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一個一向強勢的人如今脆弱的如同娃娃,還碎碎念著自己的母親,子儀一時又覺得異樣又覺得心疼,想來這個養尊處優的男子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事情吧。
當下動作更加的輕柔,語氣也柔了起來“再忍忍,一會就好”。
因為要控製著力道,給龍嘯晨上完了藥,子儀卻是滿頭大汗,又給龍嘯晨蓋上被子,隨手摸了摸龍嘯晨的額頭,見燒退了便準備轉身出去,手腕卻被龍嘯晨拉住。
看了看龍嘯晨沒有蘇醒的跡象,眉頭緊鎖,這手她一時還真不忍心抽出來,或許生病的人都是如此的脆弱吧,想了想,自己便坐在床上擺了個舒服點的位置,把龍嘯晨靠在自己旁邊,命默把大臣上來的折子搬了過來,坐在那裏看起了折子。
龍嘯晨醒來便發現自己躺在子儀腿上,後者專心的靠在那裏看著折子,床上擺著矮幾,搖曳的燭光,房間很安靜,隻有那偶爾翻動折子的聲音。那昏黃的燭光映亮了子儀的輪廓,柔和了臉部的曲線,這樣的感覺讓龍嘯晨覺得很舒服,靜靜的也不去打擾。
許久子儀覺得眼睛酸疼,便放下折子,低頭便看到龍嘯晨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睛,蒼白的麵色,卻一如既往的好看,但是卻仿佛沒有平日裏的沉鬱,如此的簡單無害,似乎兩人之間有些什麼改變了。
子儀一笑“你餓了嗎?我命人給你準備了粥,少用一點吧”說著把矮幾移到一邊,扶起龍嘯晨把枕頭放在他背後讓他靠在那裏,自己便要起身卻忘了一條腿已經酸麻的沒有知覺,身子不穩輕呼一聲便重新壓在了龍嘯晨身上。
唇上一軟,便是親到了龍嘯晨,子儀杏眼看著身下的龍嘯晨,後者一點也沒有尷尬,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微微抬頭又親了子儀下。
子儀一笑,也小啄了下龍嘯晨的唇,便起身繞過屏風打開門,默便守在門外,子儀淡淡的吩咐了幾句,不一會默便端來了一小碗粥,龍嘯晨剛剛醒來也不隻能小量的喝點白粥,子儀端過來邊讓默退下,而她自己上了床喂他喝粥,後者因為傷了鎖骨,胳膊也不便抬起來,什麼也做不了。
二人都未說話,卻都不尷尬,似乎之間的隔膜也小了很多。喝完粥,子儀重新把龍嘯晨安頓好,蓋好被子準備離開卻被龍嘯晨拉住了手,龍嘯晨沙啞細微的聲音傳來“不要走”。
若不是房間隻有二人,子儀也差點聽不見,看向龍嘯晨,後者卻沒有看她,別過臉子儀卻是明顯的看到那人通紅的耳根,心下了然這人竟然還會害羞,嘴上卻是什麼都沒說,重新搬來了矮幾放在床上,伴著龍嘯晨。
龍嘯晨也沒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子儀,發著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子儀卻是在研究著這個大陸的地圖,如今也到了該下手的時機了。
……妖嬈女尊,三思祭……
“公子,咱們出去轉轉?”司徒夜看冷清軒懨懨的趴在軟榻上,湊過去說道。
“有什麼好轉的”冷清軒扭過頭不去看她,一看到她九回想起那天晚上那如同蝴蝶一般的吻,另一瞬間便又會想起子儀的一顰一笑,他心中真的很亂,很亂。
司徒夜看他這樣沒有生機的樣子心疼,心下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放輕鬆語氣說道“那咱們去找攝政王爺?”
冷清軒抬眸看向司徒夜,有些不解,她不是喜歡自己嗎,為什麼還會讓自己去找子儀呢,越想越氣,冷清軒索性抓起榻上的枕頭扔了過去。
司徒夜更是不明所以的看著冷清軒先是疑惑的眼眸後又生氣的扔過枕頭,堪堪接下枕頭,司徒夜略微一思索便想到莫非冷清軒對自己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的,所以才會為自己的提議生氣?那日她不是不知道冷清軒是假裝睡覺,從他不平穩的氣息她就能知道。她就是希望冷清軒明白自己的心意。
看來這幾日冷清軒心緒不明,情緒不穩還有自己的原因?司徒夜心中一喜,又湊上前“公子,這天玄宮最上處看天玄宮最漂亮,你要不要去?”
“真的”冷清軒狐疑的看著司徒夜“你怎麼知道?”
“額……”司徒夜摸摸自己鼻子“這不是公子這幾日心情不好,屬下便問那些小童哪裏有好玩的地方,這才聽小童們說的”。
司徒夜找的這個理由還是很有可信度的,冷清軒點了點頭,“你帶我去”。
“得嘞”司徒夜笑吟吟的去拿冷清軒的厚披風“山上冷,多穿一些才是”。
……妖嬈女尊係列,三思祭……
天涯看了看由子儀的親衛守護的房門,微微皺眉,子儀隻有商議重要的事情才會如此,但是這種情況鮮少,所以他還是有些不舒服子儀把自己革除在外,手中拿著小童的邀請帖走了過來。“還有半個時辰便要開宴了,子儀還沒有商議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