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內的爐子上煮著花茶,上官雲墨倒了一杯熱茶給江憶雨,江憶雨抬抬眼皮又閉上……這一路上她都是如此這般,上官雲墨已經習以為常,笑了笑將茶水一飲而盡……
“他相不相信不重要,兩國隻要結盟你的願望也達成了。”
江憶雨閉著眼睛眉頭微皺,不去接他的話……
李修在同商洛宸回西營之前,被商洛宸單獨叫去說話,他便知攝政王並沒有相信他的話,隻是為了主子的安危他不能說太多,便咬死了事情便是他說的那樣……
李修思來想去隻有等白羽和白啟前來傳信之時,才能將主子的吩咐與指令傳達出去……便隨商洛宸回了西營等待……
營帳內,商洛宸看著那份國書,此刻的心情他已平複不少,隻是在赤水城城樓上見到了上官雲墨,便知是上官雲墨帶走了江憶雨。隻是這到底是為什麼?
“王爺”
“如何?”
“我們在商瀾國的密探說,玉瓊宮內今日駛入一輛馬車,馬車裏的人是國師與一位白衣男子。隻是……”
“隻是什麼?”
來報的密探低著頭想了想說道,“劇密探彙報,那位白衣男子是被國師抱進玉瓊宮的,好像昏迷不醒的樣子。”
“知道了,你下去吧!密切注視玉瓊宮的動向。”
“是!”
密探退了出去,商洛宸無力的坐下,刀削斧刻般的五官,宛若謫仙一樣的風姿黯淡無光……猶記得那一日,他夜裏去內閣尋聶風,無意間走到承起閣,看到江憶雨蜷縮在角落裏,麵容蒼白毫無血色,渾身發抖咬著唇,雙臂抱著身體像是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足足兩個時辰之久……後來他詢問納蘭臻才知,江憶雨身中寒毒,寒毒每每發作時便是如此。那時他才知道,那個總是一臉狡詰,要麼冷血無情,要麼冰冷市儈的人,原來要月月忍受這寒毒攻心之苦。想起初見時他用了詭異的內力擊碎了他手中的茶杯,破解了聶風的陣法,提醒他邱楚國的秘術……還有總是會受到旁人的調笑與嘲諷,也總是嬉皮笑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一個無心的人……卻在自己的利益被傷害的時候,激動得像變了一個人,一副不要命的樣子……定要把傷害他的人傷害回去,得罪他的人得罪回去……隻要是他想做的事就以命相搏,不管不顧……這樣的一個人……當初是為何走入他的視線,為何要處處為自己博得生機,為何非要進內閣不可,又為何在乾宇殿內說是能夠與自己比肩之人……
“江憶雨,你到底想要什麼?”
昏暗的燭火下,一襲白衣宛若謫仙的男子輕輕的歎息,眼睛閉上又慢慢睜開……
“為何要與上官雲墨走?可是他強迫你?要是他強迫與你,又為何為你部下此局,護你名聲,助你此行的目的達成?他……可會善待你?”
商洛宸執筆寫了一封奏折,遣人連同軍報一起快馬加鞭送回廣陵城……
通往不巒山的山路上,一人一騎縱馬而來,山入口處,那人棄馬登山而上……在一處寫著不巒山的石碑前停下……向山上放了一個信號彈……白羽等在此處,卻等不來人,甚是著急……這時前方一個人影飛身而下向他襲來,白羽躲閃不急受了他一掌……
“喲!秦九,你何時變傻了,都不會躲一躲”
夜離收了手,沒想到白羽竟然沒躲,一時無措……白羽掙紮著從地上起來對夜離說,“主子有難!”
“什麼?”
白羽取出一封信給了夜離,“主子讓你按上麵所說行事!”
夜離接過信,“是誰這般大膽敢動主子?”
“上官雲墨!”
“上官雲墨?嗬!”夜離冷笑,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就他一個邱楚國的國師,還想動我無影樓夜離的主子?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白羽調整氣息正色道,“此番涉及到邱楚國與商瀾國結盟大事,上官雲墨已同意結盟卻帶走了主子。當時隻有他們二人在場,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此勿要輕舉妄動,一切按主子的意思行事!”
“這我自是知道的。”
夜離查看了白羽的傷勢為他順了順筋脈,“方才我那一掌隻用了五層功力不到,你便如此招架不住了?可是路上奔波辛苦?”
白羽無奈答道,“你無影樓夜離的功力這四國之中與你能匹敵的有幾人?”
夜離自豪一笑,“那是!”