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多月就過去了,夏日的季節即將結束,夜晚的秋風已悄然襲來。慈寧宮內,太後正安坐在軟榻上,一位宮女正小心翼翼地為她捏肩,消除疲勞。
“李全!”太後抬起眼皮,叫道。
“奴才在!太後有何吩咐?”守在門外的太監李全立刻進來,跪在太後麵前道。
“上次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太後問道。
“回稟太後,奴才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查得清清楚楚了。現在的龐婕妤是龐太傅的親侄女,其父是之前的九州總督—龐文遠大人。據說那日冊封晚宴上因為舞姿出眾,皇上對她格外寵愛。另外一位李婕妤,是冀州巡撫李敖之女,此女很會討皇上歡心,但是氣焰囂張,鋒芒畢露。還有那位蘇才人,是前蘇將軍之女,相貌非凡。但是據說前陣子吃壞了東西,弄得麵目紅腫,整日戴著麵紗,足不出戶呢!”李全一五一十稟告道。
“恩!對了,敬事房那邊怎麼說?”
“敬事房來報,皇上這個月去了龐婕妤那十次,李婕妤則七次,其他的時候,都在養心殿歇息!”
“意思就是皇後那裏一次都沒去?”太後厲聲問道。
“是,是的!”李全頓時毛骨悚然。
“沒用的東西!”太後玉手一甩把茶杯摔在地上,所有奴婢頓時慌忙跪下。“明日一早給哀家把敬事房的太監們痛打三十大板!還有,明天把王太師請來見哀家!聽清楚了嗎?”
“是,奴才遵命!”李全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第二天一早,敬事房的太監們就被拖到庭中痛打三十大板,打得皮開肉綻,個個苦不堪言。王太師坐著轎輦經過敬事房看到這副場景,不禁皺起眉頭。
“王太師到!”傳喚的太監在殿外喊道。
王太師一身黑色官服,向太後跪拜道:“微臣參見太後娘娘,願太後鳳體安康!”
“好了,起來吧!”太後說著示意他坐下後,便讓左右退下。
“不知太後急召微臣,所謂何事?”對於太後的急召,王太師感到情況不妙,猜想應該是後宮出了什麼事。
“還不是文玥那不爭氣的孩子!如今後宮隻是多了兩位婕妤,她就被皇上冷落,將來要是再多幾位妃子美人,那她豈不是要住冷宮?”太後一想到皇後那唯唯諾諾的樣子心裏就來氣。
“其實,皇後娘娘性子本來就是文靜柔弱,而且也沒什麼主見。但這也是當初太後您選擇她的原因,不是嗎?太後您因為這事而遷怒敬事房,傳出去了,恐怕會傷了太後與皇上的和氣”王太師為太後的所為擔憂道。
“誰讓皇後自己不爭氣!要是長期這樣下去,何時才能懷上我王氏血脈的龍種。現在朝中還有龐文德那個老狐狸與我們對抗,而他的親侄女又是眼下最得寵的妃子。萬一懷上龍種,被別人搶占先機,我們以後的日子就很難過了!”太後的分析讓王太師頓時恍然大悟。
“微臣愚昧,沒有太後考慮的周全!微臣該死!”說著便要起身下跪。
“好了,兄妹倆那來那麼多規矩,你坐著!”太後瞟一眼道,“對了,哀家記得幾年前,老三家的那個小女兒隻有十來歲,如今也該長大成人了吧?”
“太後記性真好,如今梅兒已長大成人,也快到了婚配的年紀了!”王太師回憶起自己三堂弟的小女兒說道。
“改天把她領來給哀家瞧瞧,看看皇上能不能給指個好人家!”太後抿了一口茶道。
“是,微臣明白!”
“還有,在朝中多留意一下那個冀州巡撫李敖,最近他的女兒也很是得寵。不知道他這個爹,是不是個識時務者!”太後特別吩咐道。
之後太後與王太師倆人又閑聊了些家常,直至傍晚,王太師才匆匆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