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被棄的太妃,何人非要置她於死地?”
“臣也是如此認為!”
諸葛騫戩拿起幾案上的四國令,瀏覽了一遍說道,“仲巒對這位京國侯有何看法?”
“上大夫可還記得,數月前的朝會上,臣曾說明江憶雨會是個異數!”
諸葛騫戩欣然說道,“大司命看得透徹!”
“如今天下,能人輩出,怕是不止一個江憶雨啊!”
諸葛騫戩平靜的麵容上,一抹冷色稍縱即逝……
“所言甚是!”
……
邱楚國國師接到四國令之後,立刻安排人準備動身,卻遭到明昭的阻攔……明昭跪在玉瓊宮內,上官雲墨麵前……上官雲墨怒意明顯,讓一襲玄衣的他愈加陰沉了……
“明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明昭跪在地上,堅定的目光看著上官雲墨,凜然說道,“國師,我國本可以直接出兵商瀾國,奪得他們的西部十幾城,本沒有必要聽他們的去赴四國會,商瀾國假仁假義,明著是要四國會盟共商結盟大事,暗地裏加固了他們邊疆的防務,隨時備戰。國師何必順了他們的意去參加這個四國會呢!”
上官雲墨冷聲說道,“本座此時出兵,師出無名,為天下人詬病!”
“國師當年冒著撕毀七十年和平盟約之名,尚能兵出玉姬山,如今怎得在意天下人的說辭了!”
明昭激烈的話語,讓上官雲墨怒不可揭!
“大膽明昭!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明昭死死地盯著上官雲墨無所畏懼的說道,“屬下知道,屬下隻想問國師,是否會為了江憶雨放棄唾手可得的疆土?!”
“你!”
上官雲墨拽著明昭的胸口一字一頓的說道,“她的命是我的!”
男子蒼白的臉上是狠佞,決絕,一雙黑眸顯現如血的紅色,周身釋放出黑暗的霸氣……
明昭腫怔過後大驚失色,呼喊道“國師,快醒醒!”
“國師!”
……
昌臨水聽了江憶雨的轉告去張書欽府上拜訪,剛行至府門口,就撞見了正要出門的張書欽……
不待昌臨水上前行禮,張書欽便問道。
“你不是在外事署嗎?怎得在我家門前?”
“回稟大人,京國侯說您要與下臣手談一局,讓下臣來找您!”
張書欽聽完,摸著八字須,喃喃道,“我這剛想著去外事署尋你下盤棋去,京國侯如何得知?”
昌臨水詫異地說道,“張大人,您沒有讓侯爺轉告下臣嗎?”
張書欽搖搖頭,“不曾!”
繼而說道,“也罷,索性你也來了,就進來與我下完那盤殘局!”
“張大人請!”
……
張書欽執著黑子,觀察了半天,在一處落下,自語道,“臨水棋藝高超,老夫自愧不如啊!”
昌臨水謙遜地說道,“張大人過獎了!其實下臣倒是極想與侯爺手談一局。”
“你是說京國侯?”
“不錯!侯爺竟然能想到您今日會來找下臣下棋,提前便讓下臣來您府上了。如此聰明之人,想來棋藝也是不差的。”
昌臨水低頭落下一字,張書欽抬眼看了看他,說道,“京國侯此人,怎能隻是‘聰明’而已,憑一直之力封侯,豈是一般聰明的人能夠做到的!”
“張大人認為,京國侯是個怎樣的人呢?”
張書欽眼珠子轉了一圈,說道,“難說!謀而後動,又屢屢出奇製勝,說他奸詐陰險城府極深,卻超凡脫俗,沒有庸俗濁氣,說他不入世俗吧,外事署擺在那兒,侯爵加身,亦是不妥!江侯爺呀,不好評價,不好評價!”
昌臨水接著說道,“侯爺很冷漠,似乎不喜下臣?”
張書欽擺擺手道,“不可能!京國侯的風骨老夫還是很自信的,隻要是心術端正,有才有能之人,京國侯舉薦不會吝嗇!而你昌臨水是有能之人,老夫不會看走眼,京國侯也不會。若說是冷淡麼,京國侯性子清冷,對皇上、攝政王皆是如此,習慣就好啊!”
昌臨水頓時輕鬆許多,神情還有些欣喜之色“侯爺能讓下臣製定外事署的章程,怎會是不喜下臣,是下臣多想了。張大人所言,臨水受教了。”
“知道就好!”
“得了,這盤老夫又輸了!”
昌臨水將棋盤上的棋子收起,對張書欽說道,“再下一盤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