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秦知畫緊咬著嘴唇,極力忍耐著,可是火已燎原,撲不滅的。
在意識陷入沉淪之前,秦知畫依稀看到一個人走了進來,再後來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安靜的上峰大學,突然風起雲湧,無邊星辰之力自遠降下。
無邊無盡的海麵波濤不止,海風不止。
踏浪而行之人看著星力降落的方向笑了,自語道:“這個禮物,不錯吧!”
有海風吹過,聲音隨風而散。
遠方,有黑雲湧動,一場暴風雨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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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破曉,卻無旭日東升。
狂風起,巨浪湧。
無盡烏雲,滾滾而來,方圓數百裏的龍珠島被盡數籠罩。
島嶼最高處,縱橫百丈的巨大石台光滑如鏡,乃是由人一劍斬落而成。實力達到先境界之後,不需要靠近石台就能感受到這座石台之上釋放的劍氣。
實力越高,感受就越強烈。
經過一夜修整,上峰大學十三位新生多少恢複些往日自信。始作俑者沒有出麵,讓他們不至於回憶起前幾日的絕望。可實際上,不管嘴上願不願意承認,當看到其他三所大學的教官都在,心裏那淡淡的失落感是確實存在的。
“心裏不用有壓力,那三位也都是暫代總教官的大三學生。”
白邊心裏已經認定周然不會出現了,不管他心裏對周然有多少不滿,這位教務主任沒有在學生麵前表現出半點憤怒,反而無比輕鬆的笑著道:“封啟華,顧眉生,蘇念雪,藍書,你們四人心裏不要有壓力,勝負如何打過再。至於其他人,也都趁此機會看看其他學校的新生實力如何。這次沒有機會交手,以為未必不會碰上。”
“對你們來,踏入軍校隻是第一步,以後加入了軍團,你們大顯身手的機會多得是。那個時候,你們的對手很可能就是對麵這些人,所以現在都把眼睛睜大看好了。”
白邊從上峰大學畢業後就留校任教,但這並不影響他對軍團的向往,每每與以前的同學聚首,聽他們將那些血雨腥風,已至中年的他心裏盡是向往與憧憬,很是後悔當年為何沒有頂住家人壓力,去軍團闖上一闖。
心血來潮的興奮幾日後,白邊總會沉浸一段時間。畢業至今已有二十餘年,當年那些風華正茂的同學至少三分之一留在了密地。
有人,現在是最好的時代,無邊無際的密地容得下任何人的夢想。
有人,現在是最差的時代,無邊無際的密地埋葬了無數人的明。
白邊沒想過這個時代的好與壞,執教二十餘年的他每次向往密地的精彩時,並沒有想過自己有一會離開上峰大學。不過,若是有一需要他用性命做那最後一條防線時,他一定不會有半點猶豫。
畢竟,這身軍裝穿上之後他就沒想過要脫掉。
每年九月份,一張張新麵孔出現在上峰大學時,白邊心裏總想著在這四年裏讓這些懷揣夢想的少年少女們學到更多的東西。
年輕,是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