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孟清的聲音在馬車外響起,郝雲奇怪還有什麼事情?疑惑的挑起了馬車簾子“管家大人,還有什麼事情嗎?”
孟清朝郝雲拱了拱手,“王爺讓屬下帶句話”。
“什麼話?”郝雲驚奇的看向孟清,子儀有什麼話呢?他心中暗暗的還有一絲喜悅,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情也隨著子儀而有了一些變化,
“王爺說,剛才不過戲言,若是公子肯拿出這500兩,屬下便可安排馬車”似乎是怕郝雲怪罪於自己,孟清閃的很快,郝雲還沒有反應過來,孟清就已經行了禮走去了另一旁。
戲言!剛才的竟然是戲言!
郝雲反應過來當下氣的都沒氣了,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出氣,郝雲不甘在馬車裏翻滾了幾下,狠狠的砸了砸馬車底,可惡的上官子儀,虧自己昨天還覺得她是個好人呢!
況且那500兩銀子是自己的全部家當!好不容易攢下的。
可惡!可惡!
隻聽得馬車最前頭帶隊的趙敏喊了句什麼,馬車邊緩緩的開始跑動了起來,隻聽得跟隨的小奴說孟清接到消息說子儀的大軍已經等在了京城門口,那天玄城雖是一城,幾百年來卻無人敢撼動,因為靠近男尊各國,所以城裏的風土人情與男尊國相同。
天玄城在鳳翔國北方,京城鳳舞城也在鳳翔國的北部,所以還不算太遠。
子儀的行軍速度不緩不急,王府的馬車在隊伍的中間,前方是各個官員騎著馬和二千輕騎,後方是百官的一些隨行的東西,卻也不多,隻是十輛馬車。
絕塵的馬車在第一個,撩起簾子,遠遠的能看到領頭騎著紅棗馬的上官子儀,似乎是已經換下了不方便的朝服和頭飾,文官們都換成了輕便的便裝,一派儒雅,武官們都是更加利索的騎裝,颯爽英姿,鳳翔國任何官員都有統一的朝服,宮裝,騎裝,便裝,同樣能看出身份地位,不同於自己府上做的便裝。
按照原定的路線,出了京城,鳳翔國北部的城鎮較少,但都是軍事重地,囤積著不少的軍隊。
一路視野開闊,茂密的樹林漸漸的變少,鮮少有較大的城鎮,所以晚上大軍駐紮在野外。
子儀的家眷都在另一旁烤火,而子儀和官員在一旁,幾個武將相約著拿著弓出去,不一會便獵了十幾隻兔子,兩三隻馬鹿,一路唱著歌跑了回來。
子儀也打過幾次仗,和一些將軍也不算生疏,看了看眾將們情緒高漲,當下也高聲吩咐下去把那些肉處理好,她來烤。
“王爺?”一個將軍不確定的看著子儀。
“嘿,本王我今兒個就給你露一手,不準喝酒不是,有肉無酒怎麼能行,我來給你做一道酒香肉”子儀說著脫下了闊擺寬袖的外袍,扔到一旁,指了指士兵處理好的肉“拿過來,拿過來”。
在她身後的默把那衣服整理好放到了一旁,轉身走到行李馬車邊拿出了一壇酒,酒壇子一啟酒香四溢,馬上把眾位將軍的鼻子給吸引了過去,就連幾位文官也湊了過來“這是什麼酒”那不大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酒,恨不能跳進那酒缸裏麵。
另一個文官道“王爺最愛青梅酒,此酒必定也是青梅酒的一種”。
子儀笑著看著那文官,一臉你懂的笑意“不錯,西貢青梅釀的酒,本王可是連自己都舍不得喝”挽著袖子接過馬鹿腿肉,也接過匕首在那腿上紮著洞,把那油合著酒一層一層的刷在肉上烤著。
酒在火上自然蒸發的快,營地一片酒香,大家也吃得開心,直誇王爺手藝好,氣氛也融合許多,互相看不慣的官員表麵上也沒有那麼多的冷臉,文官賦詩,武官舞劍,天涯和龍嘯晨看得更加對女子的印象改觀了許多,畢竟他們心中根深蒂固的是男尊國女子的樣貌,現在看到一群不屬於男子的女子,豪放的樣子也著實震撼了一番。
晚上嬉鬧聲也漸漸的小了下來,眾人都進了自己的帳子,隻有士兵守在外麵,野外一片寂靜,隻有低低的蟲鳴。
明月高懸。
“怎樣?有沒有不適?”子儀靠在榻上,摟過絕塵,低聲問道。
“沒有”絕塵搖了搖頭,看絕塵的樣子還算紅潤的麵色,子儀也放下了心,絕塵還好,並沒有那麼大的妊娠反應,愛憐的伸手扶著絕塵臉,便覆了上去。
絕塵也伸手抱著子儀,青澀的回應著子儀,兩人淩亂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許久子儀才放開絕塵,自喉間發出一聲低笑。
絕塵臉紅到脖子,把臉埋在子儀懷中。
事後子儀給絕塵沐浴,看著那圓滾滾的肚子,心情卻是莫名的沉重,絕塵身體有些乏泡在熱水裏舒服的嚶嚀一聲,水潤的眸子睜開,邊看了子儀凝重的麵色,疑惑的問怎麼了。
子儀搖了搖頭,握緊了絕塵的手,歎了口氣“我隻是害怕”低頭額頭貼著絕塵的額頭“真怕你生產的時候出什麼事情”。
絕塵低笑一聲“哪有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