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待到白熊走近了,那持著獵叉的漢子才醒悟過來,趕緊打了一聲招呼,隨即便是跪下叩頭連連。
“道友不用如此,我並不是得道修士,隻是一介馴獸散人…”白熊身上那少年見持獵叉漢子跪地,也不好繼續坐在白熊之上,卻是從白熊身上跳下來,隨即卻是急忙將漢子扶起來。見那少年靠近持獵叉的漢子,遠處的黃狗叫喚得更凶,隻是白熊轉身一聲悶哼卻又讓黃狗不得上前。少年也不回頭隨口了聲“白。”那白熊便趴在地上,不在哼聲,少年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笑意,卻是在山林之中走出的楚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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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上仙,不,先生,不會法術…”桌之上,漢子看了看院裏的白熊,眉目間雖然沒了先前的窘迫卻多了些許落魄,楚煥自然看在眼裏,但是眼下自己確實不會法術,縱然有心也無力,自然不會開口探尋。
“與這白熊相遇,也是一段機緣,所以其實馴獸法門我也未曾習得,實在汗顏,我這次也是來問路而已。”楚煥簡單的解釋了一句,畢竟當日一念之下放過白熊還順手抓了些獸,喂些瓜果,一念之餘,確實也是機緣一場,沒想到這白熊一路跟隨,一人一熊卻也漸漸熟絡。現在的楚煥雖然掛名馴獸,實際上除了些許調動真元的手法,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法術可用。
“唉…這裏百日無雨,鳥獸絕跡,也不知老爺是生了誰的氣,一時多嘴,先生不要見怪,這裏方圓百裏都沒有人煙,這裏也是僅有十五戶人家,先生要是想找城鎮怕是要多走些時日了。”漢子著,眉頭卻還是凝著愁緒。
“那我便不多打擾了…”楚煥心中一動,雖然心中有了些許頭緒但是眼下自己卻也沒有辦法插手這事,索性離開,討個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實在抱歉,也沒能給你沏壺茶水,做點飯菜…唉…”漢子起身招呼了一聲,似乎又是想到了傷心事,隨即又是低頭歎息。
“白…”楚煥走近庭院,喚了一聲正把黃狗按在爪子下玩鬧的白熊,白熊聞聲低頭趴在地上,那黃狗也得以掙脫,嗚咽著跑開了,楚煥爬上白熊後背也不曾回頭,隻是拍了拍白熊肩胛,隨即一人一熊就這麼徑直離開。
“緣起緣滅,自在心,這事,我也確實辦不到啊…”行了幾裏,楚煥才緩了口心中的悶氣,若是以前遇到這樣的事,他還可以去闖一闖,隻是眼下,經曆百事,這無雨赤貧,往大了旱魃降世,千裏無雨,三年無生,往了也是山精鬼怪吸了雲雨之勢,隻希望這些東西能夠早日離開,還一方清靜吧。
“辦不到啊…辦不到啊…”似乎是在安慰自己一聲似得,楚煥心中暗念一聲,隨即運轉真元,默默修煉起來,雖然不知道當日那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子施展的法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此刻楚煥卻是仿佛回到十三四歲的身體,隻是這身體卻經絡不通,體質不純,三屍不淨,而且按照自己以往修行的法門,修行速度竟然緩慢許多,若不是現在身邊無人可依,自己能力又不夠,或許楚煥還會推遲修行。
隻是眼下道尊殿變故還不知是否完結,要是白衣女子不是故意留一手生門,而是想要奪取自己什麼,隻怕不是自己當時竭力一搏,現在的已經身死人手了,不過不管此刻追兵是否還在,增強自己的能力始終不能放鬆,無能何以談其他。
不過…楚煥感知著真元運轉,體內的漆黑真元似乎已經隨著身體的變化,已經散盡,這倒也是最大的福分了。
楚煥體內,點點真元緩緩的流淌,彙轉周似乎一切如常,隻是此刻的楚煥不知道的是楚煥身後隨著楚煥運轉周,一個淡淡的黑色虛影在楚煥身後隱隱注視著楚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