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見狀,準備進去接杯熱水給她。
溫沫離站在原地,等咳嗽終於止住了,她給刑天佑打了一個電話。
在看到門口沒有刑天佑的身影後,溫沫離知道他應該是有一番部署不想坐以待斃的。
電話很快的通了,隻響了一聲就被人接了起來,“安娜。”
他那邊的環境似乎特別安靜,溫沫離能夠情緒地聽見他的呼吸聲。
“我到楊氏門口了,你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找你。”溫沫離一邊跟他通話,一邊觀察著楊氏周圍的環境。
如果那個人的目標是刑天佑,那麼楊氏周圍最適合隱蔽和能夠把刑天佑一擊斃命的地方是哪裏?她思考著。
“我現在在淮西路。在往市區去。”刑天佑看了以下周遭的環境回答道。隨即他又看了下手表,現在距離他們上一次通話不過才一個小時十分,郊區應該正堵著車,她不會這麼快到。他皺了皺眉問:“你怎麼這麼快就到了?不是正堵車嗎?”
“我跑步來的。”她的氣息已經完全平穩了下來,“那我過來找你。”
話說完她就要掛電話。
刑天佑的眉頭比先前更緊了一些,聲音也帶了些冷意,“你還要跑步過來?”
察覺到了他的不高興,她揉著眉尖,語氣溫和,“這是最快到達你那裏的辦法。”
“你不用過來。你就在楊氏門口等著,我過來找你。”不待那邊的人說話,他已經掛了電話。
“那不行……”溫沫離的話被急促的忙音隔絕在喉。
事情比她想象的還有棘手,倒不是說背包男有多厲害,而是刑天佑這個當事人不怎麼肯配合她的工作。
她再次打了電話過去,決定這次對他的態度要強硬一點。
結果刑天佑已經不接她的電話,他在用這種方式表明自己的態度。
魏明此時端著杯熱水走了出來,“夫人。”
他把杯子遞到了溫沫離的眼前。
“謝謝。”溫沫離接過,隻喝了一小口,身體裏的冷意驅散了不少。
看著溫沫離喝下一口水後,魏明才問:“您跟老板聯係過嗎?他現在在哪裏?”
“他在淮西路,那邊肯定也在堵著車。我想過去找他,結果他不同意,讓我們在這裏等著。”
既然刑天佑才是那人的目標,那麼他這麼過來未免有些太招搖,魏明趕忙搖頭,“老板那邊就算有人手保護他的安全,他這樣做未免有些冒險了。”
“所以我們要快點趕過去。”溫沫離放下了水杯。
在誰去找誰這件事情上,刑天佑今天的表現非常的不理智。
溫沫離讓他留在原地等他們為的就是不暴露他的行蹤,他執意要過來無疑是把自己放到了敵人的槍口之下。她也知道他為什麼不聽勸告非要過來找她,無非就是怕她跑的太多身體負荷不了。
自己的身體情況她自己是很清楚的,一個跑步想要了她的命根本不可能。
歎了口氣,溫沫離朝淮西路跑去。
此時的淮西路,車輛正在緩慢地移動中。
刑天佑下了車,保鏢也相繼下車朝路邊走去。
他們三三兩兩的走著,看似無意地把刑天佑包圍在了中間。
刑天佑低著頭,腳下的步伐尤其快。他的心髒有問題,跑步這種劇烈運動無疑會要了他的命。這個時候他有些痛恨自己的身體,這個不健康的身體拖了溫沫離的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