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又加快了步伐,動作有些小跑的趨勢。
街上,一輛隨著隊伍緩慢移動的黑色越野車的車窗向下開了一點。
司機沒有看前方,而是看向斜對麵的一行人。
他把方向盤固定住,腳下踩著油門,拿出了放在副駕駛的狙擊槍。
對準了街邊匆忙行走的那個人,他扣動了扳機。
子彈悄無聲息地穿過了那人的頭顱。
他滿意的笑了起來,這個笑容帶動了他全身的肌肉看起來非常的猙獰,陰險,但又跟他平和略顯笨重的五官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刑天佑在走了不到五分鍾發覺了不對勁,他不是天生的獵手,卻也不是任何宰割的獵物。他敏銳地察覺了有一道視線停留在他的身上,這道視線如影隨形,無法擺脫。
他回過頭,原本跟隨在他身後隻有幾十厘米的保鏢的頭顱忽然爆開,鮮血混著腦漿有不少灑在了他的身上。
還有一滴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
身後有路人看到這一幕開始尖叫了起來。
聞聲回頭的保鏢們立刻往回走想要把他護在身後。
“都站住!”他沉聲命令道,“保持原有的隊形,不要亂。”
保鏢這個時候把他團團圍住不是在保護他而是在給敵人樹靶子,讓敵人往這個方向攻擊。
得了他命令的保鏢沒有再動,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刑天佑繼續走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手帕擦幹了臉上有些幹涸的血跡。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手帕上那炫目的紅色,隨後把那手帕放進了口袋裏。
在他的身後,一些行人已經圍上了倒在地上沒了氣息的保鏢。
雪花不斷地飄落著,比剛才似乎更大了一些。
黑色越野車上的人見刑天佑隻回了一下頭,他搖了搖頭,喃喃自語,“還真是冷漠。”
“那麼。”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冰冷的眼睛裏有了一絲的笑意,“這次你還能這麼平靜嗎?”
他再次用狙擊槍對準了那一行人。在扣動扳機的同時他按下了手中的遙控器。
身前的人忽然倒下,更多的鮮血濺在了他的臉上。刑天佑的腳步隻是一頓,隨後他再次拿出了之前用過的那塊手帕仔細地擦拭著臉上的鮮血。
“街邊那輛黑色的豐田越野有問題。”他冷冷地下了命令,對著身後的兩人說:“你們去看一下,注意安全。”
剛才死了一個保鏢之後他就開始留心周圍的環境,雖然隻看了一眼死去的保鏢的傷口,他的心裏對敵人的位置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估計。
他可以肯定那人就在離他們十米的範圍以內。
隨著車流的流動,他發覺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下那輛隻有那輛黑色的越野車的車窗開了一個小的縫隙,那縫隙上方的黑色洞口分明就是槍的洞口!
他攥緊了手中的手帕,幽深的眸子裏仿佛沾染了白色的大雪帶著刺骨的寒意。
冷聲地下了命令,保鏢一邊找著掩護一邊朝著那輛車走去。
在保鏢離車不到五米的距離時,那輛黑色的越野車忽然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紅黃色的火光像要把雪點燃。
刑天佑站在街邊,看著那輛燃起了熊熊大火的汽車,手慢慢地纂成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