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沫離的腳步頓了頓,男人的力道大得她驚心,她心一沉,視線落到男人的手上。
他的中指第二關節處有老繭,那是常年用槍的人才會長的東西,她自己的手上也有。
這是碰到硬茬了,還是這人本來就是衝她而來?不知道這周圍有沒有他的同黨?微微抬了下頜,溫沫離笑著對男人說:“我沒聽說在這裏麵交朋友的,不如……”她朱唇輕啟,嗬出的熱氣裏還帶著酒精的味道,“不如我們出去說?”
男人旋即鬆開了溫沫離。
走出了酒吧,溫沫離勾著男人的衣袖,在經過一個角落時,溫沫離靠到了牆上,笑著把手搭在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笑笑,朝溫沫離走近,他衣服裏的槍還沒有掏出來,溫沫離的笑容轉為了冷笑,雙手扣住男人的雙肩,一腳踢到了男人的下盤。
在男人捂著受傷的地方措手不及之時,溫沫離再用手肘攻擊男人的背部,把槍從男人的手中搶了過來。
這次,男人的反應很迅速,他急急向後退了幾步,一臉戒備地看著溫沫離。
“說。”毫不留情的拿槍指著男人,溫沫離冷冽的問:“你是誰派來的?”
男人的神色憤怒,五官快扭在了一起,溫沫離的那一聲責問加速了他五官扭曲的速度,不過他並未開口。
“不說是嗎?”等了片刻沒見回音,溫沫離的眼睛眯了起來,食指緩緩摁下扳機。
噠噠噠,由遠處傳來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聽起來大概有十幾個人,摁在扳機上的手指微微頓住。
而站在她對麵的男人也聽到了這聲音,扭曲的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是他的援兵到了!意識到這一點,溫沫離沒有遲疑,她一槍打在了男人的腿旁,嚇得男人一個趔趄,等男人從地上爬起來,這裏已經沒有了溫沫離的身影。
翻牆從巷子裏跳了出來,溫沫離扭頭朝酒店跑。
剛才的那夥人明顯是針對她的,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是要她的命,還是要她的人。
想到男人掏出來的槍,溫沫離把它扔到了路旁的垃圾桶。
攔下一輛經過的出租車,報上酒店的地址。
那夥人的目的不清楚,如果她一個人在外麵隻會給他們可趁之機,何況她在明處,那些人在暗,她孤立無援又沒有充足的準備,到時候碰到危險能脫身的機會不大,如果是過去的仇家還好,若是想抓住她,借此來對付如風,那就糟糕了!
倒不如回了酒店,有刑家的保鏢在,她的安全能有一份保障。
本來還打算今晚離開,結果又被人逼了回來,還真是諷刺啊,溫沫離把頭靠座椅上,冷冷地看著深不見底的夜。
“夫……夫人。”門口的保鏢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走廊的溫沫離,不可思議的看看緊閉的房門,又看了看溫沫離,驚訝的說不出話。
也不理會保鏢的驚訝,溫沫離打開房門,徑直回了房間。
這一夜,溫沫離睡的並不安穩,針對她的人到底是哪裏來的?刑家的人還是組織的人?腦子裏有太多的問題盤旋在那裏,溫沫離想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溫沫離起床決定去找她在紐約的好友,漢森。她三年前離開紐約後,兩人就基本沒有聯係,這次去找他,是打算讓漢森幫她買點武器以備不時之需。
“夫人,您點的早餐。”保鏢把餐車推到了溫沫離的麵前。
早餐?她沒有點過,難道是魏明幫她點的?狐疑地看了一眼餐車,溫沫離發現乘著糕點的盤子下壓著一份報紙。
挪開盤子,溫沫離把報紙打開,頭版上寫著【勁爆!邢家二少邢天佑,將與嚴家千金於本周五舉行訂婚儀式】
大寫的黑粗字體躍入眼瞼,溫沫離愣了愣,扭頭把那份報紙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