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弟!你不為名不為利,但卻一定要為自己,這麼做,值得嗎?”宋太祖的眼中分明有了一團怒火,但他還是很平靜地問道。“義所當為!”蕭藍若直視著這團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怒火。神情恬淡。
“嗬嗬!朕倒是忘了,你是一個契丹人。可是,就在你離開契丹的那一起,你就已經斷絕了回到契丹的念頭,如今這些作為,又有何意義?又有誰人能夠感念你的恩德?”宋太祖怒氣衝衝地喝道。“上知我,旦己無愧!”蕭藍若沉聲道。“好!朕既已答允,絕不反悔!隻要‘九經’到了朕的手裏。這個承諾就會不折不扣的兌現。但是,若是遼國來犯,朕可是不會手軟的。”宋太祖稍稍平息了胸中的鬱悶之氣,斬釘截鐵地道。“這是自然!此不再承諾之中。”蕭藍若淡然一笑,起身告辭,灑然而去。
“皇兄!這個承諾是不是太重了。你可是一心想要收複燕雲十六州的啊!”趙光義心翼翼地表達著自己的想法。“唉!”宋太祖難得地一聲長歎。“朕何嚐不知啊!本想以新近練成的神功震懾一下這個蕭藍若的,可是卻是功敗垂成,讓他鑽了這個空子。不過!不要緊的。隻要讓朕得到了‘九經’,朕就是下第一高手了。朕要讓下的人都知道。朕不僅僅是千古一君,還是千古第一武功高手,看誰還敢在朕的麵前道貌岸然。指手畫腳。光義!你要知道。隻有自身無比的強大,別人才不敢瞧於你,才會從心底裏臣服於你。到了那時,朕就無需顧忌那些個所謂高山仰止的高人了,這下還不是任朕欲取欲與。隻有到了那時,朕才可以傲笑下。無所顧忌。”宋太祖在殿上來回地走動著,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趙光義沒有再話,而是默默地退出了大殿。
“爹爹!你真的要將彤兒手中的‘九經’交給宋帝嗎?”蕭氏父子回到客棧,蕭人急不可耐地問道。“
嗯!為什麼不呢?以一本無關緊要的心經,換來大遼國幾十年的安定。何樂而不為?”蕭藍若摸摸蕭人的頭,和顏悅色地道。“可是!宋帝的武功已經蓋世無敵。若是他再修習了‘九經’,那不是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嗎?”蕭人微微蹙眉,心裏頗為不滿。“哼!即使他得到了‘九經’,卻不見得就比‘九龍盤體睡修功’更加了得。趙匡胤乃是人中龍鳳,郭威、柴榮不可為之事,到了他這裏,都已經不是什麼難題。況且,以窮之能,撰寫了‘九經’,都舍不得將一身苦苦修煉的內力散去,以致於命歸黃泉。你!趙匡胤會舍得嗎?”蕭藍若微微哂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啊!原來如此!可是,爹爹這可不是君子所為。”蕭人雖是大舒一口氣,卻是為父親的名聲,大是擔憂起來。“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為了千萬契丹族人,我又何惜區區聲名?”蕭藍若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幽幽地道。“哦!記得在成都見趙光義的時候,他的武功分明已然成為超一流了,何以今日看來卻是還未及一流,不知是何緣故?”蕭藍若忽然回頭若有所思地道。
“花蕊夫人死了!城裏貼的皇榜上,明就是她出殯的日子。”蕭人有些憂傷地道。“哦!這麼來,趙光義並不像世人所,是個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囉!”蕭藍若似乎不大相信。“爹爹!難道一個性情中人就不會是不擇手段的人嗎?”蕭人看著父親的眼睛問道。“哦!這倒不見得。”蕭藍若不禁啞然失笑。無論任何人,其實都有其兩麵性,並不以任何事而有所轉移。
蕭氏父子並沒有參加花蕊夫人的葬禮,盡管蕭人很想去送送這位曾留給他美好印象的女人。
宋乾德四年(公元966年),征蜀主帥王全斌屢剿“興蜀大王”全師雄部,均告失利,遂請西川行營副都部署劉光義、曹彬協助攻打亂軍。劉光義廉潔自律,曹彬寬厚謹慎,所到之處,秋毫不犯。劉、曹得到急報,起兵伐亂,出兵前再次申明軍紀,嚴禁擾民。一路之上,濟危扶難,救困幫貧,一時深得百姓的愛戴和歡迎。曹彬寫信勸降全師雄,全師雄因屢勝宋軍,驕氣立盛,斷然拒絕了曹彬。劉光義遂約全師雄決戰於新繁,全師雄欣然應允。兩軍對陣,亂軍看到宋軍鎧甲鮮明,軍紀嚴明,心下懼怕。
曹彬使兵卒喊道:“降者免死!欲解甲歸田者,將軍發放路資,使還鄉裏。”全師雄的前軍聞聽宋軍此言,又探知宋軍領軍的是劉光義和曹彬兩位將軍,遂卸甲投降。全師雄控軍不住,隻好麾眾敗退。哪知陣勢一動,被曹彬覷個正著,立即擁兵殺到。亂軍慌亂,紛紛拋槍棄械,投降宋軍。
全師雄見大勢已去,遂逃往郫縣據守。宋軍又至,再敗退至灌口。王全斌得探子回報,知道劉、曹大勝,遂起大軍夾攻灌口。全師雄苦戰不勝,身中數箭,浴血奮戰,力竭而死。
亂軍在謝行本和羅七君的帶領下,衝出重圍,退守銅山。王全斌率軍圍住了銅山,東川七州招安巡檢使康延澤和平叛招討使丁德裕也率兵攻打。銅山被圍得鐵桶也似,謝行本無奈,寫信與王全斌,希望得到朝廷的招安。王全斌勝算在握,拒不和談。於是,羅七君趁夜殺出重圍,出外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