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過分了!”沈熙俊額上青筋暴起,“你算計我,把我拉上你們的賊船也就認栽了,可你為什麼還要得寸進尺,還要把魔爪伸向他們?雖然你從一開始就沒有過規規矩矩做我老婆的打算,但你不覺得現在你已經離自己最初的心願背道而馳了嗎?”
“哈哈,背道而馳,我早就放棄了我原先的意圖了。”純子推搡開攔在自己麵前的男人,兀自走回臥室,無所顧忌地說道,“或許你還不知道吧,從最開始接近你的時候,我就留了一手,想知道是什麼嗎?”
西本純子覺得局勢已經發展到真相大白的時候,因此她不想再加以隱瞞:“你聽好了,我,從來沒有懷過你的孩子,那些有關關乎懷孕的話和流產的劇情都是編演出來的,都是假的!”
集中著精神僵持的惡女蠢男,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在房間裏的爭執傳到了此時此刻正趴在門邊探聽的沈熙妍耳內,而原本想來請求大哥幫忙找人的她,歪打正著偷聽到這些欺騙連連的事實,驚恐地張大了嘴巴。
“啪!”睡房裏好似傳來了有人被扇耳光的響聲,沈熙妍隱約回憶起當年不小心聽見江雪和大哥攤牌的對話,今天情景再現,她不免擔心自己的下場會重蹈覆轍。
思起純子的陰狠要勝於江雪,有些膽怯的沈熙妍剛想點到為止,悄悄溜走,孰料今日她碰倒的不是走廊上的花瓶,而是多嘴多舌的家傭,僅憑那一聲“小姐,你在這幹嘛呢”,就足以驚動臥室裏的人。
果不其然,兩秒的功夫,房門有被人從裏麵擰開的跡象,沈熙妍大氣不敢出便欲逃之夭夭,就在她沒命地跑向三層的樓梯口時,身後掀起一股疾風勁雨的浪潮,眨眼的功夫,施展忍術氣功的純子已經到了她跟前。
“為什麼什麼事都被你這丫頭撞破?”冰藍魅眸射出妖嬈噬目的光輝,純子邁開腿慢慢向驚魂失魄的沈熙妍靠近,臉上的表情險恣邪辣,“你聽到了多少?”
“我,我什麼都沒有聽到,如……如果我在外麵偷聽的話,根本不可能發聲引起你的注意。”沈熙妍硬著頭皮為自己爭取脫身的時間,那一刻,她在心底呐喊不已:哎喲,我的青天大老爺,以後我再不幹偷聽這種事了還不行嗎?我的小命啊,可值錢了,萬不能就這麼葬送紅顏花容呀!
哥,快來救救我吧!我媽可幫我生了三個哥哥啊!不,不對,應該僅有兩個親哥哥,一個同父異母!啊呀,管他呢,隻要現在、此時此刻,有人能把我救離蛇口,我就任他為祖宗都行!
不知是不是老天接到了沈熙妍的祈禱,果然派下了救命使者,就在純子手指準備掐向可憐兮兮的人時,有人用電棒從她身後用力一擊,從而解救成功。
心如鹿撞,身上每一處毛孔都沁出冷汗的沈熙妍眼睜睜望著應聲倒地的西本純子,她使勁提了幾口氣,恍若是想把剛才受到驚嚇時遺忘的呼吸重新找回來。
然而危機並沒有就此解除,在沈熙妍鬆口氣的同時,趴在地上的純子猛地站起,成功演示了一個忍者頑拒一抗的峻毅精神。
再度襲來的險情,樓下忙著打電話,忙著找人的仆人們渾然不覺,隻剩三樓的傭人也早就被敲暈在一邊。
鮮血從純子的後腦勺一滴滴往下落,而她卻像完全不受影響,完全感覺不到疼痛般冷冷盯著手拿電棍的沈熙俊,一絲邪惡的笑浮現在她慍怒的臉上:“想打暈我啊,沈熙俊?難道你不清楚我是絕緣體嗎?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更加無情無義了。”
眼看著純子亮出小型匕首,作欲刺向沈熙俊時,一個颯爽利落的身影“嗖”一聲,高抬腿、無影腳,力道極狠地踢在了她的背部,霎時間,殷紅的血噴薄而出,隻聽一聲身體與大地相撞的悶響,剛才還囂張狂妄的人這一刻徹徹底底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三哥,幸虧你來了,要是再晚一步,我和大哥可都身首異處了。”看到儼如及時雨的千雲輝出現在麵前,沈熙妍情緒激動地跑到了他懷裏尋求安慰。
“沒事了,沒事了!”在千雲輝安慰妹妹的時候,因為接到報人口失蹤案而及時趕來的警察,三下五除二就把昏迷的純子要手銬製服住。
聞風趕來的沈璟環視著狼藉一片的現場,不免為遭遇到這一切的人感到後怕,而當他想起純子在家裏都能如此作威作福、膽大妄為,更別提如若父親和妻子真是被她的人抓走後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