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在兩分鍾後上了樓。
溫沫離立刻裝作驚恐的站到了張強的身後,她拉著張強的手說:“張管家,少爺剛才要動手打我。這跟莫先生說的完全不一樣,我要辭職,我不能再在這裏幹下去了。”
一旁的翟淩雲瞪大了眼睛,藍色的瞳仁裏閃過一絲笑意。
這個女人,倒比他想的有意思。
張強錯愕的看著溫沫離,又抬頭看了看翟淩雲。見翟淩雲一臉鎮定,張強壓下心中的困惑,對溫沫離說:“我們出來說。”
關上了房門,他把溫沫離帶到了客廳。倒了一杯水給她,歉意的說:“溫醫生,你別生氣。我們少爺隻是脾氣暴躁了一點,他要是動手早打你了,他絕對不是真的要動手,隻是嚇唬你而已。”
溫沫離一直低著頭,在聽到張強的說辭後她的眼眸裏閃過冷光。
她剛才可是真真實實被翟淩雲用匕首抵著脖子,不過關於這一點溫沫離不會告訴張強,他隻是覺得張強的那套說辭非常可笑。
如果翟淩雲真的有暴力傾向,而她又不會功夫,那又會是一個怎樣的局麵?
壓下心中的怒意,溫沫離裝作受了驚的樣子,小聲的對張強說:“我想先回去了。”
“實在是太抱歉了。”張強陪笑道:“我一定會好好說一頓少爺的。”
溫沫離勉強朝張強笑笑,進了電梯。
電梯門一關上,溫沫離那可憐兮兮的麵容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冷靜的看著電梯裏印出的自己的臉,開始回想剛才發生的事情。
疑點太多了。
翟淩雲的身手,在自己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會被他完全製住。如果是兩個人正麵較量,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而張強看起來一副瘦弱,腳步虛浮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控製住翟淩雲。要說是藥物控製,翟淩雲的頭腦卻又清醒的很。
難道翟淩雲有什麼把柄在張強的手上?既然如此,張強又何必暗示自己給翟淩雲開些神經上的藥物?張強應該是忌憚翟淩雲的。
這一切一切都非常矛盾。
而且翟淩雲為什麼敢在她麵前量出底牌,他又為什麼那麼輕易的相信她的話?
還有,她告訴張強,翟淩雲要打人,翟淩雲為什麼會表現的那麼淡定?而張強的安撫戰術也很奇怪。
更重要的,也是溫沫離想不明白的,為什麼張強一定要讓她給翟淩雲當心理醫生,甚至連莫子淳都會出麵。
電梯門打開,溫沫離走了出來。
回到自己的車上,打了通電話給邢天佑。
“老婆?”刑天佑的聲音聽起來比較高興,“我剛才正想給你說,中午我約了莫子淳吃飯。”
“是嗎?”溫沫離表現的像是非常驚訝,“那我去找小琪好了。”
“嗯,路上小心點。”刑天佑囑咐了一句。
掛掉電話,溫沫離看著眼前寬闊的大路,思考著要不要把這兩天的事告訴刑天佑。不過刑天佑已經夠忙的了,溫沫離也不希望他再為她分心。
隻是要是不說,還不知道以後刑天佑知道了這事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翟淩雲這背後到底藏著什麼,既然已經不能從中抽身了,她怎麼也得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發動了車子,溫沫離打算去找米小琪。
翟淩雲站在窗邊,一直目送著溫沫離離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想到先前溫沫離麵對他的威脅時的淡定,又到後來看到張強時裝出的一副可憐的表情,翟淩雲笑出了聲,“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張強聽到翟淩雲的這個評價跟笑聲,心中大喜,一雙眼睛滿是希望的看著翟淩雲。
捕捉到張強的情緒,翟淩雲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別想了,不可能。”
苦笑一下,張強也覺得不可能。
他隻好轉移話題,“少爺,你真的對她動手了?”
翟淩雲點頭,“試探了一下,身手很不錯。”
你都對人家動手了,那你這個戲演的還有什麼意思,這不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嗎?張強無語。之前說好的被黑心管家控製的可憐貴公子會容易博取像溫沫離這種比較冷漠的女人的同情呢,自己的少爺怎麼可以隨意加戲改變人設?
“我想換下劇本了。”見張強一臉的無奈,翟淩雲解釋道。
“換……換劇本?”張強驚訝的舌頭都捋不直。
之前為了想這個劇本耗費了多少時間,少爺怎麼說換就換。
他們這個少爺,能不能不要這麼隨性。
“反正我們這個戲都演的漏洞百出,我還是做我自己好了。”翟淩雲聳了聳肩。
張強點頭,覺得恢複本性的翟淩雲或許會更加吸引人。反正少爺自己開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