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徹底寒了心(1 / 3)

“各位,請安靜一下,請允許我在這裏說句話。小兒與菲歐娜的婚姻是我們兩家共同的期待,雖然訂婚的日期尚不確定,但是我們希望在一切準備妥當的時候,可以讓他們盡快完婚。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通知各位。”

冷大家長的話不容置疑,記者的快門聲,閃光燈自始至終就沒有停下來。冬蘭竹安靜的看著這一切,看著台上那張被過分放大的刺眼照片。兩張笑臉,親密無間,沒有人會懷疑男主人是不愛女主人的。

低頭,她的嘴角再度揚起,她不該傷心的,原本他們就是兩條平行線,隻不過不經意間有了短暫的交集。她再也不需要跟任何女人爭風吃醋,再也不必為了他偏心誰多一點斤斤計較。她隻要記住自己的回憶,保有他曾經的愛情就夠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寧可選擇安靜承受,也沒有出手爭奪的勇氣。

突然,她的手中突然被塞進一杯酒。冬蘭竹先是一愣,繼而才看清楚眼前的男人。她下意識的瑟縮一下,又一個讓她想起冷幕絕存在過的男人。她想要跑,可下一秒就被刀疤三握住了胳膊。耀眼的紅酒被他握在手心,頓時讓冬蘭竹有種不詳的預感。

“妞兒,咱們又見麵了。”刀疤三也不客氣,捏住冬蘭竹的下巴笑的匪氣。

冬蘭竹自然也認出了刀疤三,她柔軟的身下正被他不斷挺動的動作撩撥著。隔著他的長褲,她明顯感覺到他的男性已經微微仰首。她想要拉開彼此的距離,可刀疤三更進一步貼近了她,猥瑣的舔了舔自己厚實的嘴唇,“真他媽是個妖精,就這麼看著你,老子就挺了。”

冬蘭竹咬唇,糾結著惡心和恐怖,刀疤三那下流的動作讓她一動也不敢動,“你、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嗬!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女人傷了我刀疤三不用付出代價的。而你,也絕對不會是例外!”刀疤三笑的陰森,捏住冬蘭竹的下巴就把整杯酒給灌了進去。

冬蘭竹唔唔的反抗,可是在這個偏僻的小角落裏根本沒有人注意到。訂婚宴的舞會已經開始了,喧嘩的吵鬧聲更是掩蓋了她細小的聲音。

“女人,你今晚如果讓老子爽了,咱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否則……”刀疤三的手越來越不規矩,他不斷在她後背挑逗、gouyin著她,整個身子幾乎壓在了她身上。

冬蘭竹不斷躲閃,驚恐萬分的抗拒著刀疤三的靠近,“啊!你走開,走開!”可她微小的力氣終究是比不過刀疤三,反而更加激起了刀疤三的興趣。

他麵色猙獰的靠近她,嘴角帶著冷笑,“不就他媽別人穿過的破鞋,老子肯上你就不錯了,還裝什麼純潔。老子不嫌棄你是個雞,你到還嘚瑟上了。”男人的耐心不多,在冬蘭竹的不斷反抗裏,出口的話越來越不堪入耳。

冬蘭竹被刀疤三牽製住了腰際,她尖叫著嗬斥,“你放開我,走開!”

“妞兒,別這麼不合作。要是把老子給惹怒了,老子可不保證你這張如花似玉的小臉會不會變得更花。”刀疤三嘴角的口水直流,一雙手直接摸進了冬蘭竹的衣服裏。

“你走開!你做什麼,拿開你的手,走啊!”冬蘭竹對他拳打腳踢,本能的看向冷幕絕。

冷幕絕似乎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眼角的餘光在看見門口出現的人時,恍若沒事一般繼續陪著冬雨梅四處敬酒。

冬蘭竹澀然的心底閃過一抹絕望,眸子裏的淚水不禁意間滾落了下來。

刀疤三張嘴就要去吻她,卻突然聽見一聲淩厲的嗬斥,“放開她!”緊接著,一記氣勢如虹的左勾拳就打了過來,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刀疤三的臉上。

一瞬間,他的嘴角滲出了血絲。對著杜如傑的麵目更加猙獰了,“杜如傑,你這個狗雜種,你竟然敢打老子?!”刀疤三凶殘的擦去嘴角的鮮紅,粗聲怒吼。

“我打的就是你!”說著,杜如傑再次掄起了拳頭,對著刀疤三就是一頓劈腿鋪蓋臉的猛打,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的刀疤三著實被打的狼狽不堪。

就在杜如傑正打的異常凶殘的時候,刀疤三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手槍,直直的頂在了他的頭上……

原本喧嘩的舞會戛然而止,周圍聚集了大量的人群旁觀。刀疤三是個粗人,哪裏管得了這麼鬧下去的後果。被杜如傑一頓毒打,隻覺得丟了麵子。於是越發的蠻橫爆烈,“怎麼不打了?你個狗za種,看老子今天不斃了你!”

刀疤三是在血雨腥風裏走過來的人,腦子沒長多少,但是槍法不錯。杜如傑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可臉上的怒氣卻沒有減少半分。微微眯了眯眸子,他像是在等待時機。

冷幕絕靜觀其變,冷大家長亦沒有出聲。黑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隻有冬雨梅看的興致盎然。在所有人都默不作聲的時候,冬蘭竹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在一聲巨響之後,瓶子碎裂,鮮豔的紅飛濺了出來。

幾乎沒有人看清楚她是怎麼做到的,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將破裂的瓶子抵在了刀疤三的脖子上,“放下槍!”她顫抖著聲音大聲疾呼,篤定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刀疤三。

“臭biao子,你竟然威脅老子!”刀疤三沒有想到這個柔弱的臭丫頭,竟然敢這麼對他。

“放下槍,要不我要了你的命!”冬蘭竹哆嗦著嘶吼,酒瓶的一角已經陷進了刀疤三的脖子裏,鮮紅染了他一身,“快點把槍放下!”

冷幕絕盯著此刻冬蘭竹迷人的風韻,一雙深邃的黑眸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欣賞,喜悅和更多的愛意。然,這也僅是瞬間,下一秒他的眸子就黯淡了下來。

他的妻子,她的勇氣,卻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臭biao子,你活膩了吧!”在同一個女人手裏受傷兩次,這讓刀疤三殺意頓起。他嗜血凶殘的眼底閃過狠劣。驀地一個轉身,槍口就衝著冬蘭竹揮去,“去死吧!”

杜如傑猛然一驚,這才意識到刀疤三的意圖。他伸手想要拉開冬蘭竹已經不可能了,眼見著刀疤三要開槍。他一個閃身擋在了冬蘭竹麵前……

“嘭!”的一聲巨響,一個子彈不偏不倚的打中了落地窗上的玻璃。緊接著就是一頓劈裏啪啦的破碎聲,杜如傑抱住了冬蘭竹,把她的頭深深地埋在懷裏。任由破碎的玻璃渣飛濺了滿身……

時間像是靜止了數秒,冷幕絕懷中護著的人是菲歐娜。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見了,包括那個冷大家長。他的眸子裏染上一抹笑意,對著菲歐娜使了個眼色。

菲歐娜的頭從冷幕絕懷中探了出來,優雅大方的站在刀疤三麵前,目光冷冽的盯著他,“我說三哥,這就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可真是有夠特別的。”

刀疤三的槍法是極準的,原本這一槍下去是該要了冬蘭竹的命。可在最後一刻,冬雨梅出手了,讓刀疤三的子彈打在了玻璃上。免去了一場血雨腥風,卻徹底寒了冬蘭竹的心。

原本刀疤三是想要發怒的,當他準備再次開槍的時候,菲歐娜的聲音挽回了他的理智。他嗬嗬一笑,旋即收斂了殺意,“啊!有些喝大了,還請菲歐娜小姐見諒。”說著,他一個踉蹌,險險跌倒。

“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還愣在這裏做什麼,給我滾出去!”冷大家長突然出聲,所有的動作語氣一氣嗬成。

刀疤三恨恨的看了冬蘭竹一眼,然後悻悻的離開了。

冬蘭竹窩在杜如傑的懷中早就淚流滿麵,她愛上的男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幫她的意思。她笑的嬌豔,吞下了所有苦澀。

“如傑,你沒事吧?”她聞聲開口,不想去看冷幕絕保護冬雨梅的畫麵。

“沒事。”杜如傑笑笑,下一秒就蹙了眉頭,“唔!胳膊好像受傷了……”

“我們去醫院。”她的臉上染上焦灼,看著杜如傑血流不止的胳膊,勉強壓下心酸。她從他的脖子上扯下他的領帶,然後小心翼翼的在傷口處捆緊。

她的動作很柔美,卻讓冷幕絕的臉色異常陰鬱。尤其,當冬蘭竹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扶著杜如傑離開的時候,他握緊的拳頭更是犯了蒼白。

他不是沒有想過出手救她,卻在最後一刻被冬雨梅壓製了,率先一步拋出了酒瓶,重重的砸在了刀疤三的手腕。他當然知道她的意圖,卻也隻能任由冬蘭竹誤會。在他想要撲向冬蘭竹,保護她的瞬間,卻被杜如傑搶了先。帶著幾分賭氣,他把冬雨梅環在了懷中。

他想要看冬蘭竹受傷,卻最後發現受傷的人是自己。他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他到底在做什麼?在她生死一線的時候,他竟然還在賭氣。

垂眸,他斂去眼底的苦澀,宴會還在繼續。

夜空的帷幕上點綴著繁星點點,這樣的美好的夜晚合該是美妙的。然,冬蘭竹卻一個人坐在陽台上,愣愣的看著天空發呆。

自從她把受了傷的杜如傑安頓睡下以後,就一直坐在這裏。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坐了多久,整個人安安靜靜的,就像一具忘了上發條的木偶。

“幕絕也是身不由己,我相信最後那一刻,他是想要救你的。”杜如傑微微歎了口氣,覺得給冬蘭竹獨自思考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冬蘭竹緩緩抬眸,從回到杜如傑的別墅那一刻開始,她就不說話,不吃飯,一動也不動。像是對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感知。靜止如她,隻有眼淚在一顆顆滾落。

杜如傑笑的人畜無害,對上冬蘭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是一陣歎息,“菲歐娜是冬雨梅這件事情,我也是前兩天才知道的。黑王是何等厲害的存在,如果老狐狸背後的靠山真的是他,幕絕也隻有聯合菲歐娜這一條路可以走。報仇,幾乎是他等了一輩子的事情。”

冬蘭竹依舊不語,所以為了報仇,他可以犧牲所有。包括她自以為的愛情……

她是真的以為他們相愛了,她是真的想要跟他組建一個家庭,生個寶寶。可如今什麼都沒了,他走的那麼瀟灑,卻獨留她一個人被思念折磨。

眼淚滑落的速度更快了,顆顆留下,滾進了喉嚨。澀的發苦,澀的心酸。

“他這麼也是為了保護你,上次的事情就是老狐狸給他的警告。如果他不跟菲歐娜訂婚,你會是他們下手的第一個對象。”

那又如何?她寧可為他生為他死,也不要被他全盤否定。她想要在最危險的時候守在他身邊,而不是呆呆的躲在他身後。不!她不接受這樣的說辭,她不樂意照著他設計好的路一步步走下去。她要罷工,她要停滯,她再也不要陪他走下去了……

“你這樣怎麼能讓幕絕安心處理手邊的事情,一旦他有任何分心,將會是致命的傷害。”

冬蘭竹沉默,他真的會為她分心嗎,那為什麼在她生死一線的時候,他保護的卻是別的女人?不會了,他再也不會為她分心了。

姐姐才是他的真命天女,他的靈,他的魂都不是屬於她的。冬蘭竹,看清楚了吧,謊言堆砌的再多,也終比不過一個悲戚的事實。愛情好苦,她再也不願意嚐試了。

“說句話吧,說句讓幕絕放心的話。我知道委屈了你,但你應該相信自己愛上的男人呀。難道你的愛情就這麼脆弱,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

對,她的愛情很脆弱,她的心已經碎了,拿什麼去經曆風吹雨打。為什麼所有人都不肯放她離開,既然不愛了,為什麼不可以把自由還給她?

“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你真的愛他,就應該讓他安心。你現在的處境並不安全,無論是老狐狸還是刀疤三對你同樣虎視眈眈。”

“幕絕有仇要報,又要分心擔心你的安危、你的心情,為什麼你就不能多給他一點信任。”

“他不會跟你離婚的,更不會娶菲歐娜,在他心裏,你才是他唯一愛著的人,多個他一點時間……”

杜如傑在她耳邊滔滔不絕,可是再多的勸慰都聽不進她的耳中。她的悲傷太多,心裏的痛苦太重,除了絕望,她再也看不到半點希望。

杜如傑再歎息,然後安靜地離開了。冬蘭竹的心思飛的老遠,從他們第一次相遇,到他第一次強勢霸道的占有了她,他的冷漠,他的孤傲,他眼底的哀傷一一被她記在心裏。

到底是什麼時候動了心,就是在那個時候嗎?

後來,她成了他的女人,盡管他依舊強勢、冷漠,卻也在無意中給予她更多的體貼溫柔。認真想想,那個男人其實是個真的很溫柔,隻是那個時候她還不懂。

他說,他們一輩子都不會離婚,因為她是他想要過一輩的人。

一輩子,多麼不容易啊,他曾那麼小心的體貼著她,將她以為的一顆真心交到她手裏。她以為這就是愛情,以為這就是兩人相愛的證明。

也許是真的愛過,隻不過後來不愛了。他們的緣分終究是很淺很淺,淺的讓她還沒有適應這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它就已經消失了……

腮邊的淚水從未停歇,她依舊沒有表情、沒有動作,隻是淚水越淌越凶。她無意責怪誰,真的無意,隻不過她控製不了自己,沒有辦法去忘記那個讓她心碎的畫麵。

月兒很圓,房間裏靜悄悄的,時間已經靜靜地滑到了後半夜,冬蘭竹還是維持著原來的姿勢,不說話也不動作。

身後再次傳來聲音,她知道又有人來了。杜如傑的別墅裏,除了傭人就隻有他跟她。這個時間不會是傭人,那麼隻有一種是杜如傑。她不抬頭,已經不想再聽他為冷幕絕說話了。

可是隨之響起的高跟鞋的聲音,卻又讓她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是個女人,至於是誰,她已經不在乎了。

“你不吃不喝,也不說話,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幕大哥就範嗎?”冷冷的譏諷聲響起,常晶晶就站在她的對麵。

冬蘭竹依舊沒有抬頭,她不吃不不喝可以換來時間倒流,讓她在愛上冷幕絕的瞬間戛然而止嗎?她從來不想逼任何人就範,隻是從絕望裏拉不出自己的心情。

“你太高估自己了,在複仇麵前,幕大哥可以犧牲任何人。”

低頭,這句話她聽進去了。冷幕絕的恨,她應該最是了解。

“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嫉妒你,因為幕大哥的妥協裏,你竟然能夠占足一半的分量。”被犧牲也是有差別的,也許今天換成了她,幕大哥做的頂多是會送她出國,絕對不會這樣一心一意的把她保護在羽翼之下。

所以,她嫉妒冬蘭竹。可為了幕大哥,卻又不得不跟這個女人妥協。

“如果你真的愛幕大哥,想要他平平安安的活下來,那就別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如果因為你,幕大哥出了什麼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常晶晶威脅的話出口,眼底含上了淚水,“你知不知道黑王的勢力有多大,別說你一個小小的拖油瓶,就是幕大哥在他麵前都要小心翼翼。稍有差池,就是喪命的危險。冬蘭竹,我警告你,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別讓幕大哥為你分心,否則你就等著替自己收屍!”

冬蘭竹的心一縮,她不在乎常晶晶的威脅,可是卻沒有辦法不在乎冷幕絕的安危。她抬眸,眼底糾結著複雜。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我,我隻是不希望幕大哥出事,你也好自為之吧。”說完,常晶晶就離開了,留下冬蘭竹一個人傻傻的發呆。

她原本是要離開的,既然冷幕絕的世界容不下她,離開才是最好的抉擇。可為什麼所有人都要來告訴她,她的任性會害了他;他的妥協,她要背負一半的責任。

她從來都不貪心,隻是想要跟冷幕絕安安穩穩的過日子。沒了他的愛情,她憑什麼還要留下?隻是……

她把頭埋在雙臂之間,心依舊那麼痛。

她希望他平安;希望他可以報了這麼多年的仇恨;希望大仇得報之後,可以鬆開這麼多年束縛他的枷鎖。如果可以,她希望可以助他展翼,但她沒有能力,隻會成為阻礙他翱翔的拖油瓶。

所以,姐姐才是他最好的抉擇,她願意退出,願意成全。可是,能不能不要告訴她,他有多麼在乎她,她會猶豫,會擔心,會不知所措。她寧願活在自己的世界裏讓他不要愛她,這樣她走的時候就不會有任何包袱……

終於,她哭出了聲音,不再是不言不語的扯線木偶。她哭得竭斯底裏,哭的心力交瘁。

杜如傑站在他身後不遠的地方,靜靜地看著她。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的表情像是終於鬆了口氣。

“幕絕,對不起啊,我真沒想到刀疤三會這麼莽撞。”冬雨梅不好意思的開口,可憐歉疚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軟。

“菲歐娜,你別這麼說,事情跟你沒關係,都是這個不成器的家夥惹出來的。”冷大家長出聲安慰。

冷幕絕冷笑,如果事情不是被安排好的,冬蘭竹怎麼可能進的了宴會廳。這話說說也就罷了,誰會信啊。他們是把他當傻子了吧?

“還好剛剛把記者都請出去了,這事要傳出去恐怕麻煩了。”菲歐娜別有深意的開口,“沒有傷到蘭竹是最好的,且不說這是我跟幕絕的婚禮,畢竟蘭竹還是我妹妹。”

“我會交代下去讓這個不成器的家夥長長記性,至於令妹那裏,就有勞你代我給道個歉了。還有如傑……”冷大家長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伯父客氣了。”菲歐娜笑道。

“還叫伯父,是不是該改口了。”冷大家長樂嗬嗬的開口,就見菲歐娜嬌羞著臉,“爸。”

冷幕絕薄唇微勾:“這聲爸叫早了吧,別忘了我們訂婚可是有條件的。”

冷幕絕這話是在同時說給兩個人聽,冷大家長麵色一沉,“這件事情私下再說。”

冷幕絕淡漠的瞥他一眼,冷聲道,“還是談好條件的好,如果到時候有人毀約比較麻煩。”

冷大家長冷笑:“你這是故意不給菲歐娜麵子嗎?”

冷幕絕挑眉:“所以我才當著菲歐娜開口。”

冷大家長抿唇,沉默了片刻才道,“隻要你聽話,我保證不動冬蘭竹。”

他要的不過是讓他痛苦,至於那個女人他當然可以不出麵,但他可不保證會不會有別人出麵收拾。

冷幕絕沒有直接去看冬蘭竹,反而先給杜如傑打了個電話,“她現在還好嗎?”

“不吃不喝也不動,就是傻坐著。”杜如傑說的是剛開始的情況,現在雖然好轉了一些,但仍舊是話很少,一發呆就是一整天,讓他這個大男人都看了心疼。

冷幕絕的目光黯了黯,一想到冬蘭竹那張心碎絕望的小臉,一顆心跟著被揪的生疼。她一直以來都自卑,沒有安全感,總覺得他像是會隨時拋棄她。更何況現在她親眼目睹了他跟菲歐娜訂婚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