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早晨陽光顯得格外明媚,這天,蘇如似晨起梳妝好後,心裏覺得悶得荒,便想出去走走。於是便隻帶著鸞鳳,沿著交泰殿附近的小道一路走著。蘇如似一邊感受著秋日陽光的明媚,一邊傾聽小道兩邊不是傳來的清脆鳥語,心裏頓時開朗起來。不知不覺越走越遠,已經離交泰殿有很長一段距離了。
就在這時,她忽然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女子的嬉笑聲,她慢慢走過去,發現原來是龐紫瀠正與皇上坐在石凳上,兩人不知在說些什麼,看上去皇上很是高興。蘇如似躲在一處隱蔽的地方,靜靜地聽著兩人的談話。
“原來愛妃不止舞姿出眾,連講笑話都更勝人一籌。朕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皇上說著,還不忘用手捏捏龐紫瀠的下巴。
“皇上取笑臣妾了,比起李婕妤整日給皇上變戲法,臣妾說個笑話算得了什麼!”龐紫瀠略帶醋意地說。
“這怎麼一樣,就算你不說笑話,哪怕是一個微笑,都會讓朕心花怒放。你在朕心裏的地位,是無人能及的!”
“真的?”龐紫瀠一臉幸福地看著皇上問。
“那當然是真的!難道朕還會騙你不成?”皇上笑著刮了一下龐紫瀠的鼻子道。
“可是臣妾記得,選秀那日,聽說您對一位蘇才人頗為讚賞,而且她還是傾國傾城之貌。您要是見了她,恐怕會忘了臣妾呢!”龐紫瀠故意提起,想試探一下皇上是否還惦記著蘇如似。雖然她的臉暫時不能見人,但不代表以後不會構成對她的威脅。
“蘇才人?哪個蘇才人?”皇上抬起頭回憶道,“噢~就是蘇萬山之女!你不提朕都忘了。怎麼,你的意思是讓朕現在去看她?”
“臣妾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隻是臣妾聽說蘇才人到現在還是麵部紅腫,甚至出現潰爛,臣妾怕嚇著皇上呢!”龐紫瀠故意誇大事實,以防皇上真的會去看她。
“既然是這樣,那以後朕就日日都看著你,可好?”皇上把龐紫瀠摟在懷裏,柔聲說道。
“皇上,您又開臣妾玩笑了!”龐紫瀠故作嬌羞地說。
“上次你說給朕準備了新的舞蹈,朕現在想看,不如去你的寢宮?”皇上說著在龐紫瀠耳邊吹著熱氣,盡帶挑逗意味。
“皇上你討厭!既然這樣,那就隨臣妾來吧!”龐紫瀠說完,兩人便起身朝朱槿宮方向走去。
待兩人走遠後,蘇如似才從後麵走出來,此時的她已經是心涼如冰,更是氣憤龐紫瀠的手段。
“才人,你還好吧!”鸞鳳擔心蘇如似聽到那些話心裏會受不了。
“好,我怎麼能好呢!原來皇上早已不知我是誰,連我在病中都有人不肯放過我,你說我能好嗎?”蘇如似咬牙切齒道。
“才人息怒啊!萬萬不可衝動!”鸞鳳看到她這樣,真擔心會做出什麼傻事。
“我沒事,咱們回宮吧!”蘇如似好不容易平複情緒道。
於是主仆二人便往大道返回。正走著,前方有幾個太監抬著一輛轎輦朝著蘇如似走來。真是冤家路窄,轎輦上坐著的人正是囂張跋扈的李妍熙,隻見她頭上那搖曳的九尾金釵在陽光下無比刺眼。蘇如似頓時皺起眉頭,本想避開她,但眼看轎子就快到跟前,無奈隻好低著頭,往邊上站著,為李妍熙讓路。
眼看著李妍熙的轎輦已經從身旁過去,蘇如似本以為會沒事,沒想到轎輦卻在不遠處停了下來。隻見李妍熙緩緩從轎輦上下來,嘴角冷笑著走近蘇如似。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堂堂一品將軍的女兒,蘇才人啊!”李妍熙故意在“一品”
二字上加重音。
見蘇如似故不做聲,便高傲的說道,“怎麼?看見本宮還不行禮,如今本宮的位份可是在你之上,你不行禮便是大不敬!本宮隨時可以治你的罪!”
蘇如似此時還不想與她有正麵衝突,隻好硬著頭皮給她行禮,“蘇如似給李婕妤請安,願李婕妤萬福….啊!”正在蘇如似要蹲下時,李妍熙抬腳用力往她腿上一踢,蘇如似被迫跌跪在地上。
“選秀那日你不是伶牙俐齒嗎?不是說我爹隻是區區從二品官員嗎?那麼你呢,你現在還不是一個小小才人,還不是要跪在我腳下!”李妍熙還在對選秀那日的事情心存嫉恨。
“求婕妤娘娘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家才人。而且現在才人還是有病在身,不宜久跪!”鸞鳳跪下求道。
“哦!我倒是忘了,聽說你麵目紅腫,甚至潰爛,不知是真是假。本宮倒要見識見識。來人,把她的麵紗給摘了!”李妍熙命令道,這時上來兩個宮女,氣勢洶洶地要撕開蘇如似的麵紗。
“不要,你們不能!”蘇如似雙手死死地護住麵紗,任兩個宮女怎麼拉扯也不鬆手。
“來人,給我打!”李妍熙見狀,立刻示意太監過來掌嘴。
“給本宮住手!”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喝道!
大家轉頭一看,章修儀正朝著他們走來,身後還跟著四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