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火候差不多了,蕭和便向一旁同樣聽得目瞪口呆的陳總管要了紙筆,在一處桌案畫出了一個大大的三角形。接著,便當著二人的麵,將一會同司馬光討論的大宋朝的三個主要階層一一化出。而趙禎此時卻像個孩子一般,一字一句的細細聽著蕭和的解釋。
整整一個時辰,當蕭和講述完自己的大宋階級觀念後,趙禎早已經目瞪口呆。如此將皇權之下的大宋子民進行劃分,在他看來,完全是顛覆性的。如此一來,他也開始漸漸明白蕭和在最開始時問自己的那四個問題了。
所謂的變法,對於現階段的大宋來,歸根結底是將不合理的利益分配方式進行重組,對原來相對弱勢的將門、士紳富戶以及底層百姓加大利益分配的傾斜程度。而對在朝局利益日益做大的人士大夫階層進行限製。如此一來,誰會站出來反對未來某個時候將要進行的變法,便呼之欲出了。
想到這一層,趙禎不禁有些害怕起來。難道我大宋一朝進行變法,便是要同整個人士大夫階層進行抗爭嗎?然而,他們確實整個大宋朝廷得以正常運轉的基石。一旦根基不穩,整個朝廷便會首先崩潰,立時便會下大亂,隻怕造成的後果,較之百姓揭竿而起更加嚴重。
不過,蕭和似乎看出了趙禎的隱憂,淡淡一笑道:“陛下覺得,我大宋臣之,除了那些隻會追逐個人或者家族利益的官員外,沒有以下興亡為己任的諍臣嗎?”
換句話,人士大夫之,定然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之固然有因循守舊的既得利益者,但也有從底層寒門通過科舉一躍成為士大夫階層的新貴。加那些真正為下蒼生奉獻自己的聖人君子。整個人士大夫階層便如同一個別切成數塊的棗糕。雖然看似連在一起。但是他們的根基已然相互獨立開來。
而變法真正所要做的,便是拉攏那些原來相對弱勢甚至是立的力量,去對抗那些既得利益者,讓他們將原本不屬於他們的利益乖乖的吐出來。如此一來,既不會造成朝局大亂,又能將變法推行下去。
想明白了這些,趙禎的臉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知道,自己終於找到了正確的方向了。剩下的事情,便是自己該如何落實行動了。不過,在此之前,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把握住蕭和的手,略顯激動的道:“均宇,想不到你居然有著如此不凡的見識,想必你的老師火龍真人,定然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了。我大宋能有你這樣的少年才俊,是朕之幸,下之幸!”
聽罷趙禎的這些話,蕭和心頗為無奈的暗道:這些可是後世幾千年的思想結晶,我不過是拿出來唬人而已。這下子似乎玩的有點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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