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感覺到那人趴在了榻子上,冷清軒全身的汗毛都警惕的豎了起來,心中想著如果這個女人出手,自己如何才能有勝算,那身影卻是俯身湊到了冷清軒的耳際,沒有了下一步動作,溫熱的呼吸吹在冷清軒的脖子上,癢癢的,冷清軒想要縮縮脖子卻也不敢驚動了這個女人。
似乎能感到那人的靠近,在靠近,最後微涼的薄唇印在了自己的額頭,“清軒,清軒,我的清軒”。
冷清軒被子下麵的手緊握成拳,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趁夜調戲自己,如果這個女人再有下一步動作他的拳頭就毫不猶豫的打出去,卻在下一刻聽到了那呢喃的低語,似乎自己的名字在她的口裏不知被念了多少年一樣,帶著莫名的蠱惑,帶著迷戀,在冷清軒發呆的時候,那女人已經離開,隻有下一抹梔子花香。
梔子花香很淡,平常不易察覺,此時卻是那樣的清晰。
帳子掀開又落下的聲音,冷清軒才敢睜開眼睛,不由自主的摸了摸剛才女子親吻過的地方,那個女人喜歡自己?
第二天,子儀早早的便出現在隊伍麵前,看著大軍整裝待發,郝雲如她所料不理她,她倒也落個清靜,看著冷清軒一臉別扭的看著司徒夜把行禮都搬到馬車上,她心情倒是好多了,她還就是喜歡看司徒夜受欺負。
“王爺,昨天一天我研讀了有關於天玄城的一些書,發現一些問題”任風行一介書生,在自已眼裏就是個見多識廣的書呆子,看到書都走不動路的那種,子儀平常也鮮少理會他,聽到任風行的話,心中倒是好奇的看向任風行“問題?”
“和那份藏寶圖有關”。
子儀心中更是好奇,怎樣還和那份藏寶圖有關呢?她不是原身,也不知道那麼詳細的各國的曆史還有那份藏寶圖的秘密,看任風行的樣子或許還真有些眉目,當下喚來了默,吩咐他安排天涯和絕塵在一輛馬車,冷清軒自然和司徒夜在一輛馬車,郝雲和龍嘯晨一輛馬車,而她和任風行在一輛馬車上。
馬車很寬敞,放著一方小桌,上麵四獸香爐燃著熏香,一盒果脯,青花瓷沏著子儀喜歡的花茶,茶香四溢。
子儀斜靠在馬車壁上,端起茶,等著任風行開口。
任風行也不羅嗦,盤腿坐在另一旁就翻出之前他看過的一些書讓子儀看。
子儀一看那細小還不帶標點的字就頭疼,揮了揮手“你直接說,從頭到尾給我說說這天玄宮是怎麼一回事?”話說這天玄宮很奇怪,天玄城是獨立於各國的一座大城,人口十幾萬,這在這個時候已經很多了,天玄城坐落在天玄山裏,每個國家裏都有天玄宮的人作為天師觀測星曆。
“《五洲誌》裏曾說過當年五洲曾是戰火紛飛,因為一張藏寶圖,得藏寶圖者得天下,周天子也阻擋不了各諸侯的紛爭,周曆205年,周天子被殺,藏寶圖流於民間,此時出現了天玄宮,它的使者把藏寶圖撕裂成幾塊給了各諸侯,從此各諸侯停止了打仗,便是現如今的各國”說完,任風行看著子儀,似乎是看子儀的反應。
子儀一怔,手中喝茶的動作一頓,看向任風行,這就完了?
任風行看著子儀的神色便明白她是怎麼想的,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完了。
子儀放下茶杯,右手習慣性的摩挲著下巴,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明白這段曆史記錄的有問題,五洲誌她倒是知道一些,是記錄這個大陸的最早的曆史書,周曆205年,至少距今也有1000年,也因為語言更加的生僻現在也不太有人會去看了,也就是任風行這種學究才會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