是在負氣似的?
溫瑾言俊臉像是覆了層寒冰般,冷冷的道:“不關你事——”
說完,又對裏麵歇斯底裏的小女人沉聲說道,“如果你想出來,那就隻有一條路,回到溫式。”
裏麵傳出想也不想的拒絕聲:“想讓我回到溫式,你做夢去吧!”
女人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張姨似乎看到男人額角暴出了青筋。
張姨有些擔憂的望了緊鎖的側臥門一眼,不知道小姐被溫先生這麼綁起來,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情。
溫瑾言將視線轉移到張姨身上,冷聲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放她出來,一日三餐都給我送進去,不管她說什麼,你都將我剛才的話重複一遍,懂了麼?”
張姨有些遲疑:“可是——”
沒有給張姨說完後麵的話,男人垂下黑眸,轉身下了樓。
沒過多久,後院的停車場中就響起了跑車的轟鳴聲——是溫瑾言離開了。
站在落地窗上看著跑車逐漸遠離自己的視線,沈詩恩惱怒的將手中的抱枕扔在電視櫃上。
“該死的混蛋,把我關在這裏就這麼走了!?”
沈詩恩恨恨的捶打了下床鋪,該死,至少給她留點飯再走啊!
看到那輛漂亮流暢的蘭博基尼從別墅的黑色鐵門逐漸駛遠,康熙然從綠植後麵的法國梧桐後走出來,摘下墨鏡,滿載著嫉妒的雙眼看著那棟別致的建築。
按照那個男人的說法,沈詩恩好像是發燒之後才被溫瑾言撿回家的,那麼溫瑾言出去,應該不會帶著她吧?
管他會不會帶呢,就算沈詩恩跟著溫瑾言一起回到了溫氏,她也要追過去給那個小賤人一個教訓!
“呼哧——”
小心翼翼的踩著落地窗翻過去,沈詩恩瞥了一眼距離自己足足有三四米的地麵距離,後怕的閉上眼睛。
房間沒有連著任何可以出去的其他屋子,唯一能夠跟外界連通的,就隻有這扇半開的落地窗。
可當沈詩恩一隻腳踩在窗沿上,另一隻腳踩著屋內的落地窗上時才發現,自己選擇了這條路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