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幕絕對她笑笑:“你先進去洗澡,我待會兒就過來陪你。”
雖然,他已經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怒氣,但冬蘭竹還是明顯的感覺了出來。她溫順的想浴室走去,把原本好奇想要偷聽的心思壓了下去。
冷幕絕走回書房,緊緊地關上了門。他的語氣裏帶著森寒“終於敢露麵了,不知道父親大人最近過得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怪笑:“托你的福,身體還算不錯。倒是你,聽說那個叫冬蘭竹的女人,你最近可是寶貝的不得了,什麼時候帶過來讓我這個做父親的瞧瞧?”
“以後有的時間,等我把父親大人送進去,自然會讓你們見麵,也算我這個兒子對你盡得一點綿薄孝心。”冷幕絕笑的陰寒,眼底閃過殺意。
老狐狸果然知道了蘭竹的存在,看來確實是讓蘭竹曝光的時候了。
“哈哈哈!好氣魄,有為父當年的狠辣。不過,光有狠辣還是不夠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女人還要夠能力,我已經迫不及待看著我最寵愛的兒子變成強者了。”
冷幕絕冷眸微眯:“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否則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果然是愛上那個女人了,很好很好。不過,我這裏可是有份很有趣的材料,想要跟我最寵愛的兒子分享。”冷大家長盯著桌麵上那張女人的照片,笑的詭異。
冷幕絕陰沉的麵色越發森寒:“樂意之至。”
“前幾天,我去跟黑王喝茶的時候,聽到一個有趣的傳言,說是黑王的幹女兒對你很有好感,最近會帶著黑王對你的祝賀趕到這裏,我倒是要好好祝賀一下我最親愛的兒子了,相信有了黑王的幫助,我兒的事業一定會如日中天。”
冷大家長說的不懷好意,讓這邊冷幕絕握著手機的手驟然緊縮。黑王是中東地區的黑道王者,在整個中東地區呼風喚雨,無所不能。他的地下組織遍布歐美,就連亞洲也有其分部。
老狐狸這會兒突然搬出黑王,看來是打算亮底牌了。隻不過,這底牌暫時是他動不得的。冷幕絕握緊了拳頭,語調森寒,“那就謝謝父親大人了,到時候我一定好好好款待貴客的。”
“那就好,帶我向你那個小女人問好,就說我老頭子很期待跟她的正式見麵呢。”冷大家長笑的陰沉,莫名的讓冷幕絕感到一陣不安。
果然,他人才剛切斷通話,就聽見浴室裏傳來冬蘭竹驚恐的尖叫,“啊!蛇……蛇……救命啊……絕……”
聽見她的驚呼,冷幕絕動作迅速的向浴室狂奔了過去。隻見碩大的白色浴缸裏,正遊著幾條叫不出名字的彩色長蛇。鮮豔的色彩讓人看來刺目,冬蘭竹被嚇得滑倒在了地上,臉色慘白的急促喘息。
冷幕絕一把把她抱在懷中,眼底閃過一抹寒意,“沒事了,別怕,別怕……”
“好多條……我進來放水,開始還沒有的……我去拿衣服,然後好多好多……我沒有看見人,就突然出現了……”冬蘭竹偎依在冷幕絕的胸前瑟瑟發抖。
“我知道了,別怕別怕,我在這裏陪著你。我們先出去,我找人來處理一下。”冷幕絕溫情的開口,打了電話讓人過來處理。
冬蘭竹被嚇得不輕,即便是被冷幕絕哄睡了,可整個人還是害怕的揪著他的衣服不放,睡夢裏不斷的喃喃自語,“不要……走開……蛇,走開……絕,救我……”
冷幕絕輕柔的安撫著她緊張的神經,讓人把別墅裏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部檢查了個遍。直到確定家裏在沒有其他危險活物的存在,這才放下心來。
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微微呼了口濁氣。腦子裏滿是老狐狸剛剛電話裏說的事情,如果他背後的藏鏡人真是黑王,那麼他們想要處理掉老狐狸的勝算不過連五成都不到。或許他真的可以利用黑王那個所謂的幹女兒,隻是到那個時候,蘭竹還會留在他身邊嗎?
那個女人雖然外表看起來柔軟,可她的內心卻倔強的很。驕傲如她,如果一旦知道他跟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隻怕再深的感情她都能夠走得毫不猶豫。張旭東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到時候,他又該拿什麼來挽留她?
嚐過了這種心神合一水乳交融的甜頭,他真的還能夠回到之前那種單純發泄的索需嗎?冷幕絕原本煩躁的情緒,此刻更加煩躁了。
讓老狐狸不得好死,幾乎是他努力了一輩子的事情,他沒有道理在這種關鍵時刻放棄,更沒有道理放著最便利的條件不用。可是冬蘭竹……
就在他凝眉沉思的時候,老狐狸的電話再度打了過來,“我最寵愛的兒子,剛剛那到彩蛇盛宴吃的如何?別怪我這個做父親的沒有提醒你,如果你惹怒了菲歐娜小姐,到時候你的親親小女人的下場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冷大家長嘴角泛著陰森的笑意:“我知道你打算在生日宴上宣布你的新娘,而菲歐娜對那個位置很有興趣。所以該怎麼做,我想我最聰明的兒子應該很清楚才是。”
冷幕絕眯緊了眸子冷笑:“你就不怕我到時候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我最親愛的兒子,你真是太不了解你的父親了。我在乎的從來就不是這條命,而是讓你們兄弟生不如死。既然你母親害死了我心愛的女人,那你也別想給我好過!”
“是嗎?那我也告訴你,別妄想支配我的人生,就憑你也想逼我就範,簡直是做夢!”冷幕絕咬牙切齒的開口,“你以為,以你現在的殘兵敗將還能夠控製得了我,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他跟他一樣冷酷無情,既然他能夠對待他這個親生兒子像條狗,那他一樣能夠毫不留情的殺死他這個殘忍的父親。
“也許我是沒有能力再跟你正麵衝突,但黑王可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年,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背後的藏鏡人?那我告訴你,就是黑王!”冷大家長嘴角泛著得意的寒笑,“做父親的不過是給你指條明路,你當然可以拒絕,不過等到冬蘭竹死了之後,你可千萬別後悔。”
“你!”冷幕絕握緊了拳頭,渾身渙散著強烈的憤恨。他一拳捶在牆上,就聽見那點那頭傳來老狐狸的奸笑,“好了,我最親愛的兒子,我們改天再敘,祝你晚餐愉快。”
冷大家長才剛切斷通話,門外就響起了門鈴,是他剛剛打過的訂餐熱線。他開門付了錢,卻在轉身的瞬間,身後飛出一顆子彈。他一個閃身,還沒有來得及回敬,對方再度連發三顆,在他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別墅裏,他剛剛訂的餐點散落了一地,一股血腥的味道瞬間彌漫在房間裏,傳出令人作惡的惡臭。潔白的長毛地毯被染上了鮮豔的血色,地麵上散落了一地的斷手斷腳。
冷幕絕陰沉的眸子裏閃過殺意,他知道老狐狸的反擊開始了!
冬蘭竹是在半夜被驚醒的,夏末的天氣格外悶熱,她的額頭上卻滲出了冷汗,整個人局促不安的坐在那裏,臉色慘白。
冷幕絕推門進來,她霍的一下撲了過去,聲音帶著哽咽,“絕,我剛剛做夢,好多蛇……各種顏色,纏著我咬我,好多血……”她顫抖著身子,整個人被嚇壞了。
“沒事了,別怕,隻是夢。”冷幕絕笑了笑,無論是多堅強的女孩兒,看到今天這樣殘忍的畫麵,或多或少還是會恐懼的。雖然嚇壞了她,但不可否認,他很喜歡這種被全然信賴的感覺。隻是這種感覺還能夠持續多久,當他為了報複老狐狸不擇手段的時候,眼前這個乖巧的女人,還會留下來一直陪著他嗎?
冷幕絕不敢想,也不想想,隻是緊緊的抱著她,像是在給她安慰,又像是在給自己安慰。
冬蘭竹深呼了幾口氣,強撐著力氣開口,“隻是夢,我沒事了。”她笑笑,把身子蜷縮在冷幕絕懷中,“絕,你說今晚的事情是誰做的?是想要給你警告,還是要讓我跟你保持距離?我是不是成了你的軟肋,一定是的,我是掃把星,跟誰在一起,那個人一定會倒黴的。不行,我不能再跟你這樣下去,我要離開你。隻有我離開,你才能夠……唔!”
她慌亂的胡言亂語還沒有說完,就被冷幕絕狠狠地吻住了。直到她氣喘籲籲,忘了離開他的話,這才鬆口,“我不準你瞎說,什麼掃把星,你是我的福星。有了你,我才能夠覺得幸福。如果你真的離開我了,我想我會去死。”
他說的嚴肅冷然,嚇了冬蘭竹一跳,她趕緊捂上他的嘴巴,“你別亂說,什麼死不死的。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準你做傻事。”
冷幕絕笑笑,張嘴含住了她的手指,“那就不要離開我,我真的會死。”他承認,自己對她耍了心機。如果哪一天他不得不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情,他希望她能夠記起他今天的話。也許他不會真的因為她的離開去死,可終其一生,他也隻能是具行屍走肉。
冬蘭竹深切的凝望著他:“那你也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怕我也會去死。”
“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你在這裏。”他執起她的手,緊緊貼上他的心髒。這話聽起來有些淒然的味道,其實冷幕絕更想問她: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還會不會留在我身邊。
但這話他終究是沒有問出口,也許私心裏他想要把這幸福留的久一些,也許他害怕麵對那個讓他心痛的答案。盯著冬蘭竹嬌嫩的小臉,他笑笑,笑的溫馨而知足,“即便沒有我,你也要好好活下去,連同對我的那份恨。”
“絕……”冬蘭竹困惑的看他。
“好了,不說了,時候不早了,快睡吧。”冷幕絕打斷了她的話,抱著她卻一夜未眠。
清晨的時候,霧氣還沒有散去,陰沉沉的天空居然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冷幕絕站在窗前,盯著窗外迷蒙的雨景有些發呆。然而,這美好的雨景並沒有進入他的眼睛,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老狐狸開始反擊的事情。
窗外有絲絲涼風吹了進來,他恍然的情緒漸漸恢複過來。他不知道自己在這裏站了多久,一個小時,還是一整夜?
苦笑一下,他早就知道跟老狐狸的生死對決勢在必行,可如今真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他竟然還會感覺傷感。有些時候,他不禁在想,如果當年他就在一次次的任務中死去,是不是一切早就結束了。
冷幕絕明白,這是一場沒有退路的戰爭,自從他們跟老狐狸決裂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有一方不得善終。而冬蘭竹此刻留在他身邊已經很危險了,既然老狐狸能夠找到這裏,就代表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他手裏。
雖然,這種掌控是對等的,但老狐狸卻是個完全沒有弱點的人,而他卻有了蘭竹。他知道自己是自私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把她送走,最好送的遠遠的,這樣一來,老狐狸就再也不能傷害她了。可偏偏他卻舍不得放手,因為她是他黑暗裏的唯一救贖,送走了她,他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惡戰即將打響,可他卻對冬蘭竹的安排猶豫不決。是要把一切告訴她,讓她舍命陪他麵對,還是真的要利用黑王的幹女兒,給予老狐狸致命一擊,冷幕絕始終猶豫著。
門被推開,杜如傑不請自來。他是一早聽手下說了別墅這邊的事情,特地趕過來的。看來事情比他們想象的還要棘手。他說,“花圃裏的花花草草,一切之間全部死了,請專家過來看過了,說是烈性毒藥所致。”
冷幕絕不語,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盯著窗外。杜如傑看他一眼又說,“周圍的活物也都死了,包括你昨晚特地買來,打算給蘭竹的那兩尾彩色小魚。”
他話裏的意思很明顯,植物動物都死光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活人了。
冷幕絕暗暗地呼了口氣濁氣,笑的風輕雲淡,卻又從容淡定,“你知道黑王有個幹女兒叫做菲歐娜嗎?”
杜如傑身子一僵:“你該不會是真的打算利用她反擊老狐狸吧?”
“聽說菲奧娜救過黑王一命,黑王收了她做幹女兒,對她格外寵溺,幾乎到了有求必應的地步。沒有人見過菲歐娜,隻是傳言黑岩組織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在處理,甚至黑岩組織的很多人,都很擁戴她成為下一屆的首領。”
杜如傑沉默了半餉:“那你打算拿蘭竹怎麼辦?”
冷幕絕轉身,一雙深沉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蘭竹!”
杜如傑蹙了眉頭:“幕絕,我知道報仇幾乎是你一輩子的渴望。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如果這件事情被蘭竹知道了,你有想過你這麼做的後果嗎?”
“我不這麼做,你覺得我跟蘭竹會有安穩的日子嗎?”從昨晚到現在,這就是最有力的證據,隻要老狐狸活著一天,他們所有人就別想安穩。
“那就把一切告訴蘭竹。”杜如傑開口。
“我不要她委曲求全,隻要你保護好她,三個月,隻要三個月的時間,我會把一切都處理幹淨。”冷幕絕垂眸,他其實沒有必勝的把握。但就算他死了,至少還有如傑陪在她身邊。
杜如傑知道,冷幕絕一旦下定了決定就很難改變。誠如冷幕絕所言,即便他現在為了冬蘭竹選擇退出,隻怕老狐狸也不會放過他們。所以,無論成與不成,他跟老狐狸之間都必將生是一場生死較量。
冷幕絕生日的這天很熱鬧,冬蘭竹一早醒來,就看見杜如傑穿戴好了衣服,讓人把她的禮服拿了過來,“早,幕絕今天有事情,所以我來接你過去。”
冬蘭竹看了一眼那件很漂亮的衣服,一襲粉紅色長裙,裙子上星星點點的綴滿了碎鑽。在一套璀璨的鑽石首飾襯托下,更顯得她清靈脫塵。
設計師的手很巧,把她的長發高高盤起,鑲滿了碎鑽的頭飾垂在額前,閃耀的讓人炫目。一件白色的披肩綴著流蘇,搭配上這樣的裝扮,她整個人更顯的純美了。
冬蘭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自己,盯著鏡子裏麵的小人兒,她竟有瞬間懷疑這是不是自己。杜如傑笑笑,“好美,幕絕的眼光可真有夠獨到的。”
冬蘭竹無措的看了他一眼:“這樣會不會太誇張了?”她感覺渾身都很不自在。
“怎麼會,我相信幕絕現在都等不及了,我們快過去吧。”杜如傑不給她反悔的機會,直接把她推上了車。她的抗議,一律被他抹殺。
下車的時候,杜如傑牽著她的手,著迷的開口,“相信我,一定是今晚最美的女人。”
冬蘭竹紅了臉,還沒有說話的時候,就被一隻占有欲十足的大手給環上了腰際,“那是自然。”冷幕絕在她臉頰上烙下一吻,毫不謙虛的開口。
冬蘭竹看他一眼,今晚的冷幕絕很帥氣,白色襯衣,黑色西裝,一張俊美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可否認,這男人俊美的讓人窒息。
“我們進去吧。”他絲毫不掩飾對她的親熱,就連進入大廳的時候,也沒有鬆開環著她腰際的胳膊。冬蘭竹有些緊張,她很少有機會參加這樣的豪奢宴會,可是因為有冷幕絕陪著,她安心了不少。
然,當他們進入別墅,出現在碩大花園的時候,冬蘭竹一時間有些傻眼。她原本以為的雲鬢香香,觥籌交錯沒有出現,反倒是站著坐著二三十個大男人,有喝酒的,有劃拳的,還有幾個聲音頗大的在討論女明星的胸部。
麵對這樣突兀的一幕,她先是有些震驚,繼而很快回過神來,同時不由得鬆了口氣。相比起上流社會那樣高貴的交際場合,現下的情景倒是真真的讓她感覺舒服了很多。
冷清凡也在其中,他身邊抱著一個前凸後翹的妖嬈女人。那女人一襲黑色超短裙,上半身緊緊地貼著他的身子,兩顆圓滾滾的肉球幾乎都快要爆破而出了。
看得出來,冷清凡很厭惡她,可是那個女人卻還是一個勁的往他身上湊。那模樣看上去,就像是冷清凡的胳膊鑲嵌在女人的圓球中間。
冬蘭竹嘴角抽搐,不由得想到了姐姐。對於冬雨梅而言,冷清凡這個前夫究竟在她心裏占據了怎樣的位置?姐姐沒有得到冷幕絕,那她跟冷大哥之間還有沒有可能……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冷幕絕拍拍她的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她愣了一下,就看見冷清凡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眸子裏像是充滿了複雜,“蘭竹,越來越漂亮了。”
冬蘭竹羞澀的笑笑:“冷大哥,恭喜你出院。”
她好像從來都沒有認真打量過冷清凡,今天站在他麵前認真去看,這才發現,其實冷大哥溫文爾雅的麵相下竟是這般的清冷,他笑著,可那笑意卻沒有抵達眼底。
這才是真正的冷大哥,還是自從姐姐離開以後,冷大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現在的他,就像是帶了一張麵具,讓人看不清楚麵具下麵的心思。
她的喉嚨像是被卡住了一樣,垂眸,如果當初她沒有建議姐姐去嫁給冷大哥,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很不一樣。
冷清凡盯著冬蘭竹看他的歉疚目光,不自覺的搖搖頭。這丫頭還當真把一切往自己身上攬,殊不知,冬雨梅可正等著看她痛苦。微微歎了口氣,他說,“小丫頭,你這麼專注的盯著冷大哥看,莫不是突然發現冷大哥比較帥,打算修了幕絕不成?”
冬蘭竹羞紅了小臉,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倒是冷幕絕毫不客氣的瞪了自家大哥一眼,雖說冬蘭竹是不可能真的跟冷清凡有些什麼的,但這話還是讓他感到一陣刺耳。
冷清凡曖昧的笑笑,看著冬蘭竹身上的那套禮服很是玩味,“嘖嘖!有沒有這麼心急,婚禮都還沒有舉行,就迫不及待的宣布占有,鬼的很哦。”
冷幕絕也不在意冷清凡的調侃:“蘭竹是我要過一輩子的人,不早點定下來怎麼行。”
過一輩子?冷清凡的眼底閃過落寞,盯著冬蘭竹身上那套衣服,心裏不自覺冒出一股酸澀,“那就好好對她。”
冷幕絕看他一眼,然後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不多久,就有不少兄弟過來祝賀,冷幕絕認真的一一介紹給她,他的麵色很凝重,像是托付一般。
很久以後,冬蘭竹才明白,冷幕絕把她介紹給他的這些生死之交,其實就是為了托孤。
酒過三巡,已經開始有些人微醺了。然,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常晶晶三個字就這麼毫無預警的重重擊在了冬蘭竹的心上,她的表情有些僵硬,身子微微打顫。
除去一開始,冬雨梅爆料給媒體有關常晶晶車禍的事情以外,最近這些日子,有關那場車禍的消息早就沒了蹤影。冬蘭竹知道,這些消息就是被冷幕絕給硬生生壓下來的,雖然心裏有些難受,可也漸漸明白了他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