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這遊戲你玩不起的(1 / 3)

冷幕絕雙目憤恨的盯著天花板,一雙通紅的眸子像是能滴出血來。緩緩地,緩緩地,像是有液體從他的臉上滑過,一滴一滴,鹹鹹澀澀的,分不清楚是酒精還是眼淚。

杜如傑推門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他安靜地坐在他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這樣,我陪你喝!”

冷幕絕看了他一眼,拎著一個瓶酒就往嘴裏灌。碩大的屏幕上正放著沉悶的歌,他已經聽不清楚裏麵在唱什麼了,忽而咯咯的笑,看著杜如傑的眸子充滿了嘲諷。

不是諷刺別人,倒更像是在諷刺他自己。他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報應嗎?”

杜如傑愣了愣,就見冷幕絕又灌了口酒在嘴裏。過了許久,他才說,“有吧。”

然後就聽見他再度笑了出來,聲音竟然是那樣淒涼悲愴。

“蘭竹懷孕了……”他突然開口。

“……”杜如傑是今晚第二次被冷幕絕的話說愣了,他嘴角微彎,昏暗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卻顯得格外凝重。

“我幫她安排了手術,在我結婚的那天。”

杜如傑一驚,瞬間坐直了身子,“她同意?”

“她恨我,說後悔遇見了我。”一想到冬蘭竹眼底那抹深刻的恨意,冷幕絕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下一下猛烈地戳著。他說不出那種痛,隻是覺得比死了還難過。

杜如傑微微蹙了眉頭,像是有些生氣,“如果是我,我恨不得殺了你!”他說話的口氣很重,可看著冷幕絕傷心的模樣,終究還是緩了下來,“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失去了這個孩子,以後無論你再做多少,也彌補不了她心上的創傷。”

“我知道。”冷幕絕開口,然後沒了聲音。

張旭東站在書房裏,已經好幾天聯係不到冬蘭竹了,他擔心她擔心的整夜整夜睡不著覺。

項俞琬走了進來,從身後抱住他,“旭東,這麼晚了還不睡嗎?”

“嗯,手頭還有一些文件要看,你先去睡。”張旭東坐回了辦公桌,打開其中一份。

項俞琬在他身邊坐下:“可是你已經好久沒有陪我睡覺了,今天晚上我不想一個人睡了,你陪我好嗎?”

“最近公司接了幾個大單子,比較忙。等過了這一段時間,我陪你出去走走。”張旭東笑著開口,說著第一千零一個謊言。

“可是我今晚想要跟你一起睡嘛,我等你。”項俞琬偎依在張旭東身邊,一雙手環在了他的脖頸上了,“旭東,你說我們的孩子將來會長的像誰多一點?”

提到孩子,張旭東的思緒不禁然又回到了冬蘭竹的身上,也不知道她跟孩子好不好,那天看見她精神不好,不知道冷幕絕的事情會不會影響到她跟孩子。

“旭東,我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項俞琬不安的看著他,總覺得張旭東最近越來越魂不守舍。

他回過神來,對著項俞琬笑笑,“當然是在想我們的孩子像誰多一點。”一句話,項俞琬的心裏又盈滿了幸福。她的手溫柔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如果是男孩兒的話,我希望可以像你多一點,高大帥氣儒雅,肯定從小就禍害一大幫子小女生。”

“我倒希望是個女孩兒,長得要像你。大大的眼睛,挺挺的鼻梁,一張櫻桃小嘴又嬌又嫩……”張旭東不自覺想到了冬蘭竹,她小時候的樣子就是那麼可愛,長大了出落得越發動人了。他還記得那個時候,她紮了兩個小辮子,追在他身後甜甜的叫:旭東哥,旭東哥……

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跟項俞琬有孩子,孩子是一種負擔。一旦有了小孩,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有了扯不斷的聯係。這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孑然一身的回到冬蘭竹身邊。

項俞琬自然看不透張旭東的心思,主動在他嘴上烙下一吻,“那我們要個雙胞胎好了,男孩兒要像你,女孩兒像我,然後我們恩恩愛愛的生活在一起。”

張旭東笑著點點她的鼻尖兒:“這種事情哪裏是我們想要能夠要的,順其自然就好。”

“我不管,如果我們隻能有一個孩子,那我們再去領養一個。反正我要要一個像你的男孩兒,一個像我的女孩兒。”

“好,隻要你高興就好。”張旭東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不知道蘭竹現在過得好不好,她肚子的寶寶會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張旭東的體貼讓項俞琬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她愛他,所以願意給他他想要的一切。她沒有別的任何奢求,隻是要張旭東一心一意的愛她。

“旭東,我有沒有說過我好愛你。”項俞琬嬌聲開口,不斷親吻他的額頭,臉頰,下巴……

張旭東迎合著她的親吻,眼前的女人像是漸漸變成了冬蘭竹的模樣。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梁,她的嘴巴,還有她圓潤可愛的下巴。

項俞琬見張旭東動了情,不禁在他懷裏扭動著身子。女人的柔軟摩擦著男人的巨大,張旭東先是迷失在了這樣的tiao逗裏,將自己的男性偉大硬生生的推進了項俞琬的柔軟狹小。

他把身下的女人想象成冬蘭竹,瘋狂的掠奪。項俞琬感受著他前所未來的激狂,弓著身子配合他的推送。一聲聲誘huo的呻吟更是點燃兩人的激qing焰火,一次又一次的把深陷情yu的男女推向絕妙的巔峰。

張旭東不知道自己在身下的女人體內發泄了多少次,直到他回到現實,看清楚項俞琬那張臉,這才從她體內緩緩地退了出來。

項俞琬心滿意足的睡著了,可張旭東卻再次因為擔心冬蘭竹失眠了。

冬蘭竹被冷幕絕嚴加看管了,說是看管,那不過是好聽一點的說辭。說白了,不過就是她給囚禁了起來。她一個人呆呆的坐在窗戶邊,看著秋風一片片的席卷著落葉。

她的嘴角掛著冷笑,心比笑更冷。

那天冷幕絕的那個推搡險險先讓她流產,如果不是福嬸進來的及時,隻怕這個孩子早就沒了。她在床上整整躺了一星期,可是冷幕絕卻從來沒有回來過一次。

電視上,雜誌上,無一不在報道這場世紀聯姻,鋪天蓋地的消息把這場婚禮渲染的無比奢華。說是黑白兩道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會出現,高官政要,商賈霸主,可以說堪比英國王子結婚的氣勢和規模了。

冷幕絕回來的頻率越來越低,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冬蘭竹已經記不清楚有多久沒有見過這個男人了,她似乎已經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門突然被打開了,她有些意外見到進來的男人。他似乎清瘦了不少,但精神狀況看上去不錯。這約莫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累並快樂著。

他手裏拿著張喜帖,然後默默地放在了窗台上,紅的刺眼。

她笑笑,然後安安靜靜的打開了,上麵整整齊齊的寫著兩個名字:冷幕絕、冬雨梅。

鮮豔的紅對上淒慘的白,冬蘭竹逼迫自己要笑。於是,她聽見了自己歡快的聲音,“我們什麼時候離婚?”

冷幕絕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離婚協議書明明就在衣兜裏,可是聽見冬蘭竹比他還迫不及待的聲音,他心底的怒氣蹭的一下升了起來,“你倒是比我還要著急。”

冬蘭竹不解,抬頭的瞬間,冷幕絕強勢的吻壓了下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帶著酒氣的舌頭就闖進去她的口腔。毫不客氣的掠奪,瘋狂的進攻。

冬蘭竹用手去捶打他的胸口,一下比一下用力,可下一秒就被他握住了手腕,順勢抱到了床上,整個身子壓了下來。

冬蘭竹反抗著,可仍舊抗拒不了他火熱的攻勢。他的吻太過霸道,密不透風的親吻著她,幾乎讓她窒息。

他終於放開了她,冬蘭竹立刻跳離那張大床,可卻被他再一次給拉了回來,直接壓倒在了床上。他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大力揉著她胸前的柔軟。

冬蘭竹嚶嚀一聲,抗拒的驚呼,“你想做什麼?”

他的唇咬住了她的耳垂,溫熱的舌尖來來回回的舔,“你說呢?”他一個用力扯開了她的上衣,性感的唇就這樣毫不客氣的含住了她顫顫抖抖的那顆小紅果。

像是報複一般,他咬的很用力,讓冬蘭竹不禁尖叫出聲。

他笑的像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隻纖長的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帶著誘人的撩撥不斷下滑,下滑,再下滑,直到她嬌嫩的羞澀……

冬蘭竹感覺一陣顫抖,她越是抗拒他,他就越是邪惡。他的長指來來回回在那處柔軟華東,勾濃著她最深的情yu。

“不要……唔……”她還沒有驚呼出聲,就被他再一次堵住了唇,兩舌相交,帶著思念的纏綿。她挺直了身子,迎合他的動作,奇異的感覺瞬間席卷了她所有感知。

冷幕絕像是愛極了她這種反應,冷幕絕像是已經等不及了,迅速的脫光衣服,在她意識迷離的時候占有了她,濕潤,嬌喘,呢喃……

“說你永遠也不會離開我。”男人故意在這空擋yin誘她,就像是那條誘惑夏娃的蛇。

冬蘭竹恨恨的看他,咬著唇不說話。

“真是個倔強的女孩兒。”說著,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慢慢的撕磨,“想要我快點吧,那就說我想聽的話。”他笑得邪惡,故意用一根手指按住了她嬌嫩的凸起。

“啊……嗯……不要……”冬蘭竹哭喊著,指甲陷進他的肉裏。不痛,卻險險讓男人失去自製力,“真是個迷人的妖精……”

“冷幕絕……”她哀求。

“說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他終於加快了速度,不斷用力,像是要讓她時時刻刻明記住他的占有,“快說!”他咬牙。

“冷幕絕……嗯啊……絕……不要離開……”冬蘭竹用力抱著他,嘴裏嗚嗚咽咽的說著男人想要聽得情話。

冷幕絕滿意了,抓起她的兩條腿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忽深忽淺的運動,整張床跟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她的身子仿佛化成了一灘水,可他卻沒有停止的打算。他低頭吻上她的紅唇,不斷撕磨啃咬,然後在她身上落下無數個印記,“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他讓她翻個身,跪在了床上,從她身後深深地占有了她。

“嗯……”他挺近的力道很大,讓冬蘭竹的身子幾乎承受不住。他從鏡子裏看著她,然後惡毒的開口,“正看眼睛,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冬蘭竹不由自主的睜開了雙眼,隻見鏡子裏映出自己滿麵通紅的模樣。她的眼睛裏閃爍著qing欲的光芒,眉目之間盡是被狠狠地的嬌嫩。

“看見了嗎?你是離不開我的,記住你現在的模樣,別再讓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否則我就吃了他!”冷幕絕薄涼的唇說著殘忍的話,卻換來冬蘭竹淒涼的笑聲,“冷幕絕,你覺得你還有資格管我嗎?”

“你說呢?”她用力一記衝刺,回答了她的話。

起身的瞬間,一張雪白雪白的紙落在了彼此之間……

冬蘭竹盯著那張離婚協議書沒有說話,她起身,安靜的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沒有片刻猶豫的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她伸手交給他,目光淡然。

冷幕絕不置一詞,修長的手指拿過那張紙,折好,收妥,優雅的倒了兩杯酒,那樣子簡直跟剛剛無賴判若兩人。

冬蘭竹接過酒杯,一口氣吞了下去。這杯酒徹底斷送了她跟冷幕絕的關係,恍惚中,想起了這些日子以來她跟冷幕絕的所有……

從最初他憤恨的占有了她的清白,到後來他用一杯白酒勉強她坐了他的女人。因為旭東哥的關係,他誤解折磨她,逼迫她到璀璨明珠去陪酒。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男人變得溫柔起來,可他最愛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三個人的愛情太過擁擠,終究有一個是要退出的。是她認不清現實,傻傻的沉浸在三人行的愛情裏。當她醒悟的時候已經太遲,早已是遍體鱗傷……

她笑笑,盯著眼前這個殘忍的男人,竟然發現自己可悲的還在為他心動。她搖頭,又倒了杯酒,這次不再沉默,“謝謝你,也祝福你。”這就是她為這段愛情劃下的句號。

冷幕絕同樣看著她,眼底閃過一絲漣漪,他眯緊了眸子,僵硬的開口,“照顧好自己。”

冬蘭竹笑笑,垂下了眼眸。

突然,門外傳來冬雨梅的聲音,嬌滴滴的,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幸福,“絕,我們該走了。”

冬蘭竹和冷幕絕同時看向那個方向,就看見冬雨梅嘴角含笑的走了過來,“聽幕絕說你懷孕了,孩子是如傑的還是張旭東的?為什麼要拿掉呢,是因為沒有男人肯負責任嗎?”

她的嘴角充滿了嘲諷,高傲的像個凱旋歸來的女王。冬蘭竹下意識的看向冷幕絕,卻見他沉默,安靜的一語不發。她笑笑,她怎麼會忘記了,他們剛剛離婚,這個男人怎麼會在自己的未婚妻麵前承認他是孩子的父親……

低頭,她的眼睛裏閃過一抹悲涼,可很快變成了堅定,“我不會拿掉孩子的,永遠不會!”

冬雨梅一愣,第一次見這個懦弱的妹妹竟然變得讓她陌生。不過,她很快恢複過來,嗬嗬一笑,“是啊,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好歹也是條生命,拿掉了晚上會做噩夢吧?”

冬雨梅笑的惡意,知道這個孩子是留不得的,所以才會故意在冬蘭竹的傷口上撒鹽。

冬蘭竹握緊了拳頭,卻聽見冷幕絕陰沉的聲音傳來,“夠了!我說過這裏不是你可以來的,出去!”他的聲音很冷,是怕她會說出他是孩子的父親嗎?冬蘭竹悲哀的想。

“我們就快要結婚了,隻要是登記在你冷幕絕名下的地方,有哪裏是我不可以來了?”冬雨梅嘴角微勾,旋即挽上了他的胳膊,“剛剛別墅那邊打來電話,說是我們的婚戒寄過來了,我們回去看看好不好?”

冷幕絕斜睨她一眼,淡漠的開口,“這種事情,你自己都辦不了嗎?我越來越懷疑你的能力了。”婚戒?看著冬蘭竹泫然欲泣的小臉,他心如刀割。

“你!”冬雨梅剛想發怒,可很快又冷靜下來,“男戒你總要試戴一下,要是尺寸不合適,我們還有時間改。”她像是看不見冷幕絕生硬的臉,故意撒嬌。

她不在乎他現在怎麼看她,隻要跟她結了婚,他這輩子就是她的!

“如果被幹爹知道你連男戒都不肯試戴,他一定會很傷心的。那可是他送給我們的心意,你不會連這點麵子都不給幹爹吧?”冬雨梅笑道。

冷幕絕冷眸微眯,旋即摔門離開了。安靜的房間裏隻剩下冬蘭竹和冬雨梅,冬雨梅瞥了一眼放在床頭的那張請柬微微一笑,“蘭竹,你會來吧?”

冬蘭竹身體僵硬,垂眸,努力吞下眼底的淚水,“恭喜姐姐。”

冬雨梅沉默,在關門的瞬間開口,“一個男人如果真愛一個女人,是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的。可冷幕絕做不到,所以蘭竹,原諒姐姐這麼做,因為他不是真的愛你。”

關門聲響起,冬雨梅的離開了,可她的話卻重重的砸在冬蘭竹的心上。她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冷幕絕可以讓她留下這個孩子,她願意一輩子無名無分的跟著他。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冷幕絕真的愛她,又怎麼會忍心讓她萬般委屈?

果然是不愛吧,又或者愛的不深。所以,他可以殘忍的看著她痛苦卻視而不見;所以,他才會懷疑孩子的父親,不顧她的苦苦哀求。

她的手機上傳來冷幕絕的短信,告訴她墮胎的時間就是他結婚的那天。

冬蘭竹愣在了那裏,突然大笑出聲,“冷幕絕,你還是人嗎?竟然逼我在你結婚的時候拿掉我的孩子,你這個混蛋!我恨你,我恨你!哈哈哈……哈哈哈……”

“嘭!”她把手機用力的丟在了牆上,沿著牆角緩緩下滑,哭的撕心裂肺。

冬雨梅沒有想到冷幕絕狠起來竟然這樣可怕,讓冬蘭竹在他們結婚的那天拿掉孩子,這幾乎是等於要了她的命。微微握了握拳頭,她原本應該高興的,可此刻卻悲哀的發現,她沒有一點高興的跡象。

冷幕絕淡漠的看她一眼:“滿意了嗎?不過不用高興的太早,蘭竹今天受到的痛苦,他日我要讓所有人加倍償還!”

冬雨梅不禁打了個冷顫:“你就不怕我悔婚不幫你?”

“你會嗎?”冷幕絕笑的嘲諷,可下一秒目光卻變得異常淩厲,“我警告你,這是最後一次,如果我發現你再敢私下接近蘭竹,我會不惜一切代價。懂嗎?”

冬雨梅冷哼,終於不再帶著柔弱的假象,“以你現在的勢力別說是黑王,就連你父親應付起來都吃力吧?幕絕,你是個聰明人,不要做傻事。冷夫人的位置我坐定了,你的心我也要定了!”

冷幕絕冷眼看她:“那就給我安分守己一些,用對付我大哥找個牛lang讓自己懷孕的法子,在我這裏行不通。”

冬雨梅身體一僵,驀地瞪大了眼睛,“冷幕絕!你……”她像是受不了似的,突然大喊,“在你心裏眼裏現在就隻有冬蘭竹嗎,為了她甚至不惜傷害我?別忘了,你當初也是這樣愛我的,你現在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那個孩子是她用愧疚來綁住冷清凡的籌碼,為的就是要坐上冷氏總裁夫人的寶座。她原本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冷幕絕怎麼會知道……

她慌亂的看著他,傷心欲絕。她對他的愛不會比冬蘭竹少一點,可他怎麼能夠這麼殘忍的對她?潸然淚下,她咬唇,滿目淒傷。

“不用在我麵前表演,你應該很清楚我跟你結婚的目的,所以那些手段就省省吧。菲歐娜小姐,我們各需所需,記住,永遠不要對我要求太多。”

冬雨梅難以置信的看他,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突然環上冷幕絕的脖頸,在他冰涼的唇上烙下一吻,“就算是做戲,我也願意跟你來一段露水夫妻。沒聽人家說過嗎?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冷幕絕一愣,順著冬雨梅惡毒的視線看去,就看見冬蘭竹倉促追出來的嬌小身影。她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一隻手無助的附在自己冰冷的小腹上。

她為什麼要追出來,她怎麼會傻到以為隻要她苦苦哀求,冷幕絕就會心軟留下這個孩子。他不在乎她了,無論她肯有再多讓步,再多卑微,這個男人終究是不會因為她的眼淚心軟。

她的嘴幾乎被咬的滲出血來,心髒傳來一陣陣嘈雜的鈍痛。捂著小腹的手冰冰冷冷的,怕是這個冬天再也暖不過來了。

冬蘭竹是被不允許走出杜如傑別墅的,所以白醫生會定期來給冬蘭竹做檢查。

一如往常,白醫生開了藥就要離開,卻聽見冬蘭竹幽幽的聲音傳來,“白醫生,你可以幫我留下這個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