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在電視上看到新聞後她的一顆心並沒有落下,反而懸的更高了。刑家沒能夠在這件事上麵把他們扳倒,洗錢這件事上她怕他們會動手腳。而且那不知去向的真賬本才是溫沫離最害怕的事情。如果刑家把那些賬本找到了呢?她不敢想。現在的楊氏表麵上是清白了,可是在大眾的眼裏他們並不清白。三人成虎,溫沫離懂得這個道理。
她正為楊氏的事情煩惱著,微信上麵有人朝她發了一條消息。她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嚴霜發的。嚴霜在問她現在有沒有空。
有啊,她回到。她想起被稅務局追的那個夜晚,她還沒有好好感謝嚴霜。現在她主動找她,她也剛好可以約她出來吃頓飯。
嚴霜回她的消息回的很快,得知她有空,她立刻問溫沫離能不能現在出門。
溫沫離說可以,兩人約好了見麵的地方,她便出了門。
她去的時候,嚴霜已經在那裏了。
“你來的這麼早?”她有些驚訝,從嚴霜家到這裏應該有一段路程才是。
嚴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我給你發消息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溫沫離點頭沒再說什麼,看嚴霜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知道她可能是找她出來疏解鬱悶的。像說心事這種事情別人不主動說你就不要隨便問,溫沫離深知這個道理。她要了一杯紅茶,慢慢地攪動著,什麼都沒有說。她跟嚴霜本來就不算多好的關係,而且還隔著以前的事情在那裏,現在雖然接觸的多了起來,溫沫離也隻是把她當成一個普通的小妹妹在看待。兩人本來不是很熟悉的人都沉默下來,氣氛便有些尷尬。
還是嚴霜先受不了這個氛圍,她抬起頭,猶豫的說:“溫姐姐,我其實找你出來是有事要跟你說。”
“我知道。”溫沫離並不驚訝,心理醫生的本能被激發了出來,“你想說什麼都可以告訴我,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話說出去,你可以信任我。”
“我當然信任你。”嚴霜嘟著嘴,難以啟齒,“隻是我現在確實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這件事。要不你先陪我說說話,我說不定能更自然的把這些話說出來。”
溫沫離柔柔地笑了一下,“可以。隻是我不是很會聊天。”
“那沒關係。我會。隻要你不嫌棄我話多。”嚴霜來了精神,她撲閃著一雙大眼睛說:“溫姐姐,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其實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真賬本對不對?你跟刑天佑設下了一個局來整我們?”
真賬本是存在的,楊氏的那些確實是假的。不過溫沫離不會把這話告訴嚴霜,她並不信任嚴霜。這種不信任無關人品,是利益使然。嚴家現在跟楊氏是合作關係,可是很難說嚴家以後會不會因為利益衝突跟楊氏撕破臉。她要是把這話告訴了嚴霜,嚴霜再不小心說出去,她就相當於是親手把刑天佑的一個把柄送到了嚴沐的手上。她沒有那麼傻。
點了頭,溫沫離淡淡地說:“楊氏的賬本就是真的,當然沒有什麼真賬本。這件事明顯是有人在背後要整楊氏,隻是沒想到你們會真的相信。不過在你們收到消息之後,天佑那邊也發現了一點異常。”
“異常?”嚴霜不解。
“嗯。”短短幾秒鍾的時間溫沫離已經在心中編好了一個故事,“楊氏有一個舊倉庫被人侵入了。那個舊倉庫是楊氏廢棄的一個倉庫,天佑接手楊氏時,它就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過了。守在那裏的隻有一個駝背老人跟一條大狼狗。老人守著倉庫很無聊,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數一數倉庫裏的貨物。倉庫被人入侵之後他去點了點裏麵的貨物,發現東西沒少反而變多了,他覺得不對就上報給了主管部門。你也知道當時天佑正被那莫須有的真賬本搞得焦頭爛額,低下的一舉一動他都特別注意。所以當這個廢棄很久的倉庫有異常後,他就親自過去了一趟。”
“那多的東西是賬本?”嚴霜的興致更加高昂,她瞪大了眼睛說:“那些人能知道楊氏有廢棄的倉庫,又把假賬本放進去,還敢說是楊氏的真賬本,這說明對付楊氏的人很厲害,這裏麵很有可能是內鬼!”
短短的一個現編的故事嚴霜能夠從裏麵抓住這麼多的細節還把他們之前的猜測說了出來,溫沫離不得不佩服她的智商,也更加慶幸自己說了一個半真半假的故事,不然被嚴霜聽出端倪就不好了。
她握住了茶杯,讚賞地看了嚴霜一眼,“對,你分析的沒錯,楊氏裏麵出了內鬼。而且這個內鬼很有可能是天佑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