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你回來了!”黎瑞擔心的看著子墨,自從子墨去見了他們苗疆的酋長夕蘿之後,子墨就一直不太對勁兒,“你這幾天怎麼了,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的。”
子墨搖了搖頭:“沒什麼,對了,父王和大臣們決定怎麼處置苗疆的人。”
“自然是可以給他們一些好處,可是就是還要隨時提防著他們,畢竟他們的蠱術,就算是靈族,也沒有什麼辦法。”
的確,夕蘿帶著人突然的投誠,子墨不能不懷疑,可是卻又實在是不知道懷疑哪一個問題。
“對了,黎墨,父王有事情找你。”黎瑞看了看子墨,眼睛裏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擔憂,“總之,一切小心啊!”
子墨皺著眉頭,還想要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呢,結果黎瑞就先走了,子墨心裏不明白,黎瑞讓他小心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腳底下還是不停的去了孟博那裏,不久就看到孟博一個人看著手裏的書信,而裏麵的內容能讓孟博都攥緊了拳頭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的東西了。
“父王!”
聽到子墨的聲音,孟博抬起了頭:“你回來了啊!”
子墨點了點頭,雖然好奇孟博手裏麵的東西到底上麵寫了什麼,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別的力氣去管這些閑事兒了,就沒有多嘴。
“墨兒,想必你的封樓也已經傳來了消息了吧!”孟博歎了口氣,“你打算回去嗎?”
“對,我要回去,當然不隻是為了這一件事兒,我有我現在必須回去的理由。”
孟博歎了口氣,他就知道,一到那個女人,子墨就變成非去不可,非做不可,情之一字,著實傷人至深啊。
“為了凝綰?那個女人現在不就是在皇宮裏麵,做她的梅妃娘娘嗎?唉呀,現在已經是貴妃娘娘了,她既然心裏已經沒有你了,你又何必如此癡情。”
子墨看了眼孟博:“父王你該懂我,她可以忘記我,而我卻不可能會忘記她,這是我一輩子的承諾,不論將來會怎麼樣,她永遠都是我心裏的那個凝綰。”
“那穎婉郡主呢?你打算怎麼辦?”靈雉走了進來,有些埋怨的看著自己的大兒子,“穎婉郡主是個好孩子,你這樣,她會怎麼想,你這樣傷了一個無辜女人的心,她又以後該如何自處呢?”
靈雉的一番話,子墨也都明白,可是這些都是他們的選擇,他選擇了他愛的人,而她也選擇了她愛的人,這本身並沒有什麼對錯。
“和穎婉郡主已經說清楚了,這是我虧欠她的,所以,我會離開,黎瑞會成為新的世子殿下。”
“你打算幹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的……”靈雉的話沒說完就被子墨打斷了。
子墨笑了笑,似乎真實了一些:“父王,母妃,我已經決定了,這世子之位,與我如浮雲,更何況我曾許諾她,有朝一日,必定遊曆天下,一白衫,一駿馬,一知己,足矣!”
“那穎婉郡主她呢?瑞兒身份尷尬,根本不可能再按照兩國盟約那樣,真的和穎婉郡主相處起來,她一個女子,又能有什麼能力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好好生活呢?”
子墨不知道,這個女子過分的堅強,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隻是心裏深深的愧疚,心裏麵還是有些不知所措。
“唉!”靈雉歎了口氣,“你要做什麼,母妃不攔著你,穎婉郡主那邊,想必她也是明白的,可是子墨啊,你的身體經不起你這麼折騰。”
孟博沒說話,他知道子墨的身體如今傷及根本,恐怕他也是硬撐著的,就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聽著靈雉和子墨在說著話。
“母妃,你……唉!”子墨歎了口氣,“黎瑞如今也已經可以接手世子之位了,我這樣一個人,怎麼都不會在這樣的地方生活太久的,這裏不是我熟悉的一切,這裏不是我曾經許諾過的一切。”
子墨跪了下來,重重的朝著他們叩了三個響頭:“這裏不屬於我,不論多久,終歸還要離去的,懇請父王母妃答應。”
靈雉心裏比孟博更加的難受,她知道的,子墨為什麼不論怎麼樣都要離開,因為,子墨的時間真的不多了,而自己卻又救不了他,隻能看著他一點一點的離自己越來越遠。
“好!我答應你,瑞兒會繼承王位,隻是你如今選擇離去,要記得多回來看看我們,多給我們寫一些信來。”
孟博的眼眶都有些濕潤了,畢竟這是自己尋找了這麼多年的孩子,他的性格像極了靈雉,長得像極了自己,可是如今自己卻是連留著他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