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一個小小宮女,稍加利誘,便可做偽證,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先太後與昌大人平日往來之信件,已經麵呈皇上,你有什麼話,還是去跟皇上說吧。”
“王悅,你這是欺君!”
“對了……”
王悅目光掃過在場官員,慢悠悠的說道,
“昌大人高升之後,我國進入外事署官員比江大人在職之時,多出一倍有餘。掌管曆法,禮儀等高職官員,上至中樞部分,下至皇城五品,到處可以見到昌大人提拔之恩情。昌大人與諸位大人,看此情形,是要自立黨派,裙帶霸官了。”
“放肆!”
一聲嚴厲嗬斥,令眾人從王悅身上轉移目光,紛紛看向剛進大廳的張閣老,八字須顫抖著,被王悅這句話氣得不輕。
“狂妄後輩!昌臨水是本閣的學生,爾言黨派裙帶,可是將本閣也算了進去!”
“王悅不敢!”
“不敢?還有什麼是你王悅不敢說的!”
“夠了!張諫之”
裘閣老起身,將怒不可揭的張閣老拉開。對昌臨水說道,
“你與先太後有私情,可是真?”
不等昌臨水回答,張閣老搶說道,
“不可能!臨水向來自律修身,謹言慎行,莫不是得罪了某些人,故意栽贓陷害!”
路閣老對王悅說道,
“王大人既然已經將證據呈予皇上,皇上自有決斷,為何還要拜會外事署設此局,多此一舉?”
路閣老問到問題所在,眾人一時都看向王悅,想聽他的解釋。這時,外麵響起訓練有素的腳步聲,禁軍執刀魚貫而入,將大廳包圍。一直觀望不語的丞相聶風,搖著羽扇走到禁軍統領麵前,道了聲,“辛苦了!”
“丞相,這是怎麼回事?”
聶風一臉失望地頻頻歎息,
“我國立國百年,從未有他國諜者滲入朝堂後宮。而今短短幾日,後宮姬太後,前朝昌臨水昌大人。今日設這樣一個局,一來將受昌大人之恩的官員聚集於此,一網打盡。二來,皇上想給昌大人一個機會,若是昌大人認罪且招認同黨,皇上念及君臣一場,還是會從輕發落。可是”
“可是,你沒有機會了。”
江憶雨站在門口,冰冷的目光看著昌臨水。當昌臨水看向她時,看到了她身側禁軍手中之物,臉色立刻變得刷白。
“諸位大人,在昌臨水住處搜到了完整的海軍戰船圖紙,以及官員賄賂贓款,還有疑似先太後貼身信物。”
“什麼!”
三樣東西擺在眼前,在大廳爭吵之時,江憶雨指揮禁軍搜查,而不是王衛。看來,這次下命令的是皇帝,凡是與昌臨水相關之人,皆在劫難逃了。
‘噗通’有官員腿軟跪了下去,爬到丞相麵前,叩頭求饒,
“丞相,丞相,卑職確有向昌大人行賄,但是不知道太後之事,也不知道戰船圖紙啊!懇請朝廷從輕發落啊!”
“是啊!丞相,卑職也隻是行賄,不知道其他的事情,從輕發落啊”
“卑職也是……”
十多人跪下一大半,個個是四品以上官員……張閣老見此情形,不可置信的看著昌臨水,手指著他,
“你……你這是……佞臣,你……”
話未盡,人暈了過去。
聖旨很快便下達,昌臨水被打入死牢,其他涉案人等交由刑部,逐一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