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屬下願將商瀾國潛入我國修築的甬道截斷!”
“不必了!那不是商瀾國的人做的!”
上官雲墨轉身,玄衣勾勒出一個疲憊又堅毅的身影,走進玉瓊宮厚重神秘的大門之中……
明昭不解的望著上官雲墨遠去……“不是商瀾國的人做的,那是誰?”
夜離本欲出手將主子給搶回來,看到鬼醫穀將人帶走了,便留下來觀戰了……
目送著自家主子離去,夜離陷入了深深的迷惘當中……這世上竟然還有能讓主子以命相待之人?
“商洛宸,我夜離記住你了!”
商瀾國與邱楚國的這一戰,讓四國都心有戚戚焉……一方麵震驚於商洛宸戰術的詭異,一方麵重新審視了上官雲墨的能力。兩國交戰因一人而起,兩國止戰也因此人而終。四國都已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正所謂亂世出梟雄,又焉知不是梟雄興亂世。天下將亂,四國的和平將不複存在,縱然一切才剛剛開始。然而星火燎原之時,必是大勢不可逆之時,為了國家的生死存亡,四國皆積極增強國力,鞏固邊陲,以謀天下之事。
納蘭臻帶著江憶雨去了鬼醫穀,世人想一睹京國侯的風采而不得。商洛宸帶兵回國,此戰雖沒有達到目的,但是震懾了其他三國也是不小的收獲,讓商洛宸戰神之名更盛。
夜離一路尾隨納蘭臻的馬車,卻在雲峰之前被白羽攔了下來……
白羽黑衣勁裝,披了一件黑色的鬥篷,雙臂抱胸,皺著眉頭看著橫躺在樹枝上,翹著二郎腿,撫摸著自己額前的那縷長發,隨著樹枝搖搖晃晃的夜離……
“認錯嗎?”
白羽上前一步,用內力震斷樹枝,夜離轉換身形,魅影一閃,落在一旁的枝椏上……
“笑話!我堂堂無影樓樓主,何錯之有?”
“主子不讓你涉足四國刀兵之事,你偏偏出現在邱楚國境內,還想跟蹤主子,這就是你這個無影樓樓主的本事?”
“哼!”
夜離輕哼一聲,從樹上飄下,朝白羽揮手就是一拳,白羽猝不及防,堪堪躲過……
“夜離,你幹什麼?”
“平日裏都是你們幾個跟在主子身邊,我一個人看家就算了。現在主子身負重傷,你們居然任由那個敵我不明的鬼醫穀弟子將主子帶走,你們就是這麼保護主子的嗎?”
“夜離,主子對此事早有安排,豈容你我置喙!”
“哼!”
夜離轉身背對著白羽,白羽歎了口氣,說道,“我知你這兩年獨自一人撐著無影樓的運作,很不容易。主子本來的計劃就是離開邱楚國回無影樓去!棋差一招被商洛宸打亂了。主子心裏是有無影樓的,也是想著你的。如此這般想主子,未免要寒了主子的心!”
夜離撇撇嘴,將頭偏向一邊……白羽見他脾氣上來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解……踟躕片刻說道,“納蘭臻與主子在商瀾國時便已經相識,他亦知道主子是女兒身,此番他若能將主子治好,既是主子的恩人,也是我們的恩人。夜離,你就不要再介懷此事了。”
在白羽看來,夜離生氣是責備他們沒能保護好主子,將主子置於危險之地。若是知道納蘭臻並非敵人,夜離的氣也可消解一些……殊不知,夜離聽完白羽的話,大驚失色,猛地轉過身來質問白羽道,“你說什麼?納蘭臻知道主子是女兒身?”
白羽不解地看著他,答道,“是!”
夜離紫色麵具下雙眼緊閉良久,睜開時目光如炬,“那就更不能讓他與主子呆在一起了。”
話音剛落,夜離鬼魅般的身影瞬間消失在白羽麵前……
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白羽大驚,飛身追趕而去……
北冥國國都鳳城中,太子宮裏的梅花不論寒暑都綻放著,傳說太子用雪山上極寒的雪養著,使得它常年不凋零……北冥太子的事跡如同他這個人一般在北冥國內是傳奇一般的存在……就如同太子宮內的梅花,或許那梅並沒有什麼不同,隻因開在了太子宮內,便多了一分傳奇……不過,世人自是無緣得見這四季花開不敗的梅花了……
今日一如往常一般,諸葛騫戩一身褐色綢緞長衫,別著黑色金文腰帶,外披黑色外衫,發簪成髻,戴著褐色的發冠,也許因著這裝扮也使得二十六歲的年紀,眉目清朗俊秀的麵容愈加沉穩大氣……
諸葛騫戩一早便命人備了馬車,提了酒菜,去往坐落在鳳城邊的祠堂祭祀……諸葛騫戩出身民間,父母早亡……昔年貧寒,自是沒辦法孝敬父母,後一朝發跡,父母已逝世多年,隻得立了祠堂供奉,以此告慰父母的生養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