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黎瑞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子墨,也就由著他去了,可是還是派人跟著子墨。
子墨一個人靜靜的走在街上,已經三個月了,再加上他回來的一個多月,凝綰肚子裏的孩子,柳夢應該要動手了吧!如果還是沒有動手的話,下來孩子會越來越大,恐怕真的會是傷了凝綰的。
子墨一路上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等到發現自己已經晃到了心悅客棧的時候,這才收回思緒。
“客官您需要點兒什麼!”身邊的店小二熱情的招呼著。
子墨給了他一些碎銀子:“我來這裏找人,昨日住進來的。”
還沒等店小二回答,樓上就出現了夕蘿的身影,苗疆特有的頭飾,身上穿著一件青綠色的華服,並沒有穿鞋,赤腳踩在地上,那雙腳卻是幹幹淨淨的,纖細的腳腕上各自綁著一根串著鈴鐺的紅繩,清脆悅耳。
“子墨哥!”小丫頭甜甜的笑著,根本就不像是什麼酋長,“怎麼,認不出我來了嗎?”
看到子墨楞在原地的樣子,夕蘿更是笑的開心,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子墨這個樣子過。
美人一笑,自然是賞心悅目,周圍的人可謂是看直了眼,可是夕蘿可不是普通人,這些人恐怕也就是要遭罪了。
子墨搖了搖頭,這小子還是和當年一般無二,當真是……
“夕蘿?”子墨實在是沒有辦法把當年那個整日跟在自己身後麵的那個臭小子和眼前的美人聯係到一起,“你這是……”
夕蘿笑了笑:“子墨哥還是喚我雲帆吧,想必如今這樣,子墨哥恐怕也不會一下子適應。”
子墨點了點頭,有些尷尬:“的確是,有些不適應啊!”
夕蘿看到這些人都看著這裏,實在是討厭,就把子墨拉了上去:“子墨哥,這麼多年沒見了,上來好好聊聊吧!小二,多上些好吃的。”
“哎!客官稍等!”
子墨和夕蘿坐在樓上的雅間裏麵,看著底下的車水馬龍,兩個人許久沒有見麵,子墨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夕蘿卻是嘴巴從來都沒有停過。
“子墨哥,這麼多年沒見你了,真的好想你啊!”
“有沒有想子瑜大哥啊?”子墨開口。
夕蘿臉色立馬就變了,瞬間嘟起了包子臉:“誰要想他啊,我才不要,我隻要想著子墨哥就好了。”
子墨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夕蘿還是那樣,一直討厭子瑜,可是這樣也是對子瑜的一種喜歡吧!
“雲帆,我記得,你不是和你奶奶住在一起,怎麼會突然成了苗疆的酋長呢?難不成你的父母是苗疆的上一任酋長不成?”
一聽見子墨問這樣的話,夕蘿臉色就沉了下來,不再是之前的活潑可愛,整個人沉默的讓子墨擔心。
“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是,不用說也沒有什麼關係的。”
夕蘿搖了搖頭,故作輕鬆的歎了口氣:“子墨哥你在苗疆隻生活了一個多月,而且當時年紀小,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明白我們苗疆選擇酋長的規矩。”
“什麼意思?”子墨突然覺得或許自己的懷疑是正確的。“這麼多年了,若不是雲國突然對苗疆發難,我也不會想起來的。”
“我的確曾經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家裏也隻有奶奶一個人,沒有父母,可是他們如果在,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說著夕蘿卷起了自己的衣袖,纖細白皙的胳膊上,六道明顯的金線深深的嵌在了她的身體裏麵。
子墨看著夕蘿,她臉色如常,可是子墨卻總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六道金線,才會讓夕蘿變成如今的樣子。
“這個是什麼?”
“金蠶蠱!”
夕蘿的話著實嚇了子墨一跳,這金蠶蠱本就是千年難遇的蠱蟲,母蠱寄居在宿者身體裏麵,而子蠱卻是寄居在被施蠱人的大腦裏麵。
“當年你們離開後不久,我就發現了這六隻金蠶蠱,可是奶奶不允許我觸碰,因為蠱術是她一直不想要讓我知道的,可是沒想到,金蠶蠱認主,第一個因為它們而去世的人,竟然是我的奶奶。不久後,就有人知道了,我身上懷著金蠶蠱,上一任酋長就是其中之一,想要殺了我奪走金蠶蠱,我本不願意殺了他們,可是他們實在是太過於過分了,我當然是殺了他們,喂飽了我的小金蠶嘍!”
明明是那樣血腥的話,卻是從這個小姑娘嘴巴裏用著天真稚嫩的語氣,讓子墨覺得後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