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久別重逢在燒烤攤擼串的時候,我就在一旁狼吞虎咽地吃,言紓就默默地給我剝龍蝦。
他看著我,低低地笑道:“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你竟然好吃到這種地步。”
我沒好氣地看他一眼:“我今一個下午加晚上沒吃東西了。是人都得餓成鬼。”
“成吃這些東西,難怪現在瘦成這樣。”言紓嘴上嫌棄著,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我扁了扁嘴:“有本事你就把我拖走。我可以讓你見識見識我和烤串的伉儷情深。”
他用他那雙明亮深邃的眼看了我一眼,輕輕寵溺道:“調皮。”
事實上我當時一身雞皮疙瘩。
這不是我認識的言紓哥哥,劇組麻煩拖走。
這麼寵溺的調是要鬧哪樣?
虧我還想演繹一場春秋千古虐戀。
這得從虐主角改成虐觀眾。
言紓嫻熟地剝好一個龍蝦,我正準備張口的時候,他卻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我眼睜睜地望著自己心愛的龍蝦進了這個死鬼的肚子裏。
他嚼了嚼,皺了皺眉,有些嫌棄道:“你就喜歡吃這些東西?”
我氣憤地站起來:“是是是!就你喜歡那些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五星級食品!原諒我這種市井民隻能吃路邊攤!”原諒我當時恃寵而驕的矯情。
他有些詫異的看著我:“你生氣了?”
我:“……”突然發現自己崩了人設。
咳咳,我是不是應該像往常一樣事事順著他?
算了,反正氣都氣了,幹脆就氣得再狠一些吧。難得我可以試一試矯情。
我霸氣地把錢往桌子上一丟:“老板,結賬!”然後就雄赳赳氣昂昂地邁步離開了。
我聽見有人在嘀咕:“這女的什麼人呀,她男朋友這麼體貼地幫她剝龍蝦,她還鬧脾氣,我要是她男朋友,我就撂擔子不幹了。”
有本事你去!言紓看你一眼我就叫你一聲姑奶奶!
我莫名其妙的有些委屈起來。我這樣鬧脾氣,言紓不會真的生氣不理我了吧?
我氣鼓鼓地走,聽到那個人正溫和地和老板了些什麼,然後拿了找的錢快步追上我。
我撇過頭,不敢看他。
他低聲笑道:“這就是鬧脾氣?綿綿,我不介意的。”
我回頭瞪他:“誰讓你介意了!”
他拉住我的手,含情脈脈道:“是,不敢介意。”
臥槽這人還是我認識的言紓嗎!這人莫不是走錯了劇場?
我停下了腳步,和他對視。
這幾年,他出落的越發挺拔成熟了,深邃的眉眼和冷峻的薄唇沒有讓記憶中的少年漸行漸遠,反而平添了許多分讓女人尖叫的魅力。
我深吸一口氣,平靜道:“言紓,不是我鬧脾氣。我已經成年了,也步入社會了,我沒有那個資格可以鬧脾氣。”
“嗯。”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
“言紓,你確實很好,我承認,可是我未來的另一半並不是為了一個男人的錢或是那曖昧不清的關係就決定下來的,所以言紓,我們現在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
我緊緊盯著他,咬著唇,然後一個字一個字地:“我的人生經不起消耗。我也不一定,會耗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