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儀看著女皇,後者也正看著她,子儀搖了搖頭,她沒有恨過人,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前身是不是恨過,她已經習慣站在別人的角度觀察問題,站在女皇的角度,或許也就能想開了,也就是說,每個人都有苦衷,想到這一點,她真的恨不起來,她人就是這樣,更何況還是麵對一個對她來說可有可無的古人。
再次回到宴會場上,眾人皆靜靜的看著二人,直到坐到榻上。
那一抹明黃,一襲黑錦,讓人移不開眼,人說人靠衣裝,但是這人也把衣服顏色的氣質給穿了出來,就很少了。
天涯皺眉看著二人,總會覺得這二人怎麼回事,感覺很奇怪,似敵非敵似友非友。
“攝政王的身體既然需要滋補,那一盒龍鳳果便賜予攝政王吧”。
龍鳳果?任風行習慣性的思考問題便皺起眉頭,好像在哪裏看到過。
周圍響起了一小陣唏噓聲。
子儀雖然不知道那龍鳳果為何物,但看起來,比較珍貴啊。
萱鈺端著一個小盒子給了身後的天涯,因為他是子儀帶來的屬下。
“這是什麼果子?”郝雲好奇的問道。
“回去再說”子儀淡淡的說道。
“可好吃呢,隻有跟著王爺才能吃到呢”薀華說道,故意勾起郝雲的饞蟲。
子儀無奈的笑笑。
之後果不其然,百官們一個個的敬完陛下,就接著敬她,有時候陛下一個眼神,她還得代替女皇喝,她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被,隻知道肚子已經灌不下去了,根本就消化不了,不過該死的,她麵上怎麼喝都沒有表現,弄得群臣還以為她酒量有多大呢,她現在根本就是覺得地動山搖。
連連擺手。
薀華有些心疼的已經有些倚靠在他身上的女人,雖然他也代了她不少酒,不過百官的目標是她,隻想讓她一醉不醒的灌著,這女人們喝起來他哪裏能管得了,瞧瞧那,君臣沒有君臣的樣子,又抬眸看了眼上麵陛下,已經單手支在桌案上,支著腦袋含笑看著台下,麵色紅潤,顯然女皇已經醉了,因為她是女皇所以沒有人再上前。
子儀便不同了,看那群平日裏正經的百官,直接把子儀拉了下去,摟著喝到一塊去了,女皇還看的樂嗬嗬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見差不多了,女皇慵懶的直起身子,擺了擺手,笑道“行了行了,你們把朕的攝政王灌醉了,誰來給朕處理國事?朕也乏了,能回去的就回去吧,不能回去的,朕準去住在宮中了,散了吧散了吧,萱鈺,你處理”女皇指了指萱鈺,不過手指也指的不準,萱鈺躬身施禮“是”。
女皇便起身,但是頭腦一陣眩暈。
“陛下”後麵的鳳後連忙起身,扶著女皇。
“嗯”女皇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了眼鳳後,“你也乏了,帶他們回去吧,那個男子……”女皇微微皺眉,似乎在想是什麼名字來著。
鳳後嘴角浮上一絲苦笑“臣侍會處理好的”這個男人為難了攝政王,照女皇的脾氣是不容的。
“嗯”女皇滿意的點了點頭,對著那個在她前麵搖搖晃晃,不知是自己的眼花,還是子儀腳步踉蹌,女皇招了招手“攝政王你來”。
“是了是了”子儀擺了擺手,頭腦一陣昏沉,看了看台上成好幾個人影的女皇,踉蹌的走了過去。“陛……陛下……下,有什麼事?”子儀竟然上前順勢拉起了女皇剛才招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