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等了,溫沫離走回臥室開始整理自己的行李,把最重要的護照帶在了身上,又帶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她拉開了窗簾。
把窗戶打開,腳還沒有跨出去,房間外突然有重物落地的可疑聲響。
情況不對!
溫沫離麵色微冷,幾乎是在她打開手提包,迅速將隨身的刀片夾在指縫間時,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一腳踹開,一眾西裝革履的壯漢一湧而入。
刑家。
昨晚在刑家的那頓晚宴上,三太爺一宣布刑天佑跟嚴霜的訂婚時間,各種人以恭喜他跟嚴霜訂婚為理由勸酒。
那些酒,同輩的可以不喝,長輩的卻不得不喝,好在這些酒大部分進了魏明的肚子,隻有小部分被他喝了。
盡管如此,刑天佑早上起來還是覺得頭疼,心髒不好之後,他的酒量也退了許多。
昨晚若不是被勸著喝了酒,刑家又有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他早就在晚宴結束時回了酒店。也不知道小狐狸看他一夜未歸會不會多想,揉了揉太陽穴,刑天佑才走到院中被匆匆進來的魏明攔了下來。
“老板,不好了。”魏明的眉頭緊皺,神情慌張又有些嚴肅。
自己手下的人,刑天佑還是很了解的,不是出了什麼天大的事魏明不會慌成這樣,不知為何,刑天佑的心也被魏明影響得慌亂了幾分。
狐疑地打開魏明遞過來的報紙,刑天佑看著上麵的標題,開始還因宿醉有些茫然的眼睛此刻迸射出了寒光,沒把報紙上的內容看完,刑天佑暴躁地把報紙揉成了一團,把它撕了個粉碎。
“好,好一個先斬後奏!”他惡狠狠罵道。
這個消息一定是父親讓放出去的,真是好手段!深吸了一口,止住不停顫抖的手,刑天佑讓魏明備車回酒店。
也不知道小狐狸看到這個消息會不會真的要跟他分手,希望安娜不要胡思亂想,能聽得進去他的解釋。
一想到溫沫離,刑天佑的心髒開始劇烈地收縮,心裏那股慌張跟疼痛如影隨形,一種不好的預感開始在他的身體裏蔓延著,叫囂著。
“開快一點。”刑天佑冷聲催促道。
老板今天不太對,透過反光鏡,魏明發覺刑天佑的臉色有些蒼白。
“老板?”
魏明叫了刑天佑一聲,刑天佑沒有回答。
此刻的他已聽不見任何的聲音,心裏那股慌張的感覺占據了他所有的感官,拉扯著他墜入深淵。
車子一停在酒店的門口,刑天佑迫不及待地跑下去。
魏明匆匆跟在刑天佑的身後,不明白老板為何慌張。
等到了房間門口,刑天佑發覺門大打開著,保鏢們橫七豎八地躺在過道的地毯上。
腦袋裏像有一顆炸彈炸開,刑天佑呆在原地,手捂上了自己的心髒,那裏,正在瘋狂地跳動著,讓他忍不住想撕碎眼前所有的東西。
“老板。”魏明此刻趕了上來,看到房間內外的景象也吃了一驚。
跑到保鏢的身前蹲下,魏明探了探鼻息,還有氣,抱起保鏢的腦袋,魏明仔仔細細地把每個保鏢都檢查了一遍。
“都活著,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應該是從頸後被人一擊敲暈的。”抬眼看了看刑天佑狠厲的神色,身邊的氣溫驟降了幾度,魏明咽了口唾沫,壯著膽子說:“看起來像夫人的手段。”
“哐——”身旁的垃圾桶被刑天佑一腳踢上。
安靜的過道忽然傳出的巨響,嚇得魏明一抖,他低下頭,大氣都不敢出。
“給我派人去找!”刑天佑轉身,雙目發紅,眼底翻湧的怒意仿佛要噴射出來。
她居然敢逃!他就要看看她能不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一拳砸在牆上,刑天佑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