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著對戴紅袖章的女人道:“我帶了,就是沒水了。”

戴著紅袖章的女人看了一眼保溫杯,見到上麵的幾個大字,臉上的笑容更親切了:“帶了就好帶了就好,快去接水吧,不然一會兒就水被接完了。”

駱琦噯了一聲:“謝謝你啊同誌,我這就去。”

戴紅袖章的女人連聲道不客氣,還十分熱情地問駱琦需不需要她帶路,駱琦客客氣氣地回絕了。

和戴紅袖章的女人道別後,駱琦轉身朝車站管理處走,她低著頭看著手裏的保溫杯。

建國70周年來臨之際,她們單位刮起了一股懷舊風,從領導往下開始用起了各式搪瓷杯、保溫杯。而駱琦有一個時時刻刻想著跟風拍領導馬屁的部長,他見到領導們用了懷舊風的杯子,沒兩就自己也搞了一個。他搞完後整個辦公室的人都跟著搞了,為了跟緊潮流不掉隊駱琦也買了一個。

她買的是牡丹花鳥還帶圖案的,為了湊夠包郵的錢,駱琦又在那個店裏買了兩個鋁製飯盒,這玩意看起來挺醜的,但駱琦覺得拿來做個蒸飯新鮮一下也是可以的。

心隨念動,就在她的念想稍落之時,她的挎包又是一沉,她往挎包裏一看,裏麵正好有兩個疊放在一起的嶄新的鋁飯盒。

駱琦心中有一萬句草泥馬不知道該對誰講。

駱琦麵帶微笑內心罵罵咧咧地去了管理處,倒了熱水和管理室裏的大叔看了一會兒磕以後她出了車站。

在出站口她又遇到了那個戴紅袖章的大姐,再次見麵兩人少不得又嘮了兩句嗑。告別紅袖章大姐後駱琦直接做了個人力三輪車去了縣裏的火車站。

在詢問了到達陸敬軍駐地附近的火車站站點後,火車站客服姐很遺憾地告知駱琦途經路井市火車站的火車都已經出發了,今沒有車了。

駱琦雖然覺得可惜不能立馬去把這個見鬼的婚姻離掉,但明再走也沒事兒,駱琦不在乎這一兩的。

她買了車票,問清楚最近的招待所在哪兒後去了招待所住宿。這個年代查身份證明果然查得嚴格,招待所的服務員看了駱琦的介紹信,又核實了駱琦的身份後才給她開了一間房間。

房間不大,靠南朝陽,裏麵有一張不大的床,床上麵的用品也不像後世那樣是純白色的,灰黑格子上有些髒撲撲的痕跡,也不知道是鋪了多久又睡了多少人了。

駱琦麵露難色,她家家境不錯,她出生那幾年家裏過得是難了點,但後來日子越過越好,她父母寵愛她,她幾乎沒受什麼苦。

穿越前她們科裏的女同誌們也都是精致的居居女孩,出去旅遊都要買上一堆的床上一次性用品,一次性壓縮內衣和毛巾也必須得備上。

她穿越前正好趕上雙十一大促,為了湊那個滿減優惠,她買了兩打一次性床上用品,兩打壓縮毛巾,兩打一次性內衣呢,哦,還有三件一次性的白色壓縮恤。如今一朝回到解放前,啥啥都沒有了。駱琦悲從心來。

忽然駱琦眼前白光一閃,招待所裏簡陋的床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裹,上麵還貼著中通快遞的單號。

駱琦眨眨眼,心裏的悲傷全都沒有了,她用她穿越後擁有的5的好視力湊上去一看。

“臥槽。”駱琦情不自禁地念了第二聲以表示自己的震驚。

她上前一步,雙手扯住快遞袋一撕,把裏麵的一次性用品各拿出一個出來。

拿完後,駱琦看著眼前的東西犯了難,過了好半,她才猶猶豫豫地道:“咱能把多出來的東西收回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