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拉住子儀袖子,低聲道“要不我們晚上趁他赴宴,然後”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出來,也相信子儀能聽懂。
子儀搖了搖頭,龍宇騰坐到如此,顯然會有防備,還是進去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意圖,想來也不可能當著天禦國太子和青玄的麵下把自己給殺了。
“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我進去看看”。
“為了個你都不怎麼記得的男人,不值得”太子不讚同的依舊攔著子儀。
“我也不知道值不值得,但是現在我想把他弄出來”子儀拂掉龍宇騰的手“你若是不放心,派人等在這裏,有你在外麵,想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太子看著子儀,見子儀不動搖,隻能應道,“我終於知道你與他們有什麼不同,明知有可能是危險,你還能如此淡然的去麵對,本太子去叫人,你自己保護好你自己”。
“嗯”子儀點點頭,轉身走了進去,門口的侍衛關上了門。
屋內光線充足,子儀剛要打量四周,下一秒就被抱緊一個懷抱,子儀微微皺眉,問道那人身上的梅花冷香,倒是也鎮定了下來“放開我”。
“不放”那人伸手摘掉自己的麵具仍在桌子上,自己吻上子儀的唇。
子儀從來都不喜歡強迫,更何況並不是她喜歡的人,對於龍宇騰她隻是有種類似於同情或者可以說站在同一個被人欺壓的受害者位子上的感同身受,想著子儀便屈肘發力後頂,嘴上也用力壓了那人一口,那人沒有準備,又被一頂,放開了子儀。
子儀擦拉擦嘴憤然的轉身瞪著麵前的人,一如既往那樣邪肆的一張臉,讓她想起了第一次見到龍宇騰應該是在遊龍國那次宴會上,他一襲紅衣,妖嬈卻也致命。
子儀原本對龍宇騰的一點好感也沒有了,當下也不想再浪費時間,道“我是來找龍嘯晨的,你隻說你有什麼條件”。
“竟然對他的感情如此之深?”龍宇騰語氣莫名的輕笑一聲,似乎是不屑也似乎有點不爽,走到桌子旁一甩袍子坐在椅子上為自己倒茶。
右手拿起那紫砂壺,草綠色的茶傾瀉而下,劃開瑩潤的光澤,衝入杯中。
他倒了兩杯茶,戴著玉扳指的左手拿起其中一杯,另一杯他遞給子儀,子儀也不渴,心中也有戒心,搖了搖頭,那人也沒有強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子儀隨手坐在圓桌旁邊,看著龍宇騰,也沒有回答剛才龍嘯晨的問題,用情之深到不至於,但是她還是想救出他。
一時之間二人都沒有說話,屋子靜了下來,隻有龍宇騰品茶的聲音。
終於喝完了一杯,龍宇騰把那被子放在桌子上,不急不緩道“那次在皇陵水道,是龍嘯晨啟動了機關,才致使我被流箭射傷,沒有跟上你們”。
子儀點點頭,沒想到這兩個在那樣緊急的情況都能勾心鬥角起來。子儀馬上就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無論怎麼勾心鬥角,卻都堅持把自己救出皇陵,子儀可並不認為自己人見人愛花見花開,這兩個人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把自己救出皇陵的,那麼自己肯定對他們還有用,那會是什麼用?
自己若是到了女尊國,他們便不能利用自己爭奪皇位,而且對於龍嘯晨來說當時他應該是認為龍宇騰已經死了。那麼皇位的問題可以暫且擱置。
子儀又看了想麵前的龍宇騰,開口道“他為了藏寶圖”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龍宇騰欣賞的看著子儀,不愧是女尊國的一朝王爺,與自己身邊的女人果然不同,若是一般的女人肯定會愚蠢的認為龍嘯晨當真是喜歡自己才會幫助自己,麵前的女人卻能抽絲剝繭看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