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示意交好,宵華順了他的意,便繼續披露。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白辰逸掏出手機,倚在茶杯上,把屏幕給刷新了一會,直到宵華看到了最新新聞才道:“沈小染失蹤了,我懷疑跟這個鬼有關,那天我與你第一次見麵,我無意間看到過這個鬼一次。”
凝視著屏幕上的新聞,宵華似乎又想起了什麼。
“蘇小姐,你父母被殺害的那天,把你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在說一遍。”
“我記得當時在整理衣物,然後不知怎的,我被人打暈了,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醫院裏了。”
白辰逸憐惜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蘇婉方,帶點憐憫,想想,一個父母突然一夜之間雙亡的人,是如何能承受這般若喪考妣,更何況,她還是一個未嫁人的姑娘,一個脆弱的人,她心裏此刻一定非常難受吧,她似乎在隱忍著。
“方妹,這段時間,你沒事吧,讓你受苦了。”
“白大哥,我....我沒事的,謝謝你。”
蘇婉方撇過頭去,這麼多年了,她是第一次被白辰逸那麼在乎著,關係著,仿佛父母從未在她身邊離開過一樣。
宵華托著腮,忖前思後,這白辰逸剛說的沈小染失蹤,這演的又是哪一出戲?如果是那個鬼殺了蘇婉方的父母,那麼為什麼沒有殺了蘇婉方,反而是打暈她?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一件事,女巫的事情。”
聽到女巫,在場的所有人都驚歎不已,麵麵相覷,“女巫。”
之所以事情的來龍去脈比較長,宵華舌尖口快的把該說的事情都說完了。
“明天早上動身,在去一次翡翠穀,我們先提前做好防禦準備。”
直許走了很久,才能感覺到有風的氣息,陰冷的風嚎叫著,惶惶不安的氣氛疏散開來,即便此刻是白晝,依然能感覺到黑暗蜿蜒覆蓋了天與地,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奈何,卻複仇歧途描繪著沈小染身不由己的宿命。
“獄鬼,我怎麼感覺我們感覺走不到盡頭了,這一路上,除了破舊的房屋,也沒什麼稀奇的東西。”
獄鬼冰冷的手輕輕牽住她,試圖給她一種人身安全感。
“小染,你感覺到了吧,有風,說明盡頭快到了。”
沈小染何嚐不知獄鬼的用意,可是他能理解她所想要的安全感嗎?
“嗯。”
果不其然,他們走到了盡頭,卻發現盡頭是一處雕像,雕像白素,酷似一頭獅子。
瞥見雕像旁,有一把殷紅的葉鞘,沈小染躡手躡腳的走到葉鞘旁,手不由自主的靠近葉鞘。
獄鬼環視了周圍的情況,發現雕像的眼睛乍然閃出紅色的光,覺得情況不對。
“小染,你別碰它。”
沈小染嚇得趕緊縮了縮手,立刻停止活動,“獄鬼,怎麼了。”
“那個雕像,有問題,看它的眼睛在發光。”
沈小染仰著頭,目視著雕像的眼睛,半晌後,她什麼也沒看見。
“發光?什麼都沒有啊,獄鬼,你是不是出現什麼幻覺了。”
唉?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看見有紅色的光,一下子怎麼消失了?
“我...”
沈小染恍惚了幾下,覺得眼前的葉鞘是開關,能開啟什麼機關的東西,因為...
“電視劇裏都是這麼說的,看到有奇怪的東西,就一定是機關。”
獄鬼撫額無奈,任由著小染了。
沈小染雙手抓緊葉鞘,半晌後,什麼神奇的事也沒有發生。
“按道理來說,應該會動啊,怎麼不動,難道需要扭嗎?”
她又試著左右扭動,果不其然,葉鞘開始自己轉動起來,隻聽見鎖鏈砰砰的聲音,木板哢嚓的一聲,沈小染和獄鬼就落入了萬丈深淵。
“咳咳...”
他們掉進了一個大窟洞裏,瞥見老鼠健步如飛,隻能見到黑影,沈小染汗毛豎起,脊梁骨發冷,“這鬼地方怎麼還有老鼠。”
獄鬼囁嚅著,眼眸兀地踴出黑暗,將洞裏一擋掃過,“小染,如果我猜測得沒錯,這個神靈已經應該是遭到這裏居民的唾棄才暗下殺手的。”
瞥聽獄鬼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按照現在現代化來講,很多窮苦地方應該搬遷於城市了,過潮流生活,怎麼還會住在這種鳥不拉屎的不毛之地呢。
“也不至於下這麼狠的手吧,在說跟要找陳爽的姐姐有什麼關聯,他姐姐不是出生在城市嗎,就算不符合這其中的邏輯啊!”
“小染,我們先往前方看看吧。”
獄鬼牽住沈小染的手,一陣滄滄涼涼,小染的手平日都是很溫暖的,這個時候突然這麼冰,即使害怕了還裝出一副沉穩的模樣,果然,在真正的遇到惡魔時,恐懼總是能侵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