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蕭和進入會試考場,開考的鍾磬聲正式響起的時候,司馬光所在的涇原路鎮戎軍前線,卻開始陰雲密布起來。品書網由於西夏軍在同大宋軍隊的數次交鋒之占盡下風。不得已,李元昊便秘密的來到了岌岌可危的韋州城之。自然,他的那套高效的情報係統,也早已經將對麵宋軍用兵之法突然大變的原因搞清楚了。
“司馬光,怎麼從來沒聽過宋人裏還有這麼一個年輕俊傑?”李元昊看著手送來的情報,好的道。這時,負責刺探情報的細作在一旁聲的回到:“稟告陛下,這個司馬光是數月前來到涇原路的,聽是前任陝西體量安撫使龐籍的得意弟子。方到鎮戎軍不久,便被韓琦任命為軍主簿,看來是有意栽培此人。”
“看來,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呀,想必鎮戎軍的宋軍此番突然變陣,便是此人的緣故嘍?”李元昊微微點頭,一雙堅毅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遠方,語氣平靜的問道。似乎並不將司馬光看在眼一般。
“據我們安插在宋人軍的探子回報,宋軍此番‘築壘淺攻’的戰術,便是出自這個司馬光之手。”情報頭子肯定的道。而麵對宋軍的突然強勢,李元昊此來,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隻見他嘴角泛起一絲難以名狀的微笑,對身邊的將軍們吩咐道:“各自回去整頓兵馬,隨時準備行動!”待到眾將離開之後,又讓情報頭子附耳過來,親自在他耳畔吩咐一番。
於是,第二,鎮戎軍裏的宋軍便接到了來自西夏一方的投降信。而任福接到回報之後並不以為意。直到他從司馬光的口的得知,這份投降信的落款,居然是李元昊!這下子,任福不敢怠慢,連忙將這封李元昊親自落款的投降信交到了韓琦的手。
而任福與司馬光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此刻這封投降信也已經同時向宋夏交界的五路同時發出。兩之後,這封投降信便出現在了延州城範仲淹的手。巧合的是,麵對李元昊毫無征兆的投降意願,在麵對西夏是攻是守問題分歧嚴重的韓範二人,卻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用一個詞來形容——詐降!
不錯,是詐降。想當初延州知州範雍便是吃了這個虧,身為一代明臣的韓琦與範仲淹二人,又豈會重蹈覆轍?然而,雖然知道李元昊又在玩詐降,但是韓琦與範仲淹的態度,卻又像對待攻守策略的分歧一般,完全相反。
涇原路,韓琦的行轅之。
“哼!這個李元昊當老夫十三歲的孩子嗎,當初在鄜延路已經施展過一次的詭計,此番還想在我涇原路故技重施?”韓琦一臉諷刺的看著那份用詞懇切、誠意十足的投降信,不禁好笑起來。然後,隨意的將這封信折疊起來丟在一邊,然後猛地站起身來道:“即刻吩咐下去,鎮戎軍以及各處城寨立刻加強戒備,不讓西夏人有機可乘!同時立刻在各城各寨之搜捕西夏人的細作,嚴加審問!”
而另一邊的延州城,範仲淹卻是將那封投降信緩緩收起,命人好生封存起來。然後坐定在桌案前,沉思良久,這才提筆在紙奮筆疾書一番。大約半個時辰之後,這才讓身旁的紀要書童前收拾。書童瞥了一眼案卷的字跡,隻見末尾赫然寫著五個字——答趙元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