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狠狠的砸在湘白悅的臉上,柳子衿眼底凶光刹起,忽然就動氣手來。
湘白悅真是太混蛋了,當著他的麵竟然還敢跟上官菡菱表白,這真是太不把他放在眼底了吧!他柳子衿就算脾性再好,也不能讓人明目張膽的欺負到門上來呀,真當他是吃幹白飯啊!
“真是找死!”柳子衿恨恨道。
湘白悅猝不及防的被他這一揍,身子頓時往後仰,幸好是挨著椅子,這才沒有倒在地上。
痛意很快侵襲而來,湘白悅猛地清醒,站穩腳,手輕輕摸了摸被打的地方,一抹鮮紅沾染在了他的手指上。
這足以可見柳子衿下了多麼重的狠手了。
但盡管被打,湘白悅卻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冷笑一聲,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勢,仍是堅持道,“你就算再惱,我也還是一樣會喜歡他!”
柳子衿心中的怒火瞬間因他的這句話升騰起來,掄起拳頭便要再次砸向他。
湘白悅剛剛被打,那是因為他沒有防備,但現在就不一樣了。就在柳子衿要動手時,他已然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兩人的爭鬥就此開始。
然而就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刻,身為事件中心人物的上官菡菱卻撇卡他們偷偷溜走了。
柳子衿與湘白悅的這一戰那都是下了蠻力的,兩人你一拳我一腳,你來我往的,不多時身上便已都掛彩了。
整個包間因著他們的舉動,四下已經是淩亂一片。隻是誰也不曾想要先停手。
“再敢對上官菡菱有非分之想,我就打死你!”柳子衿咬牙切齒的道,手下的動作那是越來越狠了。
湘白悅拚力抵擋著,忍著嘴角的痛意,哼哼一笑,“喜歡她是我的權利,你有什麼資格管?!”
柳子衿聽他這一說,更怒了,嗬斥道,“我是他的未婚夫,她是我的女人!”
湘白悅也不怕,咬咬牙,便把自己心底一直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你根本就不配,想想你都讓上官菡菱受了多少委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母親的打算,你要是真愛上官菡菱,就不會到這個時候還沒有把你母親擺平好。”
柳子衿聞言,心裏微沉,嘴上卻道:“這事是我們的家事,自然也不需你來管。”
他覺得湘白悅分明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為與他無關,所以才能把話說得這麼輕巧。要真說起愛,又有誰能夠比他更愛上官菡菱,可愛是一回事,牽扯到俗世就是另一回事了。難道他就想上官菡菱受委屈嗎?每次看到她難過時,他心裏那是比誰都疼。
他一直都知道母親是個很強勢的人,往往隻要是她做出的決定,就根本沒有誰可以改變。但盡管如此,他還是不願意放棄,隻是想著多花點時間,多花點心思,悄悄改變母親的那點想法。很多事情不是那麼輕易就能完成的,他隻能比常人花更多的心思,用更多的耐心。而直到現在,他也一直沒忘記努力。
湘白悅不服氣,重重哼道:“家事?別欺負我無知,現在隻要是與上官菡菱有關的事,我都可以管。”
柳子衿眉頭深皺,隻是冷笑著說道:“別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其實你又比我好到哪裏去,事到如今,想必你現在用的這身份都是假的吧?”
湘白悅突然一噎,答不出話來了。
柳子衿見此便知道自己猜對了,繼而又接著道,滿麵嘲諷,“對於一個連真實身份都不敢說出來的人,你還好意思說喜歡。你應該知道上官菡菱最討厭別人欺騙他的話,你說,她要是知道你連這個都在欺騙他,她還會原諒你嗎?”
湘白悅被他說出了心底一直以來的擔憂,一時間陰霾暗起,沉默了一會兒,才勉強應道,“這個不需要你來說,等時機到了,我自然會跟上官菡菱解釋清楚的。”
嗬嗬,等你解釋清楚的時候,我跟上官菡菱的兒子都已經生出來,可以去打醬油了。柳子衿一臉鄙夷道:“你就這麼有自信,上官菡菱會願意聽。別忘了,我可是最了解上官菡菱的人。何況,待你身份大白,你就能保證以你的本事一定不會讓上官菡菱受委屈,你的家人一定能全心全意接受她?”
他相信,湘白悅之所以會隱瞞身份必然是因為他的身份很特殊,一般門第越高的家族,裏麵的規矩越多,擇媳的條件也自然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