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洗漱吧”默把毛巾奉給子儀。
“嗯”子儀接過毛巾,“默”朝著默勾了勾手,默順從的附上耳朵,子儀吩咐了一些,這才領命而去。
“莫不是狩獵還要作弊?”天涯看著子儀嘴角勾起一抹邪笑的臉,忍不住嘲諷道。
“作弊?”子儀看向天涯“沒那個必要,我就什麼都獵不著,眾將士們也會把他們的當做是我的”。
天涯嘴角一抽,這女人還能把這件事情說的這麼自豪?
子儀擦了擦臉,直起身子,這才看到天涯手中拿著自己的衣服,笑著便走了上去“你這是要給我穿嗎”伸手勾起天涯的下巴“越來越賢惠了啊”。
天涯沒好氣的拍掉子儀的手,冷聲道“站好”。
子儀知道自己再弄下去,恐怕天涯就該炸毛了,便順從的站好,讓他給自己穿著外衫。
“今天狩獵,你就在營地好好待著,默還有些事情要與你說”。
天涯低頭看著子儀,他不認為自己和默有什麼好說的,想來是子儀的主意,便道“你打得什麼主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圍場西風烈烈,旗風飄揚,士兵們精神抖擻的列隊一旁,看著圍場中央。
寒風刮過,衣袍翻飛,颯颯作響。
子儀一襲黑色錦袍,外罩紫貂大氅,包裹著她略顯消瘦的身形,卻不顯得臃腫,卻顯得那身形抵不過衣服的厚重一般,有些讓人擔憂的瘦削。
棗紅色的汗血寶馬吐著濃濃的白霧,墨發飛揚,隻有一根羊脂玉釵束發,仿佛從畫中走來一般,白墨相交,淡然的水墨畫,與這生死較量的軍營圍場格格不入,仿佛不沾染一點煞氣。
她的對麵是已經整裝待發的眾將士,每位將軍身後都有一列步兵,將軍們卻是鎧甲加身,即使是最年輕的麵容也有飽經風霜常年塞外的蒼茫,與華貴天成養尊處優的子儀截然相反。
龍嘯晨在營帳外遠遠的望著,這群意氣風發的女尊國女子,饒是知道她們如同男尊國男子一般,但是根深蒂固的思想女人柔弱,但在親眼見到,也不得不佩服這群茹毛飲血,生死置之度外戰場所向睥睨的女人們。
子儀接過屬下遞上來的破月供,策馬走在眾將士之前,高舉一隻手“出發”。
一聲令下,眾士兵歡呼加油起來,響徹雲霄,將軍們紛紛拿起弓,縱馬跟在子儀身後。
前麵的士兵把手中山麓,山羊,野兔,野雞紛紛放了出去,這些動物得到自由紛紛跑了起來,身後紛遝的馬蹄聲,令他們更加拚命的四處逃跑。
子儀身後的隊伍漸漸的分散開來,隻有她自己帶著的10個人,幫忙和保護她。
不過互相離得也不遠,依舊能看到旁邊林子裏的身影還有那吆喝聲。
子儀伸手示意眾人停下,她也拉住韁繩,看著前麵20米外無路可逃的山麓,緩緩的舉起了弓,抽出一發箭,拉弓。
眾人因為子儀的張弓,也緊張起來,緊緊的盯著子儀或者那山麓,就看什麼時候發箭。
‘嗖’的一聲,箭終於發出,眾人看向山麓,卻發現沒有什麼異樣,再看向子儀,她的箭還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