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延年忽然想了到了什麼，便向蘇如似問道，“微臣有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
“趙大人但說無妨！”蘇如似對趙延年道
“方才說道，瑞王爺對立後一事，態度不明確。而且北國對瑞王爺一直有財力上的支持，會不會，瑞王爺為了維係與北國的關係，而向皇上建議擁立北國公主為後？”
“趙大人，方才我與你不過是猜測罷了，到底瑞王爺心中怎麼想，我們誰也無法知曉。若想知道北國與瑞王爺之間的關係，還需要些時日調查清楚，方可下結論！”莫光謙說道
蘇如似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對兩位道，“看來，你們兩位大人對瑞王爺還是有所忌憚。其實，不管瑞王爺怎麼想，怎麼做。都與咱們無關。我們要做的，就是抓住聖心！”
“抓住聖心？”趙延年聽罷，思考了一會，頓時恍然大悟，連連慚愧道，“我明白了！”
“趙大人，你明白什麼了？”蘇如似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問
“無論龐黨擁立賢妃也好，瑞王爺擁立牡丹公主也好，最重要的，是皇上想立誰為後！”趙延年繼續道，“皇上想要的，既不是龐黨的人，也不是瑞王爺的人，而是，屬於他自己的人！”
“沒錯！”蘇如似微微一笑，“雖然平定王氏一族，龐太傅與瑞王爺功不可沒。但是，朝中已暗中分為龐係與瑞王爺一黨，龐係一黨多為文官，而瑞王爺掌控兵權，其幕僚多為武官。這些人，都依附各自的主人。說到底，皇上手中真正掌控的官員寥寥無幾。若不是依附龐黨與瑞王爺，皇上能坐穩這位子麼？”
“所以，眼下，皇上隻想培養自己人？”莫光謙說著，雙眼透出一絲精明，“淑妃娘娘對皇上的心思，果然了如指掌！”
蘇如似輕聲一笑，“本宮伺候皇上多年，也為皇上做了不少事。皇上的心思，本宮豈會不知！”她看一眼趙延年，“明日，你便會進宮麵聖，皇上怎麼想的，你明日就會知曉！”
“微臣定當謹記淑妃娘娘說言！”趙延年拱手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本宮不能逗留太久！莫大人，送本宮回宮！”蘇如似重新把麵紗戴上，起身準備離開。
“微臣恭送淑妃娘娘！”趙延年行禮道
待蘇如似與莫光謙走後許久，他才召喚傅玲瓏進屋內。
趙延年坐在一邊，麵色凝重地問傅玲瓏：“方才的談話，你都聽到了？”
“奴婢在隔壁都聽到了！”傅玲瓏默默地為他重新沏上一壺茶，“奴婢認為，淑妃娘娘所言，不無道理！咱們且先不管淑妃與那莫光謙設局引您如甕。其實，淑妃娘娘費這麼大周章，還親自來見您，足以證明，您在淑妃娘娘心中的價值。正所謂，寧做雞頭也不做鳳尾。您與其在瑞王爺底下戰戰兢兢地做事，還不如站在淑妃娘娘那邊。畢竟，她剛剛生下皇子。今天的皇子，有可能就是他日的天子。而您，也會有機會成為天子身邊的功臣！”
“話雖如此，但是，一切還是等我明日進宮麵聖以後再下定論。若皇上的心思真如淑妃所說，即便我今後所做得罪了瑞王爺與龐黨，也不會再有所顧忌！”
“是啊！隻要皇上站在您的身後，您還有什麼可顧忌的呢？”傅玲瓏為他倒上一杯熱茶，“若皇上培養的自己的勢力，定會慢慢削弱瑞王爺與龐太傅的權勢，以鞏固朝野！”
趙延年盯著冒著熱氣的茶，再看一眼傅玲瓏，聲音低沉地說，“幸好，那個秘密沒告訴瑞王爺！”
傅玲瓏聽罷，微微一笑，望向窗外。
馬車內
蘇如似蒙著麵紗坐在車內，莫光謙則坐在一旁。蘇如似不經意地瞟了一眼車外，看著京城車水馬龍，無比熱鬧，忍不住說道，“本宮從未出宮，沒想到，這京城竟如此喧鬧繁華！”
“京城之地，喧鬧繁華，那是自然！”莫光謙回應道
“關於霓裳的去處，你最好盡快安排！上次奉聖夫人已經來跟我要人了！”蘇如似低聲說
“微臣明白！”
“話說，那牡丹公主到底是何許人。還未進宮，關於她的流言就已經在京城傳開了！”蘇如似對那位牡丹公主充滿了好奇。
“那位牡丹公主，微臣未得見過其真容，據說她下榻瑞王爺府邸。似乎，明日，瑞王爺有意安排她進宮！”
“嗬嗬！”蘇如似冷笑一聲，“進宮更好，本宮也想見識一下，她到底有何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