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吻得很激烈,Linda過分緊致的超短裙已經被掀到了腰際,摟著一條細帶似的黑色丁zi褲。她不斷的扭動著水蛇腰,一隻手已經拉開了冷幕絕褲子的拉鏈。
眼前的一切讓常晶晶抓狂,原來除去了冬蘭竹的結果並非她能夠鳩占鵲巢。幕大哥,你怎麼能夠對我這麼殘忍,沒有了你,我真的會死啊!
常晶晶憤恨的盯著房間裏火熱纏綿的兩人,長長的指甲狠狠地陷進了肉裏。
“常姐,你怎麼在這裏,老大不在裏麵嗎?”突然有人開口,讓常晶晶身子一僵。她尷尬的笑笑,“啊,在吧,我……”
“是晶晶嗎?進來吧。”冷幕絕開口的聲音依舊溫順,阻止了常晶晶逃避的想法。
“哎呀!親愛的,你好壞,居然喜歡被人看著跟人家親昵,簡直是壞死了。”Linda半推半就的偎依在冷幕絕身上,半果的衣衫沒有絲毫要遮掩的動作。
冷幕絕很配合的在她胸前烙下一吻,一隻不安分的大掌向女人的超短裙下摸去,“你不也很興奮,看看……嘖嘖!都濕成這樣了……”
女人飽滿的酥胸不斷摩擦著他的胸膛,軟軟嫩嫩的,嘴裏還不時發出曖昧的shen吟,“討厭死了,不要這樣說人家嘛,人家也會害羞的啦。”
Linda嗲嗲的聲音讓男人聽來熱血沸騰,可是卻讓常晶晶憤怒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她死死盯著冷幕絕在女人體內chou動手指,一雙憤恨的眼眸染上了赤紅。
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冷幕絕這樣放縱了,在之前的無數次裏,在他得不到冬雨梅的那些歲月裏,他也曾這樣放浪形骸之外。那個時候她也曾心痛的想死,可畢竟還有希望存在。但如今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她最後一丁點的希望也沒有了。
他愛著冬雨梅的時候,她沒有希望,原本以為以為冬雨梅走了,冷少夫人的位置就一定是她的,可不想卻再次出現了一個冬蘭竹。於是她再度開始幻想,如果冬蘭竹也消失了,冷少夫人的位置就一定會是她的。
她做盡了一切,甚至不惜將一條條人命踩在腳下。可到頭來,她換得是什麼?冷幕絕厭惡了冬蘭竹,卻又有了新歡。這樣備受折磨的日子,她究竟要過到什麼時候。
冷幕絕在女人撩人的挑逗下,很快就站了起來。女人握著他的挺立咯咯的笑,“是不是有人旁觀更銷hun?你看你這裏還不是惹得跟根燒紅的鐵棒似的。”
Linda宛如滑魚的身子不斷地摩擦著他,甚至將她碩大柔軟送到冷幕絕的嘴邊。冷幕絕自然樂的歡喜,狠狠地咬上了Linda的粉嫩的小尖。
Linda驚呼一聲,撒嬌的開口,“痛死了,大色lang……恩啊……輕點啦……”
常晶晶咬唇,恨不得把那個女人從冷幕絕的身上拉扯下來。她整個人被憤怒點燃,就連眼眸都染上了濕潤,“幕大哥……”她哽咽,心如刀割。
Linda嗤之以鼻的看了她一眼,嘲諷道:“你誰啊你,哭什麼哭,煩死人了!沒看見我跟冷少正忙著嗎?怎麼就這麼沒有眼力勁,還不趕快滾出去。”
Linda的盛氣淩人讓常晶晶臉色一變,她委屈的看向冷幕絕,指甲陷進了肉裏。可冷幕絕像是完全沒有反應一般,任由Linda氣焰囂張的對她惡言相向。
“恩啊,冷少,你快點嘛……啊!那裏不要……討厭死了,快、快點啦……”Linda被冷幕絕挑逗的嬌喘連連,像是完全不把常晶晶放在眼裏。
常晶晶心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她像是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一般,一個猝不及防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Linda臉上,“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給我滾出去!”
Linda被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愣在了那裏,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常晶晶又一巴掌揮了過來,她嚇得隻往冷幕絕懷裏鑽,嗚嗚咽咽的抽泣著,“這個瘋女人是誰啊,她打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冷幕絕不悅的看了常晶晶一眼,旋即動作溫和的撫上Linda的嬌顏,“別哭別哭,這是我妹妹,從小被我寵壞了。我先讓人送你回去,改明兒再去找你溫存。”
Linda抽抽噎噎的點點頭,又跟冷幕絕撒了一頓嬌這才離開。臨走前,她恨恨的瞪了常晶晶一眼,,“妹妹哈,改明我再找你聊聊,戀兄情結嚴重了可是病。我剛好認識一個治療心理變態的醫生,我想你一定會用得著的。”她怨恨的笑笑,對著冷幕絕打了個飛吻,然後扭動著水蛇腰離開了。
冷幕絕不慌不忙的整理好衣服,碩大房間裏隨著Linda的離開,寂靜的讓人瘮的慌。
“晶晶,找我什麼事情?”終於,他開了口,溫和的還是那個讓她愛慕的幕大哥。
常晶晶抿唇,一雙眼睛紅紅的,“幕大哥,你不是一直愛著雨梅姐嗎,現在她回來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
冷幕絕挑挑眉,嘴角不緊不慢的勾出一抹笑意,“我們會結婚,隻不過男人嘛,終究不會一輩子隻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
“那冬蘭竹呢?”她瞪他,雖然這是她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實。
冷幕絕困惑的看她一眼:“她跟之前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別,倒是你,好像對她很有敵意?”
一抹慌亂劃過常晶晶的臉頰,但很快被她強壓了下來。她抿唇,很想問他,那她呢,現在是不是也已經變成了跟那些女人一樣的存在了?
眼淚不自覺地從眼眶裏滾落,冷幕絕無奈的歎息在她耳邊響起,“晶晶,幕大哥還是那句話,如果覺得跟在幕大哥身邊不快樂,就找個你真正愛的男人嫁了吧。”
常晶晶哀怨的淚眸看向他,她真正愛著的男人就是他啊,他怎麼可以這樣殘忍的否定她的愛情。她淒慘的笑笑,原來她已經變得比那些女人更加可悲了。那些人好歹是留了尊嚴離開,而她卻已經成讓人驅逐的厭煩存在了。垂眸,眼淚顆顆滾落,重重的砸碎了她的心。
冷幕絕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哼哈兩聲就要離開,卻被她突然從身後抱住了,“幕大哥,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我錯了,不要拋棄我,沒有你,我會活不下去的……”
她哭得泣不成聲,沾濕了冷幕絕後背一大片的襯衣。他長長呼了口濁氣,轉身的時候嘴角還帶著一如既往的溫和,“我沒有要拋棄你,你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存在,是妹妹,是家人……”他揉揉她的頭,不想看著她繼續執迷不悟下去。
“我不想做你的妹妹,我想要做你的妻子啊。”常晶晶終於把一直以來隱藏的想法說了出來,她淚眼婆娑的看向他,眼底蓄滿了深情。
“妻子?”冷幕絕笑笑,“別說我跟冬雨梅婚禮在即,就算我現在還是單身,也不可能會娶自己的妹妹做妻子,這樣豈不是天下大亂了?”
“我不是你的妹妹!是你給了我類似愛情的承諾,是你說隻有我有資格嫉妒你身邊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在我以為你是愛我的時候,卻這樣狠心的離開我?”她的指控戳中他的軟肋,冷幕絕的臉色微微一沉。
“晶晶,感情是勉強不來的,但我給你的承諾不變,隻要你不離開,我就絕對不會拋棄你。”他看著他的眸子染上冷意,“但我不希望,你曾經最讓我心動的那份純真,因為你的嫉妒變得醜陋。”
常晶晶臉色驟變,瘦弱的身子不禁晃了晃。幕大哥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他真的知道了?
就在常晶晶心虛不安的時候,冷幕絕的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他看了常晶晶一眼,按下了接聽鍵,“說!”
“老大,老狐狸的人馬剛剛進了維尼洗浴,大概十來個人的樣子。他們一夕之間突然出現,我擔心真是朝著你這次壽宴來的。”電話那頭的人語氣嚴肅。
冷幕絕蹙了蹙眉頭:“老狐狸和刀疤三呢?”
“沒有出現,所以這才是我們最擔心的事情。”
冷幕絕凝眉沉思,一雙幽深的黑眸裏盡是嗜血的陰霾,“繼續監視,一旦出現任何異常,立刻電話聯係。”他切斷通話,臉色是清所未有的凝重。常晶晶跟著緊張起來,“幕大哥,會不會有危險?”
冷幕絕柔和的笑笑:“放心吧,你的幕大哥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
可冬雨梅並不能真的放下心來,她猶豫的看著他,“難道真的要改變我們之前的計劃,不再利用雨梅姐引出老狐狸了嗎?”
“之前氣她,想著給她點教訓。可現在想想又何必,畢竟是我自己的女人,真要是讓她受了傷,丟臉的還不是你幕大哥。”冷幕絕安撫的開口,微頓了片刻又道,“這些天你就不要出去了,我擔心他們會對你不利。”
常晶晶溫順的點點頭,但看向冷幕絕的眸子卻充滿了複雜,“如果幕大哥不想雨梅姐受到傷害,我們為什麼不公開冬蘭竹的身份。這樣一來,我們一樣可以把刀疤三引出來,說不定還能夠活捉老狐狸。”
刀疤三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兒,上次因為冬蘭竹的事情吃了虧,如果有可能,他絕對不會放過冬蘭竹,一定會借機把她抓走,回去好好報複的。
且不管冷幕絕對冬蘭竹的感情是不是真的淡了,凡是有可能會搶走幕大哥的女人,她就絕對不會對她心慈手軟!要不然,她也不會憑借自己的揣測就告訴冬雨梅,冷幕絕之所以決定跟她結婚,卻又對她忽冷忽熱,完全是為了保護冬蘭竹。
原本一石二鳥的計劃,卻不知怎麼的就這麼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冬蘭竹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冬雨梅同樣安然無恙。這讓常晶晶的不安更加濃重,所以才會設計了那場車禍。
毫無疑問,她安排了人跟蹤著冬蘭竹,特地選在了她回家的必經之路上製造車禍。就連冬雨梅的存在都在她的計劃之中,她相信,就算冷幕絕查到了真相,因為有了冬雨梅做擋箭牌,她絕對是安全的。
隻不過,她忽略了冬雨梅的心機,在她想要拉她做替死鬼的時候,冬雨梅同樣留了一招,把自己的錄音先發製人的傳給了冷幕絕。她當初是真的打算救冬蘭竹,但是能夠陷害常晶晶的事情,她自然也樂的出手。
常晶晶的心思百轉千回,冷幕絕自然沒有錯過她的千般思緒。他笑笑,隱隱多了些許淡漠,“晶晶,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也是我放心把璀璨明珠全權交給你的原因。但是我不希望,事情走到最後,讓幕大哥失望的會是你的聰明。”
他微微拉開彼此的距離,在打開房門的刹那間淡然開口,“有人看到了車禍現場發生的一切,我不希望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說完,他就離開了,留下徹底僵在原地的常晶晶。幕大哥果然知道了,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再信任她了嗎?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幕大哥,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常晶晶的神情有些錯亂,她像是受到了極大地刺激一般,突然嘶吼一聲,把冷幕絕的房間砸了個爛。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卻茫然不知所措,嘴裏呢喃著混亂的言語。
冷幕絕坐在杜如傑別墅的沙發上,手裏拿著高腳杯,眉頭卻蹙的極緊。
電視的畫麵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主角單一的讓人覺得枯燥。可偏偏就是有人看的入迷,甚至還不允許別墅的正主換台。
“親,我在蘭竹的病房裏安裝監控,是擔心會有意外發生,不是讓你來這裏霸占我的電視好嗎?哦哦!這個畫麵都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了,咱能換點新鮮的唄?”
冷幕絕一道陰狠的目光殺來,說話的人頓時孬種的舉手投降,“你看你看,小的錯了,這就給您調酒去。”杜如傑咕噥著走向吧台,可能是覺得空氣太過安靜,於是輕咳兩聲,不識趣的再次開口,“那個……Linda,哦哦!我是說那個臨時演員,常晶晶見了什麼反應?”
冷幕絕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盯著電視上冬蘭竹憔悴不語的樣子心裏揪的發疼。
“其實不用問我也知道,那個女人八成又哭又鬧裝可憐了吧。也就你能受得了她,這種女人要是讓我娶回家過一輩子,還不如給我塊豆腐讓我自殺得了。”
電視上,冬蘭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她長長的睫毛下一層濃濃的陰影。不過兩天的時間,她卻已經明顯瘦了好多,整個人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娃娃,空空洞洞的躺在那裏。
看著這樣的她,冷幕絕的緊蹙的眉頭更緊了。她是怨恨他的吧,在她心裏,是不是已經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了?他苦笑,眼底閃過一抹悲涼。
“她是不是又用死威脅你了,說是離開你就活不下去了?這女人就是瞅準了你的弱點,救了你一命,就讓你用一輩子去還。我看你呀,不對這個女人下幾次狠心,這輩子都別想逃出她的魔爪了。”杜如傑繼續滔滔不絕,可冷幕絕卻像是聽不見似的。
他盯著冬蘭竹蒼白的小臉,幹裂的嘴唇,纏滿了繃帶的身子,和她那瘦弱手背上的針頭。她越是這樣倔強,他就越是心疼。
杜如傑說了半天,冷幕絕硬是沒有任何反應,他這才摸摸鼻子安靜了下來。可沒有兩分鍾的時間,他又憋不住的再次開口,“你丫剛剛說的壽宴新計劃,到底是真的還是騙著常晶晶玩的,你倒是給我說說看啊。”
“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很可惡,明明把東西都放在人家嘴邊了,卻還不給人家吃,像你這種人要是生在古代,就活該拖出去斬了。斬了都是便宜你,最好讓你五馬分屍,煎炒烹炸,我看你嘚瑟!”
杜如傑說的血腥,可冷幕絕卻聽而不聞。他緊緊的閉著眼睛,滿腦子都是冬蘭竹臉色蒼白的模樣。頭頂上,杜如傑微微歎息,“要我說,你與其為了保護她躲躲藏藏,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把她保護羽翼之下,這樣也省去了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動歪腦筋。”
冷幕絕終於有了反應,他看他:“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
杜如傑笑笑:“可她現在所受的傷害更重。”
“這些不會要了她的命,可如果被老狐狸知道她是我的軟肋,到時候隻怕我就是死也救不了她。”
“不試試怎麼知道。”杜如傑笑的風輕雲淡,冷幕絕卻再度陷入了沉默。他額前的碎發散落了下來,不確定到底要不要冒這樣的險。
冬蘭竹這兩天幾乎都昏昏沉沉的,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或者她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想。當病房的門被緩緩推開的時候,她正坐在病床上,一雙空洞的眼眸看向窗外。
這兩天的住院,讓她原本嬌小的身子此刻看起來更加瘦弱了。身上披著件單薄的衣服,那模樣讓人倍覺心酸。她就像是個不幸墜落凡塵的天使,無端惹了一身傷。
男人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低頭,悲涼的眼底閃過糾結。
冬蘭竹被驚動了,她緩緩回頭,正對上男人想要輕撫她臉頰的手。她下意識的躲開,讓男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尷尬,“蘭竹……”
冬蘭竹愣在了那裏,看著眼前這個落寞的男人,心下微微一痛,“旭東哥,你怎麼會過來?”他們之間仿佛隔了數光年,你在光年的那端,我卻在光年的這端。
張旭東垂眸,黯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掌。他坐在她的身邊,聲音裏帶著淒然,“我聽說你出了車禍,所以過來看看。”
冬蘭竹不語,像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靜就像是死寂一般的,詭秘的飄蕩在空氣裏。直到過了許久,她這才蠕動了一下雙唇,“謝謝。”
張旭東的落寞更加明顯,他們之間真的已經生疏到無話可說了嗎?他蹙眉,不禁然想起了過往。從那個初識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到後來溫柔體貼的小女友。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玩伴,好男友,在他的眼裏心裏,看到的就隻有權勢很金錢。
可蘭竹不同,她總是那樣默默地守候著他,她的眼裏心裏就隻有他,以至於他幾乎忘記了她的存在,疏忽了她的悲傷。直到她離開,他這才恍然自己失去了什麼。
她不愛說話,卻用最深的情陪他;她不愛撒嬌,把所有的痛苦自己咽下;她忍受她的冷漠,無禮,甚至是無視。如果不是自己鬼迷了心竅,也許時至今日,這個傻女孩兒還是會傻傻的陪在他身邊吧。天涯海角,滄海桑田……
他笑的苦澀,突然酸了鼻子,“怎麼這麼不小心,幸好沒有什麼大事。”
他依舊是那樣溫文有禮,幾乎有那麼一瞬間讓冬蘭竹以為,他們又回到那段青蔥歲月。她笑笑,如果時間真的能夠倒流該有多好,她一定不會想要再認識冷幕絕,一定不會想要再愛上那個殘忍冷酷的男人。所以說,苦澀的往往不是回憶,而是回憶結下的果。
距離張旭東結婚的日子越來越近,項俞琬對她的手機追蹤也越來越頻繁。他在這裏不過坐了十分鍾的時間,項俞琬就打來電話,催促他回去。
張旭東很無奈,也很苦澀。他匆匆忙忙的作別,卻像是習慣了一般,在她光潔的額頭上烙下一吻。冬蘭竹微愣,眼神有些迷離。
原來,滄海桑田才是用來形容人心的最佳寫照。就如同她此刻嘴角的笑容,心底泛起的蒼涼。默默偏頭,她竟然錯愕的看見了門口站著的那人。
他一身灰色休閑裝,雙手揣兜,就這麼近乎嘲諷的盯著她看。
冷幕絕不知道突然發了什麼瘋,揪著杜如傑的衣領就往醫院跑。情人見麵,原本是沒有他這個“第三者”什麼事情的,可對上冷幕絕難堪的臉色,他還是無奈的跟去了。
冷幕絕的表情很糟糕,他不說話的時候,就更加讓糟糕了。如果在他不說話,卻又意外撞見自己的女人跟前男友勾勾纏的時候,那種糟糕其實不叫做糟糕,而是恐怖。
他冷冷的站在病房外,看著病房裏深情凝望的兩人。張旭東竟然在起身的瞬間還吻了她,而她完全沒有抗拒,甚至把自己的脆弱毫無遮掩的攤在那個混蛋麵前。
冷幕絕看的刺眼,疼痛的手,疼痛的心,緊緊收縮。那個在他身下shen吟婉轉的女人,原來也可以對別的男人柔弱承歡。於是他憤怒了,臉色陰沉。
站在他身後的杜如傑沒有看見裏麵的情景,但是冷幕絕身上所渙散的陰寒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噯!親,幹嘛不進去?”
冷幕絕不理他,突然轉身就往電梯走去。杜如傑終於看見了張旭東,兩人打了個照麵,那個男人就離開了。杜如傑咯咯的笑,“原來是吃醋了。”
他趕緊追上他,麵對這麼一個陰沉的男人,他其實還是有心理壓力的,“不戰而逃,可不是你冷幕絕的作風。”
冷幕絕腳下的步子一頓,卻又再度邁開。這一次杜如傑沒有跟上去,反倒是在他背後涼涼開口,“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一點讓人很火大。憑什麼隻許你州官放火,還不準人家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